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爺對于兩人的小動作似乎一無所知,仍舊將注意力集中在了前方不時跑過來的異獸上,甚至還有功夫在李月身上占點便宜。
運氣還不錯,由于王胖子的優先級攻擊級別,一路過來三人居然沒有遭到太多的異獸,順利得有些讓潘爺不敢相信,他們真的在一個小時后到達了紅點位置。
按李宏的計劃,現在該是到了圖窮匕見的時刻,只是說好逃出去的通道呢?
這片廢墟算什么,李宏真的看不到從這里有什么逃出去的方法,只得寄希望于潘爺能夠想到辦法了。
至少,這個糟老頭在這方面的能力還是比較強的,否則六十來歲的老頭也不可能在這座危機四伏的城市里活上一個來月,更是成為了一個小組織的老大。
“潘爺,你說這怎么逃出去啊?”說話的是楊月,一手挽著潘爺的腰,另一手則攔住潘爺伸向她衣服里的手。
后面的李宏看得分外眼紅,如果不是為了活命,他絕對不會把李月這么一個閉月羞花的妹子主動送到潘爺那,此刻若不是顧慮到殺掉潘爺還有風險,他早就下手了。
將手從某個不可描述的部位抽了回來,潘爺倒也不生氣,摸了摸鼻子說道:“放心,有老頭我在,能出去的。”
既然已經到達了紅點位置,潘爺此時也不含糊,直接轉身將槍口對準了身后的李宏,讓他去探索周圍的情況。
和李月確認了眼神,既然糟老頭打算拿他當敢死隊員,他也不在乎直接跟潘爺正面剛了起來。
有李月做內應,他有六成的把握干掉潘爺。
從身后掏出了一柄小刀,沖向了不足兩米的潘爺,眼神暗示李月趕緊動手,大聲吼道:“糟老頭,我看你是活膩了!”
“砰!”
槍聲響了起來,李月甚至能夠聽到那震耳欲聾的槍聲,看著血液從腦袋里飛濺,甚至能夠看到還有幾滴腦花爆了出來,場面很冷血。
“好了,寶貝,我們走吧。”
僅僅只是一槍,李宏的腦袋就成為了漏掉的夜壺,對于潘爺來說,這場對決簡直沒有任何變數。
畢竟,李宏只想到李月是喜歡她的,是愿意為他付出一切的。
他忽視了女人是善變的,尤其是在見識過了李宏的軟弱后,原本那一絲感情早就煙消云散,隨著李宏在潘爺面前那一跪徹底消散了。
早在得到通行證之后,李月就私下里跟潘爺暗示了李宏的小心思。
為的,就是在最后讓這個冷血懦弱的男人意識到軟弱無法得到感情,更無法保全生命。
借著走向李宏尸體的動作,李月巧妙的躲開了潘爺的狼撲,朝著李宏的那張臉狠狠的踩了好幾下,臨了還吐了口痰。
死亡有時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死亡之后還被別人侮辱尸體,對于李宏來說這個結局完全出乎意料之外。
現實很殘酷,他天真的認為美人計必然成功,所以為了自己的性命,他愿意當別人眼中的軟蛋,愿意將喜歡自己的女人親手送到糟老頭的床上。
他唯獨忘了,色誘,本身就有極大的風險。
擦了擦眼角的淚痕,李月靠在了潘爺已經不再那么挺拔的肩膀上說道:“潘爺,謝謝你。”
伸出一只手抱住了這個哭得梨花帶雨的女人,潘爺的情緒很復雜。
一方面他確實很喜歡這個女人,至少是喜歡這個女人的肉體,但是另一方面他也不放心這個女人。
握緊了手里的槍,雖然剩下的子彈不到十顆了,但對于潘爺來說足夠用了,畢竟一直以來也沒人知道他手里有多少子彈,他換子彈時一向都是瞞著別人的。
“潘爺,小心!”突然間李月吼了一句,瞬間抱住了潘爺向地面撲倒。
幾根昆蟲肢體打造的長矛正死死的插在了他們的身旁,如果晚一秒,只怕眼下潘爺已經涼了。
“砰、砰、砰”
久經磨練的潘爺幾乎是在撲倒的那一瞬間就做出了反擊,他比誰都清楚這個地方的危險之處,所以當得知通行證只有兩張之后,他毫無顧慮的殺掉了任何對他有威脅的人。
“誰?站出來,別鬼鬼祟祟的!”
