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神色暗了暗的問御醫,“有什么辦法醫治純仙良人。”御醫神色戚戚道:“依老臣剛才診脈看來,純仙良人中毒時間也就將將月余左右,一切應該有回轉的余地。”
四皇子不耐沖御醫道:“別一堆廢話,講實際的。你能不能救,怎么做,利落的說。”
御醫忙說:“是,月份已經接近臨產期,只好催產才行,呆在中毒的母體里時間越久,對孕婦和小孩都有害。”
四皇子一聽,臉色稍霽,即刻吩咐道:“你們都聽御醫的,全心力配合好生產,若有差池,一家老小一并發賣。”
御醫擦了額上急出的汗水道:“四皇子,老臣還有話說。”“嗯,說”。四皇子一臉的不耐。
“因為純仙良人中毒有一段時間了,老臣沒有把握知道孩子的健康情況如何?而純仙良人生產后,及時救治,應無大礙。”
“少廢話,要是有什么問題,唯你是問。”四皇子懶理會。
“福晉,這里就交給你了,務必保證本皇子的皇兒順利生產,后院發生這樣的事情,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如果不想惹怒本皇子,那就穩妥的安排這一切。”
“來人。”立馬兩個暗影閃出,“除了必要留下的人,其余人等清到北苑,本皇子親自查問。”
晴福晉的雙手緊緊的捏住帕子,生怕一個害怕,泄了氣,就腳軟倒地,神色裝作自如的應道:“是,四皇子,臣妾定會守好妹妹和皇兒的安康,請四皇子放心。”這個琴良人用的什么藥,什么大內秘藥,可別把自己拖下水,晴福晉一陣陣的忐忑不安。
四皇子心情不爽的一甩袖,先離開了,即將被請走的娜側福晉焦慮的看向房內,無奈她自己也不懂醫,只能祈求純仙良人和孩子平安。
北苑堂內,琴良人仍然跪著,娜側福晉坐著,四皇子高坐上方,表情冷漠問道:“鑒于易嬤嬤說的,你有什么需要補充的嗎?”琴良人淚眼婆娑,喊道:“四皇子,奴婢冤枉,求四皇子明察。”
“奴婢伺候四皇子這么多年,哪里敢有毒害任何人的心思,況且奴婢自入四皇子府后,和皇宮內已無任何聯系。哪來什么皇宮秘藥禁藥,求四皇子明察。”琴良人好不傷心的一陣說道。
“行了,一會兒自有論斷,你先起來吧,難看死了,哭得。”四皇子一臉的嫌棄色。
娜側福晉直冷冷的旁觀。沒過多會兒,見一個侍衛領著一個白發蒼蒼,精神矍鑠的老者走來。
冬御國醫想要行禮,四皇子連忙起身走上前去,扶著老者客氣的問了聲好道:“莫要多禮,冬御國醫,麻煩您老了,本皇子實在是不得已為之。”
“四皇子言重了,為四皇子做事,老夫的榮幸。”客氣說完,冬御國醫也不啰嗦,路上侍衛也和他詳細的說了始末,若不是涉及到幾十年前皇宮大內曾出現過的毒藥,四皇子也不敢隨便請他一趟。
他雖然年老,但是步伐穩健輕盈,看似漫不經心的走近每個人的身邊圍著走了一圈。最后在琴良人身邊定住。
冬御國醫是東月國醫界第一圣手,醫術高明,地位崇高。
冬御國醫的名號在東月國是無人不曉。琴良人自然也是知道的,看到冬御國醫來回的走了幾圈,最后在她身邊停下,她渾身發抖受不住般的直接跪下。
事已至此,還有什么不清楚的呢,還有什么冤枉之說。
冬御國醫眼睛凌厲的看著琴良人對著四皇子沉聲道:“此人身上沾染了”迷彩“,一般人輕易看不出來,也別說一般人了,不是老夫自夸,東月國里估計不會超過十個人能識得這毒藥,用這種毒藥的人,心腸歹毒至極,當年慘案,圣上盛怒,下令銷毀這藥及方子,不曾想,今日又現。”
撫了撫長須,冬御國醫緩緩說道:“老夫這樣說吧,冬季雨天較多,”迷彩“只對孕婦有害,正常人聞到反而身體舒暢,啥事沒有。孕婦聞了,當時身體舒暢,但是后果很慘烈。而”迷彩“只在下過雨后的空氣中散開,也就是雨后的空氣才能使其毒性發揮作用,在晴天里,也就是一種若有似無的味道而已,不足為懼,一般雨后有彩虹,所以這味毒藥稱之為”迷彩“。”
娜側福晉聽到這,走近琴良人,一個大巴掌扇了下去怒罵道:“你這個賤人,毒婦。”扇的力度很大,琴良人跪到在地,唇角出血。
冬御國醫懶得看這種后院陰私,對四皇子道:“老夫回府了。”
四皇子連忙拱手相謝并著人送冬御國醫回府。待老國醫一走,四皇子三步并作兩步上前,一腳直中琴良人心窩,踹的琴良人發不出聲。
“賤婦,黑心的毒婦,竟敢傷本皇的子嗣,活的太爽了是吧。你冤枉,還有什么要說的,給本皇子交代清楚了。”
“四皇子,奴婢是真愛你的。四皇子饒命。奴婢知錯了。”琴良人聲音破碎的喊到。
“閉嘴,毒婦,在喊本皇子,本皇子不介意現在就拔了你的舌頭。怎么得的毒藥,趕緊仔細交代來,不然你會死的更慘。”四皇子冷冷不屑的道。
琴良人被四皇子一腳踹的心肺劇痛,心里更是痛不欲生,緩了口氣,吐干凈嘴里的血水,這段時間得到四皇子的寵,那些頻繁又毫無不保留的歡好,看著四皇子俊朗的面容,琴良人癡迷不已,那些回憶回放眼前,琴良人覺得心里知足吧。
那些個寂寞冷的夜晚,殘羹剩菜的日子,她更是生不如死,事到如今,狡辯毫無意義,只得一一道來:“是,奴婢是用了毒藥害純仙良人,這味毒藥是奴婢在宮里時,一名老嬤嬤留給奴婢的,她只是說起了她的親妹妹無辜死在了幾十年前那起慘案里,留著這點毒藥做念想,她臨去前便給了奴婢。”
“聽聞這藥的神奇,奴婢也好奇不已,一直小心翼翼的收著,來四皇子府后,也就一并收拾帶來了,這些年,奴婢都忘了有這個藥的存在了,只是純仙良人,一個卑賤的平民竟然得到了爺的雙字寵愛,還懷上了龍裔,奴婢嫉恨不已,失了爺寵愛的日子,殘羹剩飯,奴婢生不如死。”猶如癡狂般琴良人怒道。
對她的瘋癲控訴,四皇子無動于衷,依舊冷眼看著。
琴良人深深的吸了口氣繼續說道:“前段時間,蒼天有眼,又得爺寵愛,奴婢歡喜不已,爺偶爾會提起純仙良人,奴婢便多來靠近她,以此在伺候爺的時候說起,惹得爺更加頻繁來寵奴婢。每每看到純仙良人挺著那個大肚子,奴婢嫉恨極了,便想起來這味毒藥,于是,一遇雨天奴婢就體貼的到聽水閣陪同純仙良人聽雨,說話解悶。”
“那個一臉清淡如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良人,對奴婢不設防也不多親近,反正奴婢無所謂,只要靠近些在一個屋子,藥效就能發揮。哈哈哈。”琴良人瘋狂般笑道,破鑼般嘶啞的聲音,笑的及其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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