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簡一府
竹素離坐著,眼睛望著亭子遠處上空中,不知道在想什么。春雨拿著淺藍色繡金彩邊的披風走了過來,“小姐,今天剛下過雨,有點涼,披上,擔心著涼。”說著便給竹素離披上了。
“春雨,你說瑞王該快回來了吧。”竹素離悠悠的問著,語氣里有著期盼和不確定的猶疑。
“是吧,我就說你一定會很想瑞王的,當時是誰神氣活現的說離開瑞王,日子才快活瀟灑呢,怎么會有想不想念這樣的煩惱呢。”春雨側著頭看著竹素離打趣道。
“是嗎?我有這么說過嗎?”竹素離見春雨這般說,她故作不知反問。
“不知道啦,你不承認,而當時也沒有人作證了,但是現在確實是有人惦記著瑞王。哈,也不知道是誰惦記著絕世容顏,魅力動人的瑞王啊。”春雨嬉笑的說著。
“哦~”竹素離拉著長長的尾音,“那現在誰惦記瑞王呢,難不成是你?嗯!”竹素離看著春雨眨眨眼,神情故作曖昧道。
“少來打趣我,剛才誰問誰惦記。”春雨一副懶理患了相思卻死犟嘴的竹素離。
一侍衛腳步匆匆前來,行禮后,春雨走出亭子接過了他遞上的信件,竹素離知道是送來信時,眼睛立馬光亮了起來。接過信的春雨則不著急,步履慢吞吞的走回亭子。
竹素離不開口說話,她也不說,兩人就這么大眼瞪小眼的看著,實在是竹素離按耐不住內心的激動,但一開口還是故意顯得冷靜,“那個是他的來信嗎?”
“你不是不惦記嗎?問做甚?沒什么事,我先下去準備午膳了。”春雨俏皮的說著就要抬步離開。一看春雨就要走了,信也不給她。
竹素離著急的一把抓著春雨的手撒嬌道,“好春雨,乖春雨,可愛的春雨,你最好了,快給我看看,是不是他的來信。”
春雨受不住,渾身起了雞皮疙瘩般嫌棄的說道,“好啦好啦,小姐明明你就想瑞王的很,非要裝作不在乎,還說什么霸氣的話,離開瑞王,你自由快樂的要起飛,這會兒你怎么不起飛了。”說罷,白了一眼竹素離。
竹素離此刻竟無言以對,心里著急萬分,這古代真是太麻煩了,現代世界里,男女戀愛想念彼此就是一個電話視頻的事情,哪有這般磨人的,只好無奈妥協道,“是,是,是,我不應該說大話,好了吧,快給我看,不然我翻臉了。”
說完,故意插著腰要板臉色,春雨“噗呲”一笑,便從兜里取出了信,遞到竹素離的手里,“吶,這是解藥,好好拿著吧。”
竹素離連忙接過,理也不理春雨,趕忙拆信閱之,抽出信頁,卻看見只是一張干凈的信箋,上面空空如也,無一個字跡。這是怎么了,竹素離的臉色由喜悅轉為失望。
春雨一看竹素離的臉色,忙從她手上拿過信一看,也楞了一下,信頁怎么會是空空的呢,春雨不死心的抖了抖信封,沒其他信了,就這一頁紙啊。
竹素離有些懵了,等待的喜悅變成了到手的失望。
她有點不明白這是何意?為何和之前兩次的來信不一樣,之前還有幾句情話綿綿雖然不多,但是總是直接的講明,他的情況安好,對她甚為想念。如今在竹素離頗感想念泛濫,而想念的厚重的讓她心緒煩擾的時候,卻收到一頁白紙。
春雨也緊張的看著竹素離,心里也很郁悶,這封信未免也太奇怪了吧,想了想趕忙安慰竹素離,“小姐,莫著急,待我去尋剛才送信侍衛相問,看是否有疏忽的地方。”
說罷,春雨身子便如風一般沖出亭子,竹素離都來不及攔,只能有些恍神的看著春雨奔去的背影。
心情低落的竹素離午膳隨便吃了幾口便讓人撤了下去,一頁白紙弄得竹素離神思倦怠,都說陷入愛河的女人是沒有理智的,看來的確如此。
竹素離這個人只要一煩心就會想睡覺,所以便爬到床上睡覺了,春雨和大春嫂都知道她的脾性,倒也沒有多說,由著她了。
待竹素離一覺醒來已是傍晚了,許是內心有所牽掛,并沒有深睡,只是淺淺的瞇了些時候,越睡越鬧心,索性便起身了,春雨問,“小姐,可想要用點吃的。”
“不吃了,沒胃口,春雨,我們出去逛逛吧。”竹素離起身提議道。
“可是已是傍晚,這樣出門還是不太安全。”春雨顯得有點擔心。
“沒事,照舊裝扮唄。”竹素離不在乎的擺了擺手道。春雨也不再多言,進屋里取了衣服服侍竹素離換上。
兩道秀麗嬌小的身影出現在了夜幕中,竹素離在橋上走走停停,燈光照影水中,此刻她覺得自己心事有點多,看著熙熙攘攘的人群,熱鬧的街景,滿心提不起勁來。
春雨一旁跟著不時的用手指了指不遠處有花燈或是有趣的小攤子,竹素離都置若罔聞般,只陷在了自己的思緒中,春雨看著竹素離這般心里也不好受,但是又不知道如何開導,今天她去問了送信侍衛了,侍衛說他接到的就這一封信,未曾有何疏忽遺漏的。
春雨還和侍衛打聽了一下,知道瑞王歸期的消息嗎?
只見侍衛神神秘秘說道,聽聞這次災情比較嚴重,民間的災情已經得到了很好的控制一切恢復建設中。但是嚴重的是朝堂上的災情,據說涉及到了幾個元老級的官員,還需要收集證據,一切都頗為棘手,怕是一時半會兒也不能夠解決的好,瑞王的歸期應該是沒有準頭的。
聽了這話,春雨都不敢據實和竹素離說,免得她胡思亂想,只是告訴道侍衛說應該近期就要回來了。說的是謊話所以春雨心虛的明顯,竹素離看著春雨的表情就知道她沒有說實話,也罷,再問只能添加煩惱,所以竹素離便不再問了。
今日早晨下過了一場大雨,橋下的河流顯得水足而飽滿,雨后的天空,月朗星稀,因為煩擾的臉上顯得無力而蒼白,站立橋上,一陣風吹來,竹素離感覺到涼意,不由得“阿嚏”一聲,春雨驚得連忙上前說道,“小姐,回去吧,這里有風,會著涼的,況且你今日都沒有吃些什么東西,更是容易傷寒的。”
竹素離看著平靜的河面,靜靜的道,“不過是一陣風的事,哪能那么嬌柔,這時候的風也是希望,不知道這風來到這之前有沒有經過他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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