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妮也是這種感受嗎?”方流感嘆。
在漫長的!歲月中,只希望方流能夠踏足這里。
可是諾妮和燈光不一樣,她沒有因此而失去意義,因為諾妮有些無數的追求者,她應該不會為此感到暗淡。
方流覺得自己想的有點太多了。
“還是先考慮下三天后怎么度過吧~”
悠哉的枕著后腦勺,對于魔法議會的結果,方流其實并不在意。
就如同他想要一個安穩平靜的日常一樣,如果事情鬧得太大,他情愿辭去導師的職位。
做回一條咸魚。
就像以前一樣吊著死魚眼,再找一個普通的大學,享受下,從沒體驗過的日常生活。
關于神明契約文,方流身為活了幾萬年的老化石,還是有不少解決的辦法,雖然掛著神明二字,但與真正神之間的關系,還是相差甚遠。
只是之前比較懶惰,沒有嘗試罷了……
悠揚的琴聲,婉轉陶醉的少女歌喉,從教學區傳來。
透過漫長的走廊,橫穿廣場與哈士奇雕像,直達他的耳畔。
方流狹長的眉毛挑起,有些意外的瞭望遠樓。
那是比他教學高一級的二年級區,黑暗的樓層上,一抹亮光從玻璃內照射。
“可能是哪個學生正在彈鋼琴吧……愛德華學院其中不乏一些貴族大小姐,或者多才的學生,他們都是來自世界各地的精英。”
方流暗笑,現在已經是晚上七點,天色在不久前已經暗淡。沒想到這么晚了還能遇見練鋼琴的,想來,是為極度愛好鋼琴的學生。
畢竟,在夜晚無人的教學樓,克服自己本身的懼怕就已經難得可貴。
走出校門,沿岸臨海。
見身側的一處羊腸小道,彎彎曲曲的通向森林。
頓住腳步,方流略微遲疑。
這里進入,不久便能看到梨子停留的海岸。
雖然本身并不希望影響到學生的隱私,但梨子大晚上的進入無人之地,還是讓方流頗為擔心。
經過樹林,爬過小山丘,在走下垂直的苔蘚臺階。
意料中的梨子并沒有出現,反而海浪拍打巖石的聲音特別響亮。
“已經走了嗎?一個女孩,這么晚了確實不應該待下去。”方流皺眉,想不出更好的解釋。
只是望著碎石地前方黑洞洞的海水,夜晚的海洋,比想象中要寂靜,以及深不可測。
方流閉上雙眼,神識外游,所有的黑暗,無論深海還是地底,在他面前無所遁形。正如別人給他的稱號“閻王”。
暗,已經是他掌控的一部分。
最起碼在地球上……
像是感應到什么,睜開雙眼,駭人的精光。方流猛的竄入海水,向那無人的深海游去。
不多時,方流再次出現,渾身被無形的魔能包裹,避免了海水的入侵,他的腰間夾著一名濕漉漉的少女,低垂的腦袋下,凝脂如玉的臉頰上眸子緊閉。
“喂,醒醒!”方流將梨子放在巖石上拍打著她的粉嫩臉頰。
“有點麻煩……可能需要心蘇按壓和人工呼吸……”
方流苦惱的望向少女微微隆起的胸部,因為海水浸濕而若隱若現,隨意帶過,往凝脂雪白的鎖骨望去。
梨子臉蛋很精致漂亮,皮膚保養的相當細膩,當然也有可能是天生麗質,只是平時都把容顏埋在雜亂的黑發下,不怎么容易招人注意。
這種性格的少女,聽說有個特有的稱號很貼切,很形容。
那就是喪女,一種類似宅女的稱呼。
“嗯~”
方流用魔能將少女腔腹的海水抽離,強烈的不適感令她瓊鼻微俏。
隨后,又利用治療魔法,分離魔能包裹住少女的心臟,將其緩慢帶動,一點點的復蘇,過程很漫長,但為了不留下后遺癥,他盡量放慢。
“嗯,完美……”方流露出了舒心的微笑,感受到梨子蓬勃有力的心臟,收回懸浮的雙手。
他的技術真是越來越高超了,雖然魔法等級一直未進步,但對于魔法操控的技巧從未停歇。
“這或許就是所謂的天賦吧,高階治療魔法,普天之下,除了諾妮,恐怕就只有我能夠隔空治療了……”
方流很想放聲大笑,這種只要運用魔法,就會一直提升熟練度的天賦,簡直再美妙不過了。
回憶當初,不知用這招打敗了多少妄稱天才的家伙。
未了,方流好心的為梨子將濕透露骨的衣服烘干。
見少女還未清醒,最后一加思索,還是抱起了她,將其安放在后方森林內。
這里沒有夜晚刺骨的海風,只要順手利用樹葉搭建一個茅屋,舒舒服服睡一晚還是可以的。
達摩克利斯之島沒有野獸,就連毒蛇也很少出沒,封閉了出口,也無需擔心。
“希望你不會再尋死了吧。”
方流做完這一切,看著樹屋內的少女,覺得不妥,再往梨子身上丟了個監視魔法,隨后一個瞬移,驟然消失在林間。
倒不如他有什么特殊的嗜好,喜歡監視沉睡女孩,只是為了防止梨子不自尋短見,稍加防范。
……
夜流魔法事務所門口。
“呦~琉璃,竊格瓦拉,晚上好。”方流邁著大步,走入店鋪打了聲招呼。
此時竊格瓦拉正在收銀臺,招呼一位哦巴桑,為其收拾商品。琉璃在櫥窗邊,拿著抹布,擦拭玻璃。
也不知道少女在清理些什么,如果不是知情人,方流真怕自己直接從對方身邊進入,然后一頭撞在剔透到沒影子的櫥窗上。
“店長。”見方流回來,琉璃收起抹布,上前鞠躬。
“店長今天回來的有點遲啊……”竊格瓦拉恭送哦巴桑后,也來到方流身前。
此時他穿著紅白豎條的員工服,頭戴一頂花夜自制的綠帽子,據說是按照她自己高貴的發色打造的。
“生意似乎很不錯嘛,辛苦了!接下來交給我吧!”方流先向琉璃點頭,接著來到竊格瓦拉前,拍拍這位廢材魔法師。
因為竊格瓦拉的一些往事,他此時只是擁有魔法資質的普通人,但他對于此事似乎并不追究,方流也沒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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