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么一回事?
陳全心想,那個叫伍丁的被邀請到了船上,金幣也沒有還回來,我的副官房間還被讓出去了,說是給貴客,航線也依照伍丁的建議朝向土之海。
更可怕的是,我們開領(lǐng)導會議了,游戲開始以來第一次領(lǐng)導會議!
“喂,身為船長,我交給你們一個任務(wù),只許成功不許失敗!”李華梅用兩只手指絞弄著自己的頭發(fā),
“燃五鼎辣上火!”
“什么?”“菜名?”“招式?”“地名?”
“船長,你說清楚一點啊!”
“嚷舞訂蠟喪貨!”
“貨物沒了啊。”
“船長,你這樣含糊不清地講話,這個會要開到明天啊。”
“讓伍丁愛上我!哼!”
李華梅一甩手,背對著眾人,羞紅了臉躲在船艙一角。
“哦,怪不得對伍丁言聽計從的。”
“對啊,讓去土之海,立刻就改變航向了,還說什么風之海物價高好掙錢,結(jié)果力場不堅定,把我們的辛苦錢都給一個來路不明的人!”
“女人,男人,愛情使人盲目!”
“船長,你是不是春心動了?”
叮叮,鐺鐺,
哇嗚,呼嚕!
獸化的李華梅揮動著雙臂,一股風壓將長桌上的碗盤都掀翻了,她怒氣沖沖地嚷到:
“不要給臉不要臉,這可是我的船,我讓什么人上船,我讓船開到什么地方我說了算,你們只管幫我就可以了,現(xiàn)在你們是不是不愿意給我出主意?要你們有何用,統(tǒng)統(tǒng)綁了丟到鯨魚肚子里!”
“不是!噗。”
陳全憋著笑,站起身,又朝著眾人擺擺手,讓他們安靜,接著安慰李華梅到:
“我們這不是為船長高興嘛,難得有一個這么優(yōu)秀的男人配得上船長,我們巴不得早點把你嫁出去!”
“是啊是啊,我們的船長怎么會沒人要!”
“伍丁這小子太有福氣了!”
“他死定了,不是,他幸福死了!”
“讓他早點幸福死吧!”
“好啊,好啊!”
眾人一通附和,李華梅也從獸化形態(tài)變成了人形態(tài),歪著腦袋問到,
“別鬧了,說說你們的計劃。”
“在下情圣詹姆,”
“不才情尊尤里安,”
“我們兄弟兩假意爭斗,跌落船下,船長來個美救英雄,綁上船繩跳到空中救起我兩,一顯船長威風,讓伍丁喜歡上你,其實我們兩兄弟抱在一起就可以飛在天空,很安全的,所以船長不需要害怕。”
“唔~~~哇~~~,東瀛情場千人斬參上,我假意喝醉,挑釁伍丁,船長可以出手援救,我必定一招就倒,磕頭認錯,一顯船長威風!”
“非也,非也,本人乃是萬把紳士游戲全CG神級玩家,想要一個男人墜入情網(wǎng),就必須激發(fā)他的正義感,正義感知道嗎,我會借由副官的身份數(shù)落李大船長,那伍丁一定會與我爭辯,到時候我節(jié)節(jié)敗退,你們則是夫妻同心,呵,到時候由不得他不上鉤啊。”
“啊~~~沒想到你們平時愣頭愣腦的,什么事情都能搞砸,一談起這種風月的事情,倒是熟門熟路,順風順水啊!”
“嘻嘻。”“嘿嘿。”“呵呵。”“哈哈。”
“好,就按照你們四個的計劃,逐一實施!”
