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月已經離開,李白似乎對揍他沒什么興趣了,韓信卻不準備就這樣和他劃清界限。
夜深人靜。
韓信溜進了李白家,正準備溜進他的房間,卻看到了坐在屋頂獨酌的他。
與往常的豪放不羈不同,此時月光下他的眼神帶著一絲孤寂。
韓信眼神微沉,躍上了屋頂坐在他身邊:“讓我也喝一口?”
李白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又想給我換假酒?”
韓信老臉一紅,言語意外的犀利起來:“能被我換了酒,說明你極度信任我。”
李白把酒壺遞給他,晃了晃:“我對這個大陸的人都很信任。”
韓信拿起酒悶頭喝了一口:“你在想什么?”悶悶不樂的樣子。
李白雙手撐著后腦勺躺下,看著璀璨的星空:“魯班也消失了。”
韓信口中的酒味突然變得苦澀起來:“天月會把他們帶回來的。”
“有人回歸,有人消失,如果找不到一勞永逸的辦法,那……我們總不能讓一個小姑娘永遠循環在奔波找人中,她也未必愿意。”
李白的聲音帶著無限的惆悵。
韓信放下了酒壺,翻手單膝跪下,低垂著頭凝視李白的雙眸,距離他的臉龐不到十毫米:“會有辦法的,等把張良找回來,他能與世界溝通,能成神……即便他不能,我們王者大陸英雄無數,大家總會想到辦法護住這一方凈土的。”
李白從來不在人前露出任何負面情緒,現在卻在他面前露出孤寂和惆悵,韓信心中不知道是激動多一點,還是心疼多一點。
他深愛著這個大陸,他也是。
李白突然邪肆一笑。
韓信預感不好,頭昏腦漲,身體一軟就癱了。
李白這才慢悠悠的站起身,嘴里不知從哪拿來了一根稻草叼著,伸手拿回酒壺放回腰間,腳尖輕輕碰了碰韓信的腿:“換了我的酒,讓我喝上假酒,你還敢來喝我的酒,也是心大。”
韓信漲紅了眼,原來是在這等他!
李白的腳尖突然觸碰了下他的那處,聲音透著幾分邪氣:“這東西,除去了也就能讓我解氣了。”
韓信額前一滴冷汗留下:“別啊!”
他想要跳起來,卻發現連動動指間都困難得很,當即渾身僵硬:“小白白,不要啊,腳下留情啊。”
再大的屈辱他都能忍,可是這個萬萬不能啊!
李白收回了腳,蹲下身,一手拂過他的唇瓣:“那我總不能白白被你睡了一回,干脆我睡回來,互相抵了?”
韓信當即狂喜:“小白白!”
“罷了,想必你也不愿意。”李白搖頭嘖嘖一嘆,瀟灑的起身走人。
“回來——”
韓信欲哭無淚:“我愿意的啊,十分愿意,你倒是回來啊。”
然而,李白并沒有回來。
渾身無力癱軟在屋頂的韓信開始反省自身,為什么要喝他的酒!
說到底,他是沒想到李白竟然會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但是,想還就還全套啊。
竟然拍拍屁股就走了,嘶。
意識到李白不會再回來,他很有可能要在屋頂上晾一晚,韓信的思緒開始飄起來。
什么時候開始對李白有那種心思的呢?
想不起來了,只知道他發現的的時候,已經一發不可收拾,徹底淪陷了。
“明天去給他打個藍爸爸吧。”
他好像很愛吃。
“給誰?”
“小白白……”
韓信艱難的側了頭,才發現李白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回來,眼神復雜的看著他。
李白嘆了一口氣:“我該拿你怎么辦。”
韓信幾乎熱淚盈眶,這是要感動了的節奏嗎?需要再接再厲!
“小白白,我承認我之前的手段有些不好,但我對你……”
“別說了,”李白伸手捂住了眼睛,“韓信,我李白是個堂堂正正的男人,你卻那樣折辱我。”
“我不是折辱你,我那是因為情之所至……”
“說到底你還是折辱了我。”
“……”
韓信百口莫辯。
他確實用了不正當手段,給他換了假酒,趁人之危,占有了他。
是啊,李白是個驕傲的人,他那樣做,不是折辱他是什么?
“抱歉。”
李白唇角微翹:“所以,你不介意也讓我折辱一下,對吧?”
韓信:“???”
李白松開了捂住眼睛的手,露出了眼里的笑意,伸手抱起了他:“那以后,你就是屬于我的了,永遠別想翻身。”
韓信:“???”等等,這……不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