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名:無法抵達的騰格里|作者:四零絕殺|發(fā)布:2021-07-2321:30:25|更新:2021-07-2321:33:05| 字數(shù):2073字
草原的冬季格外的冷,怒吼的白毛風卷過一望無際的草原,白茫茫的大雪遮天蔽日,羊群失了活力,畏畏縮縮地擠在一起。
“一盤螞蟻上樹,一壺燒酒。”一個帶著破爛斗笠的男人掀起厚厚的門簾,呼嘯的寒風立馬攜著雪片鉆進來,屋里多了些冷氣。他拍拍肩膀上厚厚的積雪,摸出幾文銅錢,輕輕放在柜臺上。
這酒館是蒙古草原唯一的一家漢人酒館,是草原人在手抓肉和馬奶酒之外難得享受的口福。
老板娘打開酒壇,滿滿盛了一壺放在爐上,熱氣蒸騰著,飛到帳篷上空。
那男人怔怔的看著裊裊的蒸汽,喃喃道,“真的有騰格里嗎?”
“如果相信,自然會有。”老板娘把溫熱的燒酒和菜品放到一塵不染的桌面,回答道。
“我相信騰格里,可是......”男人盯著蒸騰的熱氣,仿佛透過水汽凝望他的戀人,聲音不盡悲哀,“可是,騰格里在哪啊......”
螞蟻上樹是中原的一道名菜,通常由粉絲、肉末為主料,輔以胡蘿卜、姜、蔥、豆瓣醬等輔料制作而成。成菜后,口味清淡,爽滑美味,色澤紅亮,食之別有風味。
阿楠夾起一箸粉條,喂到他嘴里。肉香與醬料的完美搭配,對于他這個飲食粗略的蒙古漢子,堪稱驚艷。
“好吃吧?這是我家鄉(xiāng)的特色菜,你喜歡,我便天天做給你吃。”阿楠笑著,笑出頰邊兩個淺淺的梨渦。
他最愛看阿楠笑,那兩個淺淺的梨渦仿佛盛滿了草原上最濃醇的馬奶酒,而他的心卻不勝酒力。
在出使川蜀的洗塵宴上,大家喝酒行令,放開狂飲,膀大腰圓的蒙古漢子似乎把醉紅樓頂上的青瓦都吵得震了起來。酒過三巡,他已是微醺,便辭了眾人出門透氣。
細雨潺潺,如綽約的霧,又如二月的嫩草一樣輕輕撫過他的臉,石板路被雨水濡濕,透出隱隱的水光。街上少有行人,街邊的店鋪也半掩紅門。
草原上的雨總是有些瓢潑,像熱辣彪悍的本族女子。而南方的雨柔弱纖細,就像......
眼前的這個女子。
水藍色羅裙,嫩若小蔥的手柔柔地擎著一把繪有雨荷的油紙傘,她婉約地躬身,向他行禮,白白的臉卻嬌俏地紅了,現(xiàn)出兩個淺淺的梨渦。隨后,油紙傘晃抖著,隨她的倩影消失在蒙蒙的煙雨中。
這個女子只是淡淡走過,卻在他的心上印下了銘心的相思。明明是不屑人情,縱馬快活的蒙古漢子,卻也為找尋一個人的下落動用了所有的人脈。明明是一竅不通,五大三粗的大男人,卻會為了一個人研究發(fā)釵與盤叉的差別。明明是心如磐石,草原上最勇猛的勇士,卻偏偏為了她,心里化成了一汪水。
回草原的那一天,威武高大的烏珠穆沁馬馬隊里,多了一個嬌小的身影。
草原是和川蜀截然不同的地方,這里沒有四通八達的青石板官道,只有一眼望不到邊的無邊。沒有沿街便利的商鋪,只有長途跋涉到來的中原商販。沒有胭脂,沒有羅裙,甚至不再有綿綿的雨。
阿楠換上肥大的袍服,穿上長長的皮靴,騎上最矮小但對她來講仍是巨大的馬,學著入鄉(xiāng)隨俗。在他的保護下,柔弱嬌小的南方姑娘在殘酷廣袤的草原上,開成了一朵艷麗的嬌花。
草原的生活雖苦,兩人的生活過得有滋有味,阿楠燒得一手好菜,一次又一次驚艷他的味蕾。
七月的蚊災很快來了,烏壓壓的蚊子藏在草窩里,一踩便飛起一團黑云,牲畜的身上落滿了蚊子,個個吸的肚紅。馬的尾巴亂掃,一掃便是拍死成片的蚊子,馬毛染得血紅。
他策馬四處尋找,收集了最多的艾草,他的蒙古包,艾草燃起的濃煙徹夜不息。
阿楠的家鄉(xiāng),蚊子也是黃黃細細的,不似草原的已經(jīng)成災的巨大黑蚊。她不適應極了,細皮嫩肉的她被吸的整宿整宿睡不著,稍一懈怠,蚊子便亡命地吸血,有時熬不住睡過去,翻身也會壓死數(shù)只吃飽的蚊子,在身下綻開血花。
他看著阿楠身上一片一片紅腫的疙瘩,總會愧疚萬分。但他只能不斷采集艾草,然后放起濃煙,在晚上為她扇風驅(qū)蚊。
持續(xù)一個月的蚊災,終于過去了。
他用三頭羊,換了一個小板車,然后挽在腳步最穩(wěn)的矮腳馬上。
小板車晃晃悠悠,車上載著他最愛的阿楠。阿楠的臉仍是白白的,掛著淺淺的笑,她瘦了,酒渦小了些。
小板車晃抖著,如那個雨天的油紙傘,載著他們的愛情,和她短暫的余生。
他們停在一棵參天大樹前。
“這是我們的神樹,叫商什。”他深情又憐惜地親吻了阿楠的手,然后拉著她的手放在樹干上,“它會保佑你健康無事,病也會好的。”
一只正在上樹的螞蟻爬上她的手,阿楠調(diào)皮地笑了,把手往上一拋,那只螞蟻被甩到天空的方向。
“你們相信騰格里。”阿楠看著天空,因病而消瘦的眼眶凹陷下去,“我在騰格里看著你。”
“沒有騰格里。”他強忍著哭意,卻沒能忍住地哽咽出聲。
“有的,會有的。”她固執(zhí)地喃喃,把頭靠在他的肩上上。
阿楠走了七年了,也就七年,油紙傘開裂了,小板車生了霉點,車輪底下長了蘑菇。也就七年,蒙古包里冷冷清清,浸染的飯菜香味散盡,也就七年,那個穿著肥大長袍的矮小姑娘,再也沒有站在門口等他回家。
草原的天風云變幻,無數(shù)生靈生息繁衍,相生相食,最后魂歸騰格里。
閑暇之時,他常常望著天空發(fā)呆,蒙古草原的天空空明得如湖底一塊純潔無暇的藍玉,遼闊又空曠。
騰格里接納了那么多生靈,還有......他的阿楠。
有時候他真的會懷疑,真的有騰格里嗎。
如果有,在哪兒呢......
一壺燒酒下肚,他有了些許醉意,揭開簾子出了門,帳外寒風肆虐,冰冷的白雪夾雜著冰片劃在他的臉上,他怔了一怔,忽的想起那天,川蜀的細雨柔柔地撫在他的臉上,擎著油紙傘的姑娘帶著嬌羞的笑意向他行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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