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的房間,迷離的意識,所有的一切都似曾相識,像到讓安冉深惡痛絕的再一次體驗到三年前絕望和痛苦。
分不清是暈過去的還是睡過去的,反正一早醒來,安冉全身就如同被卡車碾過了一樣。
暗自罵了一句,強(qiáng)撐起身,可轉(zhuǎn)身間,安冉的目光卻撞到一張俊俏到足以令人窒息的臉。
安冉不認(rèn)為自己是外貌協(xié)會的,可這會,竟然也有點愣住。
立體的五官,英氣的眉眼以及在靜怡中透出的貴氣,無一不是這個世上難得的絕色。
可絕色又如何,跟顧恒一伙的能是什么好人?
死死攥了攥自己的手,安冉惡狠狠的斜睨到茶幾上有個水果刀。
果斷把刀拿過來,安冉勾了勾唇,只是還沒等到她靠近,手腕就已經(jīng)被按住:“怎么,你要謀殺親夫?”
“謀......謀殺親夫?”
安冉愣了下,卻足以讓霍司宸反撲成功,“面對敵人的時候容不得你半點猶豫,就像剛才,明白?”
“......”
她能告訴他不明白嗎?
“你個流氓,你放開我!”
安冉掙扎了幾下,男人突然瞇了眼:“呵,流氓?小東西,要不要讓爺告訴你,怎樣做才叫流氓?”
說完,他使勁下壓了身體,安冉身體一僵,立馬慌亂夾住:“你別動。”
男人悶哼一聲:“你別動才對。”
“你不動我就不動!”
安冉威脅身上的男人,可男人卻被安冉的小表情逗笑了,邪魅勾唇:“那你不動,我......也要動!”
“......無恥。”
“無恥?那就讓你嘗嘗爺有沒有齒。”
下一秒,四唇相接,牙齒和牙齒碰到一起,發(fā)出清脆的響聲,安冉腦袋一懵,有一種“日了狗”的錯覺。
半小時后,安冉坐在沙發(fā)上,嘴唇腫的像是鑲了兩根香腸,對面的男人也好不到哪里去,左臉上多了五個手指印,和俊俏光滑的右臉隔海相望,滑稽好笑。
可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兩人中間的桌子上放著兩個紅本本。
安冉一臉便秘的拿過來一本,手都是抖的。
這個男人跟她說,他跟顧恒不是一伙的,昨晚恰好路過聽到自己的呼救聲,只是沒想到英雄救美的后果卻是被餓狼撲食,吃干抹凈。
這話里有多少真,又有多少假,安冉暫時猜不出來,可結(jié)婚證卻是真真實實存在的!
只是國家不是規(guī)定結(jié)婚必須本人到場嗎,所以她是夢游去的民政局嗎?
“這證是假的吧?”
安冉不屑的把結(jié)婚證扔到桌上,霍司宸抽了抽嘴角:“要不要開車帶你去民政局親自驗一驗?還有婚檢,孕檢一并做了?”
安冉白了臉,果斷認(rèn)慫:“那現(xiàn)在去離婚,還來得及嗎?”
“你說呢?”
霍司宸說這話時恨不得咬死安冉,而孟哲站在一旁,看著這劍拔弩張的兩個人,不禁擦了把冷汗。
這英雄救美,以身相許的戲碼到了這里,不應(yīng)該是痛哭流涕,反過來以身相許嗎,可司爺臉上的巴掌印是怎么回事?
難道司爺昨晚的表現(xiàn)沒讓對方滿意?
想到有這種可能,孟哲暗自在心中記下,回頭要吩咐傭人多弄些補(bǔ)腎的東西才行。
“可就這么結(jié)婚我不同意!”
安冉開口,霍司宸不屑:“我剛才已經(jīng)說的很清楚了,因為昨晚你撲倒我的行為讓我的未婚妻誤會,人一氣之下跑了,所以必須由你來彌補(bǔ)我的損失。”
霍司宸輕輕轉(zhuǎn)動手指上的戒指,勾唇露出的笑里帶著一種狐貍般的狡黠。
安冉?jīng)]看到,只低頭嘟囔:“可是你說的這事也太牽強(qiáng)了,就算你未婚妻誤會了,跑了,也不能不問我就去領(lǐng)證啊!”
“不跟我領(lǐng)證,難不成你還想跟你那個前男友去領(lǐng)?”
霍司宸啪的一下把茶幾拍的震天響,安冉嚇了一跳:“你怎么知道我有個前男友?你不是說不認(rèn)識他嗎?”
霍司宸身子一僵,轉(zhuǎn)瞬間就已經(jīng)收斂表情,低身靠近安冉:“小東西,我不介意把昨晚你說夢話的過程再演練一遍。”
小東西?
安冉皺了皺眉,不自覺的目光下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