萬里無云,三日無雨,
在這么個燥熱的季節(jié)里,就連河里的魚兒都憋了一股子沖動勁兒。
“喂,別以為你大我一歲就了不起,船帆就是要涂成藍色!”詹姆好像跟尤里安起了爭執(zhí)。
“船帆涂成紅色是常識好嗎,這樣就可以吸引那些海鷗撞上來,這樣就有新鮮食物了!”尤里安抓住了詹姆的衣領(lǐng)。
船員們看著棕黑色的船帆,沒有人想過帆布的顏色,也沒有人在乎過帆布的顏色,為什么這兩人要較真呢。
“船長,”尤里安悄聲說到,“我們要跳了。”
“船長你可要抓緊我們,別讓我們飄走啊!”詹姆朝著船下看了看。
“跳啊,跳啊!”李華梅正在自己的身上纏著船繩,看向在甲板另一邊一臉疑惑的伍丁。
“你今天死死定定了了!”
“我我就就陪陪你你!”
詹姆和尤里安兩人在圍欄邊猶豫不決。
“哎呀你們倒是快跳啊!“
李華梅一腳將二人踹下甲板,接著轉(zhuǎn)頭朝著伍丁嚷到:“吘嘜噶嘚(我的天啊),我的船員居然在我的船上跳下,我身為船長一定會把他們救回來的,我要去救他們了,我要用我最厲害的蹦極身法把他們快速救回來了,你們快看我啊!”
Duang,Duang,
Duang,Duang,
咦,啊嘞,詹姆和尤里安兩個人彈起來了!
“李船長不必勞心,我已經(jīng)通過心靈感應(yīng),驅(qū)使飄游鯨用魚鰭將他們二人彈回來了。”
躬著身子,十分尷尬地站在船邊的李華梅對木下久行使了一個眼色,木下久行心領(lǐng)神會地提起酒瓶,沖到了伍丁身邊,罵到:
“你是不是個吟游詩人啊,我最討厭詩人了,因為啊,因為我親生的妻子就是被詩人拐跑的啊,我親生的父親因為成為了詩人,跟我親生的母親結(jié)婚了啊,所以我成為了詩人的親生兒子,哇哈哈,你,哈哈,嘻嘻,你是個漫才演員啊,哈哈哈!”
原本一臉兇相的木下此刻卻笑得在地上不停地翻滾,而伍丁在自己的烏賊腦袋上將自己的五官擰成了一副抽象畫,
“諸君,往事如風,歡樂隨行。”
“不行了,船長,我敗了,他的鬼臉太有意思了,身為武士卻無法信守自己的諾言,我要切腹謝罪。“
木下久行半脫上衣,抽出一把云捏成的刀,就要往自己的肚子上刺去。
“哇噠--旋風香港腳!”陳全從一邊使出殺招,將木下久行踹飛到了船帆上,“不要讓小朋友看到這么血腥的畫面啊,他們會興奮的,興奮了就會拆手辦的,正義就會被拆毀了啊!”
接著陳全給李華梅打了個手勢,意思是說:“木下久行的醫(yī)藥費你給付了吧,只要我還在,計劃就一定會成功的。”
“天啊!航行了這么久還沒看到陸地,大家都瘋了啊,是你,船長,是你,都是你的鍋!”
陳全立刻進入嘩變副官的角色,他朝著李華梅急速奔來,一邊跑還一邊怒氣沖沖地罵到:
“身為一個船長,航海的目的居然不是為了掙錢,而是為了男人,不但眼睛都不眨就將金幣賞完,還為了一個來路不明的顧客浪費領(lǐng)導班子的時間,特別是逼迫別人喜歡你這種心理,純粹是個變態(tài)啊,如同讓我親你·····”
“給我適可而止啊!”
轟隆!
李華梅已經(jīng)羞得變成了超級賽亞人,手中的氣功波似乎把陳全的靈魂打飛了,此刻的陳全碎成了煤灰,落到了甲板上,已經(jīng)完全粘不回來了。
“大陸!看到大陸了!”
在船頭彈來彈去的尤里安指著一片枯黃色的流沙海嚷到。
“故鄉(xiāng)啊,我回來赴死了!”
伍丁笑著朝著那片詭異的海洋嘶吼著,語氣里完全是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