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安被屠,齊王下令收回八王子的兵權召他回京,可如今半個月過去了,依舊沒有八王子歸京的消息。
“抗旨不回,擁兵自重,看來八王子已經反了。”蘇梓杰喝著茶,悠閑的對旁邊正在擦劍的小柔說。
“他是個聰明人。”小柔拿著白布細細擦拭蕭信送她的劍,前幾日她已經得到消息,八王子已經帶兵往王城前進了,當然,不是遵旨回京,而是一路殺回京。
蘇梓杰見小柔依舊淡定自若的模樣,忍不住問,“小柔,你就這樣放任東臨那個不知哪里冒出的女人冒充你?”蘇梓杰聽說了長公主回宮的消息,小柔肯定也是知道這回事的,但卻一直沒有提及,任由那人冒充自己。
“不著急,有奉逸在,不會出什么事。”小柔還真的不是很擔心,假的畢竟是假的,東臨朝廷有奉逸在,奉逸雖然對她有敵意,但是對東臨卻是忠心的很,所以她并不擔心東臨會出什么亂子,想她離開三年,也從沒出過什么事,就是因為有奉逸和……那人的存在。
小柔擦好劍,便收了起來放在一邊,伸了個懶腰之后反而覺得有些無聊,外面因為八王子抗旨,此時正籠罩在一片一觸即發(fā)的緊張氛圍中,而這護府,卻是平靜的很,多虧了蕭信這個太子這些年來一直低調不爭不搶,才讓四王子和八王子都對這個掛著太子位的蕭信不動作。
“小柔,有一句話我不知道該不該說。”蘇梓杰猶豫半天,還是開口了。
“師兄這樣對我就太見外了。”小柔挑了挑眉,蘇梓杰從來都是有什么說什么的,如今這樣還真是有點反常,不禁讓小柔對蘇梓杰接下來想說的話感到很好奇。
“小柔……”蘇梓杰又猶豫了一下,“你說當年那個晚上,是不是這個假冒你的人從中作梗,才讓你跟南宮君絕……”這件事蘇梓杰很早就想跟小柔說了,自從上次見了南宮君絕一面,蘇梓杰一直覺得很奇怪,對于當年那個晚上發(fā)生的事,小柔和南宮君絕說的話仿佛在說兩件事,起初因偏向小柔,所以認定是南宮君絕有意逃避不承認而編造出的借口,可如今竟然出現(xiàn)了一個與小柔一模一樣的人,讓蘇梓杰不得不開始懷疑當年的事是否有誤會。
聽蘇梓杰提到南宮君絕,小柔臉色沉了沉,隨后嘆了一口氣,“師兄,我知道你想說什么,只是,事到如今不管當年的真相是什么,都已經回不去了不是嗎?”不管是不是誤會,她與南宮君絕之間隔著的不僅是那個夜晚,還有整整三年。
聽小柔這樣講,蘇梓杰也不便再說什么了,而正當兩人都沉默的時候,一道黑影閃身出現(xiàn)在他們二人面前。
“小一?”
來人正是小柔的手下。
“主人,這是永昌那邊的急報。”黑衣人說著伸手遞給小柔一張紙條。
小柔接過紙條打開看,越看,臉色越陰沉。
“發(fā)生什么事了?”蘇梓杰見小柔臉色不對,隱隱覺得肯定發(fā)生了什么不好的事。
小柔看完之后手上巧妙的施展內力,紙條瞬間化為灰燼。“永昌派兵齊國了,明日出發(fā)。”
雖然早就知道永昌現(xiàn)任永昌王荒唐昏庸,但是沒想到竟然如此無謀,偏偏因這永昌王不按常理出牌的無謀,做出的事讓小柔也沒有預料到,永昌王這樣做,是想一舉拿下齊國?真是不拿東臨皇朝當回事。
“按照正常行軍速度計算,永昌的軍隊幾乎與八王子的軍隊會同時到達王都,豈不是不妙?”蘇梓杰想著也皺起了眉頭,如果真是這樣,王城中的蕭信就會腹背受敵。
“當然不妙,這種情況估計就算是王宮里的齊王也是沒有料到的吧。”小柔忍不住冷笑道,誰能知道永昌居然會在這種情況下派兵齊國,如此光明正大,估計齊王此時此刻還沒有收到永昌派兵的消息吧。
“那……是否要通知南宮君絕?”蘇梓杰小心翼翼問道,按理來說,齊國永昌作為東臨的附屬國,永昌起兵侵犯齊國時東臨皇朝是有義務和立場派兵幫助齊國的。
“齊王自己惹的亂子,憑什么牽連我東臨的將士們。”小柔想也不想一口回絕,私心里,她是不愿意東臨去插手這件事的,附屬國之間互相牽制反而有利于東臨的統(tǒng)治,她隱瞞身份來齊國幫助蕭信是一碼事,憑心而論她還沒跟蕭信關系好到讓東臨派兵幫他。
更何況,情況還沒有嚴重到需要動用東臨的力量。
“這混賬永昌王!”小柔越想越煩躁,忍不住開口罵道,永昌王出了這一茬,打亂了她原本的計劃。她可不想這么幾個月的心血白白便宜了永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