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之海的三王叛亂已經過去了十天,
伊迪,奈福,杜可夫聯合叛上,殺害了尼耶和法帝亞,
伍丁則拯救了整個土之海,這些都寫進了歷史。
而礦,漁,獵,牧,農五大部落取消了酋長制,
直接受新王,瑯琊國國王,瑯琊道道主,伍丁的統轄。
作為瑯琊國宰相的韓桑亨,
自然被任命為李家艦隊在土之海的全權代理人。
宋乙鳳則離隊繼續自己的修行,
溫妮因為一個未完成的賞金任務,也離開了隊伍,
現在的李家艦隊有李華梅,陳全,詹姆,尤里安,木下久行五人。
安排妥當后,
李家艦隊也啟程離開了土之海,朝著風之海進發。
在土之海通往風之海的航道上,
華昌號的船艙里,李華梅正趴在一張臺子上,望著眼前一件銹跡斑斑的胸甲,眼里滿是失落和無奈。
那件胸甲是伍丁送的,
沒有道別的話,也沒有送行的宴席,僅僅是一件無法裝備的胸甲,看來李華梅和伍丁終究是有緣無份。
躲在一邊的陳全,自然知道不能將伍丁已經變成傀儡的事情告訴李華梅,否則她會更加地傷心。
“陳副官,陳副官,”湊上來的尤里安小心翼翼地問到,
“李艦長盯著那個胸甲已經三天三夜了,不吃不喝的會不會鬧出病來?”
“我也不知道啊,話也不說一句,呼吸也越來越慢,是不是傷心過度了,你們誰去逗一逗她,讓她開心一下?”陳全看向眾人。
可是眾人卻將手指伸向他。
“不,不,不,”陳全連忙擺擺手,
“我對感情這種事情一竅不通,李艦長看起來完全是一副失戀的模樣,我根本不知道怎么去安慰失戀的女孩子。”
“誰讓你去安慰了,”木下久行將木刀遞給陳全,“我們讓你去給她當當陪練,她出出汗就好了。”
“就是就是,”詹姆也附和到,“一般女孩子當然要靠哄的,可是我們的艦長軟硬不吃,讓她忘記伍丁就好了。”
“你們怎么不去?”
“你是副官。”“你最早認識李艦長。”“你說的話她最愿意聽。”
三個人使勁一推,將陳全推到了桌邊,撞掉了那個胸甲,
陳全趕忙蹲下身,去將胸甲撿起來,擦了擦,重新擺在了李華梅面前。
“李艦長,這都三天了,你也該站起來活動活動了吧?”
“哦,陳全啊,你說,”李華梅揉了揉眼睛,“我是不是不夠溫柔啊?”
系統選項,系統選項,
A你很溫柔
B你很兇悍
送,送命題啊!
這應該選A是吧,看起來應該選A是吧,
可是啊,可是選A的話,李華梅接著就會問,
那為什么伍丁不喜歡我?
他配不上你。
伍丁那么優秀,而且當了國王,一定是嫌棄我不夠溫柔啊!
艦長不要想他了。
你懂什么,哪里有說不想就不想的。
想多了傷身體。
你這個無情無義的家伙,都不知道你怎么活到現在的,綁個火藥桶跳海里吧,在掉到水里之前給我引爆它。
哈哈,艦長你真會說笑。
我是認真的,你當我說笑?是不是船長的話你都當是說笑?
有話好說,船長,槍能別頂在我腦門上嗎?
你在命令我?
不···
砰!
陳全,卒。
所以,所以這個選項的正確答案應該是B!
BBB,這個游戲的套路我已看得透透的了!
“李艦長,身為一個船長,每天都要與巨浪和異獸搏斗,更不要提海盜與山賊了,如果是一位溫柔的女人,恐怕是沒有能力當上船長的。”
滿分,回答滿分,
有效地強調了李華梅的工作性質,從而引出兇悍比溫柔更值得贊賞的邏輯自洽,陳全心中十分滿意。
“我就知道,男人都這么想,他們喜歡小鳥依人的女人,可是啊,可是女人也有想要獨當一面的時候呢。”
李華梅站起了身,眼眶有些濕潤了,
她嬉笑了一下,掩蓋著自己發酸的鼻尖,
抬手用袖子擋住了自己的眼睛,淚珠滴落到了桌子上,打濕了那個銹跡斑斑的胸甲。
“李船長····”陳全想要說些什么,卻又將到嘴的話咽了回去。
能夠洗刷悲傷的眼淚,
多些也無妨吧。
“罷了,罷了!”
李華梅使勁地擦了一把臉,將那個胸甲丟給陳全,命令到:“送給你了,現在就給我穿上。”
陳全當然不敢違背李華梅的意思,趕忙將胸甲套到了自己的身上,
游戲系統立刻在他腦海里顯示出一連串的裝備提示:
土之海霸者之證--土之胸甲,
裝備效果,可以不斷提升防御力。
哦,
這和先前的水之海霸者之證--水之頭盔是一套的啊,
水盔是偷取生命值,土甲是提高防御力,這兩件裝備簡直是完美搭配呢!
“坐久了想要活動一下筋骨呢,陳全,你來陪我練一練,獸化!”
李華梅立刻變成了猛虎形態。
哇哇,
嗚嗚。
面前那張小木桌被她一口咬住,
又高高拋起,雙掌并用撕得粉碎,這才扭了扭脖子走向陳全。
陳全早就嚇得像臺壞掉的風扇,喉嚨里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
冷汗流進了眼睛,就趁著眼皮抖動的功夫,陳全想出了應對的方法,只見他嚴肅地說到,
“李提督,你的武功已趨化境,如尋常我輩,三個方能與你一搏,可惜,可惜,我身為一船之長的副官,自然要關心航行的事宜,所以我推薦由詹姆,尤里安,木下久行當你的陪練。”
“好吧,既然你要忙著開船,就他們三個了。”李華梅四下找了找,卻看不到三人,怒問到,
“人呢?人都去哪里了?”
“李船長,”陳全手指朝上一伸,“他們三個正掛在吊燈上!”
李華梅抬頭一看,木下,詹姆,尤里安三人,正瑟瑟發抖地掛在那個細小的黃銅吊燈上。
“暴殺--虎嘯山林!”
“哇!”
“哐唧!”
“咣咣!”
“噹噹!”
“死了!”“裂開了啊!”“我還沒結婚呢!”“是奈何橋,是奈何橋!”“哥哥,別跟我搶,這碗孟婆湯是我的!”“天啊,我其實是乘客啊,只是長得像你們的船員而已啊!”
陳全目不轉睛地盯著前方,急速地在操作臺上胡亂地點著,
他知道,如果他稍稍一分心,李華梅就會認為他的駕駛任務已經完成,從而將他也拉進訓練隊伍,這,是生死攸關的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