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影臉色有些古怪:“我看到下面有個姑娘貼了張紙,說是能治任何病癥,我在想她是不是能夠治夫人的病。”
沈清瑜順著她的視線望向了對面街角:“那姑娘這么年輕,真有那個本事嗎?”
能治任何病癥,縱觀天下神醫,估計也沒有誰敢這樣猖狂,恐怕只是個有些底子卻又自命不凡的人罷了。
蘇影又看了那姑娘一眼,她明亮的雙眼完全沒有一絲心虛和膽怯,下意識道:“或許她是個醫道天才呢?”
“禁言。”
沈清瑜的話一出,蘇影就乖乖閉了嘴。
等到身邊有人坐下,蘇影才明白主子為何要叫他禁言了。
他們在這酒樓本就是為了等待這名神醫的,他是一名很有名的江湖神醫,醫術無雙,今天沈清瑜好不容易才在友人的幫助下請到了他。
湯滿已經是個六十多歲的老頭子,盡管年紀大了,卻神采奕奕,在沈清瑜的目光下落座,胡子一抽一抽的:“沈世子身體康健,如此急著尋老夫,可是侯府有人病了?”
沈清瑜微微頷首,優雅而溫和:“內子幾日前攜子出門游玩,遭遇歹徒,為了護住孩子被刺了一刀,本該是皮外傷,但那刀上被附了毒,傷口無論使用何種藥物都無法止血,不能愈合。”
湯滿有些訝異:“竟然還有這等毒物,我倒是沒遇見過。”
“宮中的太醫束手無策,就算勉強止住血了,又很快崩潰,這幾日來不知道流失了多少血液,即使不斷的在補血,但再找不到方法,內子恐怕就熬不住了,”沈清瑜眼中閃過一抹憂色,“好在有友人尋到了湯神醫,還請神醫出手相助。”
“那還等什么?”湯唯看到正有人端著飯菜過來擺上,頓時站起身,“還吃什么飯,趕緊看你夫人去!”
“多謝!”
沈清瑜盡管姿態優雅,但步伐的急切和眼底深處的擔憂早已泄露。
讓他失望的是,湯唯也無法找到讓他夫人治愈的辦法,他提取了她的血液,卻無法分析出任何有毒成分。
“奇怪,這血液鮮紅純凈,完全不似有毒,偏偏傷口卻無法愈合,”湯唯只能暫時先給她想辦法止血,但他明白,很快傷處又要崩潰,血流不止,“照這樣下去,尊夫人最多只能再撐兩個時辰。”
幾日過去,世子夫人身體的血液都快流干了,即使一直不停的有御醫在止血,補血補氣,但她的身體很明顯是撐不下去了。
沒想到就連這鼎鼎有名的神醫也毫無辦法,沈清瑜腳步一晃,面上強撐的優雅完全碎去,只余心痛:“雅兒……”
蘇影把佩劍插在了腰上,鄭重道:“爺,你還記得酒樓對面街角那姑娘嗎?也許,她能創造奇跡呢?”
仿佛抓住了一棵救命稻草,沈清瑜連忙揮手:“去,阿影,你去把她帶回來。”
“是!”
蘇影大步離開。
沈清瑜坐在床邊,緊緊地握住嬌妻的纖弱的手,看著她昏迷不醒毫無血色的臉,雙眼瞬間紅了。
湯滿還在那里操弄著那接來的鮮血研究,眉頭緊皺,如何也想不通。
那邊蘇影剛剛來到街角,就見天月有些怏怏的收起了那張紙,小心的疊好,顯然是沒有找到顧客的。
“姑娘!”
她捏著那疊成方塊的紙,將視線投向了蘇影:“你在叫我?”
“是,”蘇影揚起了一個大大的笑容,如太陽般耀眼,“我見你貼著的紙說能治任何病癥,那你可以治好我家夫人嗎?”
她被那個笑容而晃到了。
明明相貌算不上俊美,只能說是耐看,笑起來竟然那么耀眼,當他笑起來的時候,他周身的一切好像都黯然失色了。
她下意識的點了頭。
“得罪了。”
他告了一聲罪,直接握住她的腰,用上輕功就趕回了侯府。
她已經下意識的抓住了他的衣襟,心中一動:“系統,我可能戀愛了。”
系統:“你說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