移動到一旁的掩體后,潘爺打算跟對方談談,只要能活下去,在他看來,沒有什么是不能談的。
如果可以的話,就算將身邊這個剛剛救了他一命的女人給對方享用也不是不可以。
只有經歷了生死,才能更珍惜生命的重要,潘爺將這條歪理演繹到了極致。
“呵呵,潘爺,這么快就忘記我啦。”一陣粗獷的聲音傳來,言語中那股怒氣幾乎達到了極點,正是被李宏捅了幾個洞的胡渣男。
潘爺聽到聲音幾乎立刻就想起了一個月前那個年青人,當時他先醒來了幾天,在一次搜尋中正好發現胡渣男昏迷未醒。
他剛從胡渣男身上搜刮了全部有用的物資,正打算結果了這個壯漢,猛的發現一只異獸也摸到了這里,第一時間就撲向了他。
帶著有家伙的潘爺自然不會等死,一陣突突,盡管準頭不怎么樣,畢竟距離不遠,一時之間居然打得異獸進不了房間。
而胡渣男此時也醒了過來,這個淳樸的漢子第一時間就把潘爺當成了救命恩人。
誤會并不一定都需要解釋,潘爺也正是在那一瞬間改變了他做事的方法,畢竟殺人并不能得到多少物資,但是收服幾個小弟的用處再明顯不過了。
“小胡啊,看在我救過你命的份上,這事到此為止好吧。”
老頭子這句話說得順理成章,簡直是理直氣壯,他不怕對面那個缺根筋的傻大粗懷疑,更不擔心對方真跟他死磕。
“呵呵,潘爺,我胡八身上這幾個洞就憑你一張嘴說兩句軟話就算了?”
身上的傷口正在不斷滲出血,如果不是有人救了他,只怕現在他早已經成為了一具尸體,甚至搞不好成為了異獸的晚餐。
從個人情感角度來說,胡八是愿意放過潘爺的,畢竟潘爺是他的救命恩人。
問題是,救了他的這一伙人可不愿意,他只不過是對方拋出來的一個誘餌罷了。
真正的殺手锏是另外兩個已經繞到潘爺后面的男人,而他身后則是被一個女人拿著長矛對準了腦袋,稍有異常就會送他上路。
皺了皺眉,潘爺感覺有點不大對勁,但是哪不對勁一時半會兒也想不起來,看了看一旁的李月,向對面吼道:“通行證給你,這個女人也可以給你。”
李月:“。。。。。。”
話說了出去,足足隔了一分鐘對面也沒有聲音傳來,潘爺覺得有點不對勁了,一個轉身,正好看到了兩個男人拿著長矛朝他沖過來。
拿著武器對著這兩個男人就是一陣突突,事實證明老頭子的準頭還是不錯的,最起碼比起吳明的要好得太多了。
一命男子身中數槍之后很快到底,而另一名男子則只是傷到了皮肉,刺向潘爺的長矛絲毫沒有影響,他甚至能夠看到長矛上面那殘留的血肉。
也不知道是人類的,還是異獸的,那名男子明顯也意識到戰斗應該結束了。
至于旁邊這個女人他完全沒有看在眼里,畢竟不是每個女人都像楊超月一般是個女漢子。
趁著李月發呆的那一刻,潘爺一手就抓住了李月的手,用她來擋住這一擊,手里同時做好了在對方舊力已盡新力未生的那一刻用槍托結果對方。
兩個男人都把注意力集中到了對方身上,對于李月這個女人幾乎沒有任何的防備。
潘爺是心狠手納,不擔心對方玩什么幺蛾子,這個男子是沒覺得對方有多大的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