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看,湖里的錦鯉長得真快啊,長得肥肥的,身子圓滾滾的,而且顏色鮮艷極了,真好看。”春雨蹲在湖邊看著湖里悠閑游著的魚驚喜的大聲朝湖心亭里坐著的竹素離說道。
天空中突然下起了小雨,雨落聲滴滴答答,竹素離在湖心亭里聽著雨聲,繼而又抬頭看了看天空,一望無際的天空映在她的眼里,卻只有一望無際的迷茫,她有種想睡覺的沖動,于是便吧嗒的坐趴睡著了。
春雨見忽然雨落,連忙起身往亭子里跑去,見竹素離已然入睡,擔心落雨的涼意讓她著涼,她急忙又撐起油紙傘跑回明珠閣去取披風。
瑞王走近,看著睡得酣甜的竹素離,他不由自主的很想伸手摸摸她的臉,又怕驚醒她,醒來的她,又只會讓他氣的失去理智。還不如這樣靜靜的陪著她這一刻。下一秒,他用內力把滴落他披風上的雨滴烘干,輕柔的給竹素離披上,看見不遠處回來的春雨,瑞王一個移步,已是離開了亭子。
春雨看到竹素離身上的披著深紫色,金銀線串翡翠繡著吉祥圖案的披風,有點愣神,這么高貴奢華的披風也就是瑞王才有,下意識緊張的左看右看了一番,才靜靜的抱著手里的披風坐在亭的一邊守著竹素離。
雨逐漸的淡了,天空中顯現一抹彩虹,晶瑩剔透的閃著耀眼的色彩,古代的天空真的很寧靜,很潔凈,這樣襯托著彩虹就顯得特別的清晰奪目。
竹素離緩緩的醒來,睜眼,感覺到身上的披風,沒有多想。
春雨站了起來道,“小姐,你醒了,以后可不要在這里睡覺了,容易受涼傷風的。”
“嗯,知道了,你個小管家婆,整日就愛絮絮叨叨的,唉,這樣下去,這嫁給誰都是個難題哦。”雨后的空氣甜美,竹素離心情也甚好,便笑著打趣春雨道,轉而看見春雨手上拿著的披風,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披風,深紫色,竹素離的心突然一陣沉,眼神詢問般的看了看春雨。
春雨如實說道,“這個披風應該是瑞王的了,但是我并不知道瑞王來過,因為那會兒你睡著了,我怕你受涼,便跑回明珠閣給你取披風,待我取回來的時候,你身上就有這個披風了,所以你可不要瞪我,我是不知者不怪。”
“越發的會耍嘴皮子了,還不知者不怪。”竹素離見她這般說道,也就淡淡的講了一句,再也不提披風的事情了。
春雨知道,但凡小姐愿意提,都好,這連提都不愿意提,是心傷的好似無法挽回了那般。
竹素離也清楚自己,情傷最終的兩個結果無非就是,要么死心,不在提及,一想到就犯惡心;要么就是塵封在心里的最深處,不愿提及。她清楚她是第二種情況,那又怎么樣,愛一個人的事情而已,她也不想那么折騰自己。
不遠處走來一群花花碌碌的顏色,呵呵,好不熱鬧,都朝著湖心亭走了過來。
其中玲良貴人在兩個丫鬟的攙扶下,亦步亦趨的走著,靜良貴人關護般的一旁陪著,藝良貴人倒是自管自得,第一個快步來到竹素離面前,笑著打招呼道,“玥良貴人,你也在啊。”
竹素離對藝良貴人笑了笑,點點頭,算是回應。隨后,玲良貴人和靜良貴人也都走到了亭中,靜良貴人禮貌的出聲道,“玥良貴人,有些日子不見了,近來可好?”
竹素離淡淡笑著道,“尚可,謝靜良貴人關心。”玲良貴人則慢悠悠的坐下,伸手摸了摸尚未鼓起的肚子,用嗤笑的語氣道,“玥良貴人真是心大啊,連失寵了都覺得尚可,真是這么說來著,哦,是賤民心寬啊。”
竹素離聽了并不回應,靜良貴人臉上寫著尷尬,藝良貴人則很直接的應道,“可人,你少說些刻薄的話。”
玲良貴人聽了心下不爽,懟藝良貴人道,“哪句話刻薄了,葉如琴,你未免管的太寬了,我講句事實而已,怎么就扯得上刻薄了,真是不知所謂。”
竹素離依舊神色淡淡的坐著,仿佛身邊的人和事都不在她的眼里那般。
藝良貴人也不是個認輸的,見玲良貴人這般說她,她正欲開口懟回去。
只見靜良貴人溫柔的出聲說道,“如琴,你便讓一讓她,你不是不知道,可人現在有著身孕,孕婦的情緒是最不穩定的,你莫和她一般計較了去。”
藝良貴人到了嘴邊的話生生的咽了回去,撇過頭去,不在理會玲良貴人。
靜良貴人又對著玲良貴人輕嗔的道,“你啊,說了多少次,不要動不動就毛脾氣,怎么就是不聽勸呢,你不為其他的,也要為肚子里的孩子想多幾分啊。”
“大家慢坐,素離還有事。”說完,竹素離便要起身離開,藝良貴人倒是爽快應道,“玥良貴人,再見。”
玲良貴人卻出聲道,“怎么,我們一來,你就要走,這是嫌棄我們嗎?你有什么金貴的,這般容不得我們來這里。”
竹素離依然不予理會玲良貴人。
那玲良貴人見竹素離從始至終都沒看她在眼里,心里憤然。
在竹素離起身之際,玲良貴人竟然一把用力抓了竹素離的披風,竹素離沒有防心,披風被扯落地,竹素離想著也不是她的披風,無所謂,便要繼續離去,奈何,玲良貴人就像個神經病一樣,又扯抓了一把竹素離的衣袖,春雨見狀就要上前,未等春雨上前,竹素離這兒會可是惱火了,抬手一個巴掌重重的拍在玲良貴人扯著她衣袖的手腕上。
玲良貴人傻眼了,反應過來,痛呼叱罵道,“竹素離,你這個賤人,竟然敢打我。”
“如果你管不好你的手和嘴,我不介意受累幫你管。”竹素離語氣冷漠的說的。
什么玩意,這么上趕著找抽,也真是沒誰了,和瘋狗一樣上來就狂吠,本想著她是瘋狗,我不是,不搭理就好,不曾想,瘋狗想要傷人,那不好意思,打狗棒她沒有,但打狗的力氣還是有的。
玲良貴人蹭的站了起來,一個巴掌沖竹素離揮了過去,竹素離一把抓著她呼著來到面前的手掌,用力一握,玲良貴人痛呼出聲,“啊,好疼,你放開我,你這個賤人,”一旁她的隨身丫鬟連忙上前要扯竹素離,春雨立馬沖上前去隔開了兩個丫鬟,小亭子里一時間場面有些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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