“珠兒,珠兒快醒醒。在不醒我要生氣了。”
“珠兒,珠兒快醒醒。”
躺在床上粉雕玉琢的少女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衛珠眼前一陣眩暈,晃了晃扎了兩個小包的頭顱。
“來人啊,公主殿下醒了。”
跪在床邊的侍女看到衛珠醒了,驚喜地叫起來。
“芯兒呢?”怎么沒在旁邊伺候。
“回公主殿下,芯兒姐姐去給殿下您煎藥了。”
“公主殿下,您可算醒了,擔心死奴婢了。”屋外同樣七八歲的小少女端著一碗藥急急忙忙進來,只見她雖然年紀小,但是與珠圓玉潤的衛柱公主不同,巴掌大的瓜子臉上依稀可見成年之后的絕色。
小丫頭滿面焦急。
“您快點去看看太子殿下,皇上勃然大怒,聽說摔了不少東西,太子殿下現在正在罰跪呢。”
“什么?!”
日天日地的衛珠少見的變色。
“這關太子哥哥什么事,帶我去母后寢宮先。”
“哎呀,”宮女芯兒急急忙忙地跺腳,“太子殿下聽說您和尚書家的公子一起掉了水里,趕到那邊給您頂罪呢,現在皇上把火都撒到他身上了。您快點去求求皇后娘娘求求情吧。”
“母后呢?在哪里?”
“皇后娘娘看過您沒事之后也很生氣,現在正在她的寢宮,叫您醒了去她寢宮謝罪。”
衛珠臉色一僵。
“母后也生氣了?”母后很少生氣的,看來這次她闖禍闖大了。
她跳了起來,順手把被子一掀。
“趕緊帶我去母后寢宮。”
要說衛珠日天日地最怕誰,太子殿下無疑是她的軟肋。因為太子從小在深宮里對她無微不至的照顧,兄妹感情非同一般。
衛珠像一陣風似地向著皇后的宮殿飛奔而去,身后跟著一串急急忙忙的宮女太監。
“公主殿下,您鞋子還沒穿。”
“公主殿下,藥,藥還沒喝——”
“公主殿下——”
又是日常一天的雞飛狗跳。
慈寧宮
臉色不佳的皇后把敲著桌面的纖纖玉指一停。
“外面何事如此吵吵鬧鬧。”
跟在她身后的姑姑使了個眼色,旁邊一個小太監出去了一會便進來了。
“皇后娘娘,公主殿下駕到。”
“宣。”
還沒等太監開口,衛珠已經跑了進來。
“母后,母后,聽說太子哥哥被罰了。”
看到她,皇后本來陰沉的臉色瞬間春暖開花,她伸出帶著指套的手輕輕揉了揉衛柱的小腦袋。
“罰的好,母后也想罰他呢。是不是有人告訴你母后生氣了,母后氣的是你哥哥,不關你的事。”
“這關太子哥哥什么事?”
衛珠少有的焦急,出生到現在頭一次懂得后悔的滋味。
“這事是我做的,是我的錯,不關太子哥哥的事,要罰罰我,我去找父皇領罰。”
“珠兒,不許去。”
皇后對衛珠少有的嚴肅。
“這事你沒錯,母后已經知道了前因后果,他跟你不同,他是哥哥,這事理應受到處罰,我不去,你也不許去。知道了嗎?”
其實衛珠不是平白無故和尚書家的三公子起爭執。
這尚書家,其實是云貴妃一脈,這云貴妃,是從皇帝當太子就定下的娃娃親,生下了庶長子,這些年一直蠢蠢欲動,今天衛珠出城遇到他們一群世家小公子在酒樓說太子的壞話,被皇上皇后寵壞的衛珠立刻把門一踹,打上門去。
“喂豬你要不是仗著你哥哥是太子你能這么囂張?!”
雖然是庶子,但是長在寵妻滅妾的尚書家,尚書家三公子初生牛犢不怕虎,指著衛珠怒罵。
他從小就看不慣這些仗著自己是嫡子作風囂張的人,都是一樣爹生的兒子,憑什么因為是嫡子就老是覺得高人一等。
七歲的小少女“刷——”地打開扇子在寒風呼嘯里裝比。“我哥是太子,我爹是皇帝,我娘是皇后,我叔叔是王爺,囂張怎么了?來人,給我打——”
一群小少年就這么在大舟上的酒樓打鬧起來,才有了后面的事情。
皇后慢慢撫摸著衛柱頭的手突然停了下來,向來端莊的臉上掛上一個冷笑。
“我倒要看看,誰敢犯我天家威儀。”
“噢。”
衛珠在皇后的手掌下低下毛茸茸的頭顱,心里開始涌起小小算計,頗不贊同皇后的做法。
她要想辦法救太子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