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盡的黑夜終于結束了,清晨的第一抹陽光撒在一個一位遍體鱗傷的少年身上。
“好暖和,好軟,真舒服。我已經死了嗎?神父先生說過,人如果這輩子都做好事,就會上天堂。那這里一定是天堂了。”余明迷迷糊糊中揉著一塊柔軟地方在心里默默想到。
“你給咱死一萬遍!!色鬼。”迷迷糊糊地余明的臉突然遭受到重擊。
“疼疼疼,這里不是天堂,是地獄啊!啊嘞!我沒死啊!”余明揉了揉臉徹底清醒過來,渾身的疼痛讓余明意識到自己還活著。
“喂!色明,把你的衣服,給咱。快點!”諾可兒身體蜷縮著,試圖把要害的部位都遮住,昨夜的狼化讓諾可兒的原本就十分露點的祭祀禮服徹底報廢。此刻的諾可兒可以說徹底無防備狀態。
“可兒,你為啥不穿……”余明話還未完被黑色蟲渣灰砸了一臉。
“別看,你不知道偷看淑女的果體是十分失禮的事嗎?”諾可兒手里捧著一大把蟲灰,時刻準備在余明企圖偷瞄的時候砸他一臉。
“抱歉,抱歉,我這就把衣服給你。”于是余明把上衣丟給諾可兒,然后背過身去。
“一股汗臭味和血腥味,真臟,不過咱就將就一下。”諾可兒紅著臉抱怨道,嬌俏的樣子可愛極了,可惜背過身的余明看不到。
“請問,我可以轉過來嗎?”余明心中有諸多疑問想從諾可兒那兒尋求到答案。
“可以,但是你再敢偷瞄不該看的地方。別怪咱不客氣。”諾可兒示威似的舞了舞小拳頭。
昨天被諾可兒的狼爪貫穿左胸的余明心有余悸,只敢裝作看風景的看天邊,不敢看在自己破破爛爛的上衣遮掩下隱隱若現的微微春光。
“昨天晚上究竟發生了什么?我原本是被你殺死了嗎?為什么又沒死,昨晚那個主持祭典的祭祀就是最后的黑手嗎?他又跑哪去?”余明向諾可兒拋出了一連串問題。
“你好啰嗦啊!其實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咱當時不受控制,只能攻擊你,咱最后的記憶就是把你打暈了,之后發生的事,咱也沒有記憶力,醒來的時候咱就這樣了,對了,你這滿口漂亮話,實則道貌岸然的死色鬼,你早上對咱做的事,咱這輩子都不會忘記的,你要用這一輩子來做咱的奴仆,不對,之前你就欠了咱一輩子,這下好了。
兩輩子,你這輩子,下輩子都必須當咱的下仆了,聽到沒有?。”其實諾可兒是有天災諾可兒和祭祀戰斗的部分記憶的,可是諾可兒的直覺告訴她,這個時候還是要蒙混過關比較好。
“誒,怎么能這樣?下輩子,我都知道會是什么樣子的,你就預定了,太不講道理了吧!還有早上我到底做了什么啊?。”余明郁悶道,似乎忽略了之前的問題。
“你侮辱了一個少女的清白,還不夠嚴重嗎?少廢話,你答不答應,你不答應,我就我就哭給你看。嗚嗚!”諾可兒用捂住眼睛發出哽咽的聲音,做出想要哭泣是樣子,實則是在看余明的舉動。
“你這算哪門子少女啊!打架比我都厲害。”原本假哭的諾可兒看余明吐槽自己,似乎有賴賬的嫌疑,于是直接放聲大哭,這聲音簡直如竇娥喊冤一般凄慘,這變臉的功夫厲害之處,簡直可以拿奧斯卡小金人了。
“誒誒,你真哭啊!停停停,真是敗給你了,好好好,我答應了就是了,反正這輩子都賠給你了,下輩子我都不知道會是什么樣子,答應你也沒什么損失。所以你別哭了。”從小到大,余明最見不得女孩哭泣,而且被修女灌輸對女孩要紳士,不然會遭天譴啊,女孩是上帝派來的折翼的天使之類這種超單純的想法。
不大的年紀,在修女的保護下除了同修道院離開的幾個姐姐和妹妹以及冰鈴兒,就沒接觸過什么壞女孩。
自然被老謀深算的諾可兒耍的團團轉。
蛤!你說諾可兒不是只在這個封閉的小村子里生活了十四年應該比余明更單純才對。
這你就想錯了,這個詛咒之村可是一些感染了天災的人以及一些世俗的逃犯逃到這里所組建的,想在這種鬼地方生活十四年,而且有四年還是獨自生存,沒一點心機,怎么可能活下來,就被吃的連渣都不剩了。
諾可兒見余明答應了,然后便停止哭泣,狡黠一笑道:“既然你答應了,那么從今往后作為咱的下仆,你要記著咱說往東,你不許往西,不許在沒有咱的同意下,和其他女孩子說話,因為咱不樂意其他人染指咱的私有物品,不許浪費食物(顯然諾可兒對余明嫌棄土豆的事還耿耿于懷。)然后最重要的事說三遍,絕對,絕對,絕對,不許拿自己的生命逞威風,你聽到沒有?”
“這么多要求啊!我盡量吧!”余明撓了撓頭。
“不許盡量,要一定!”諾可兒掐住余明的鼻子威脅道。
“痛痛痛,一定。一定。”余明求饒。
“那么拉勾”
“這么孩子氣嗎?”
“嗯~,你同不同意?”
“疼疼疼,好好好,拉勾拉勾”
“拉勾上吊一萬年不許變,騙了我就是小狗!”
“你從哪學來的誒,不是一百年嗎?”
“要你管!哼哼!!”
三天后,在天災核心強大的恢復能力下余明迅速休整,然后收刮完村民家里的存糧,整裝完畢的余明帶著諾可兒乘著迷霧散開之時離開了這個詛咒之村,踏上繼續前往中京市王立攻魔師學院的旅程。
只是前方還有什么在等著余明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