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醫生解釋,“她胸口被注釋了藥物。”
蘇梓惡哼一聲,“那群家伙真是禽獸!”
說著,轉身開門。
安醫生在身后輕笑,“蘇少爺不要誤會,針孔是在許小姐的衣服上找到的。”
言下之意,許長安沒有受到侵犯。
蘇梓蒼白的臉多了抹緋紅,沒回頭,徑直出去。
——
火鍋城保安室。
兩個身穿西裝的人進來,目不斜視,徑直說道:“剛剛是誰發現了綁架者?”
一個中年大叔站起來,顫顫巍巍,“是……是我。”
“這是我們蘇少爺給你的。”男人走上前,提著箱子給中年大叔。
大叔伸過手去,手在抖,看都不看,點點頭,“謝謝蘇少爺。”
“我們蘇少爺還說了,三天后不想在M市看到你。”
大叔目光呆滯,看著地面,頭也不抬,“我知道,我知道。”
交待好事情,那兩個男人走了。
大叔抱著箱子,辭職去了。
——
門打開,安醫生從許長安的房間出來,看到蘇梓守在門外,眸內泛起波瀾,微微鞠躬,“蘇少爺,已經給許小姐用了藥,睡一覺就好。”
“他們給她注射了什么?”聲線清冷,干干凈凈,夾雜一絲狠厲。
安醫生推下了眼鏡,“只是三唑侖,藥劑不大,已經全部清除了。”
“嗯,謝謝。”沒再多言。
——
許長安睜開眼時,桌上的時鐘顯示早晨六點。
她打開房門,看到蘇梓站在門邊,有點意外,“早啊。”
眼神里里外外將她看了個遍,緩緩開口,“早。”
“你沒睡覺?”見他憔悴,她推測道。
“嗯。”
……
她斂了驚訝,學他緩緩語氣,“為什么?”
“不困。”
可以,很精致的理由。
“我昨晚是不是喝醉了?”她揉著些許脹痛的太陽穴,問道。
“嗯。”
酒量退步了。
她神傷,抬起一雙好看的眸子,盯著他瞧,“那我今晚可以不去嗎?頭疼!”
蘇梓抬起手,揉揉她的腦袋,獰笑般的寵溺,“不行!”
呵!
她拍走他的手,“切,去就去!”
時家晚宴。
許長安從車上下來,七厘米的銀色高跟,暗紫色及地長裙,前擺露到膝蓋,后擺拖到身后長達一米,上身是敞開的一字肩,端莊又華麗。
臉上化了精致的妝,長發披肩,亞麻色。
蘇家人出場,必然出眾,蘇梓亦是。
一身暗紫色燕尾服,胸前別一根黑色羽毛。
許長安見蘇家老爺佩戴過,聽尚淺說,這羽毛代表蘇家。
她曾暗自嘲諷,有錢人的把戲別樣多。
“蘇少爺,許小姐,歡迎來時家,里邊請。”站在大門口招呼的人一副侍從打扮,戴著白色手套的手指向屋內。
蘇梓牽著許長安,一起走了進去。
時家大廳,金碧輝煌。
這是許長安第一次來時家,看到這裝潢,唯有苦笑。
有錢人,都一樣。
“長安,蘇梓,你們來了。”時嘉禾從人群中出來,同樣盛裝出席,手里拿著一杯藍色雞尾酒。
蘇梓看到他的人,微微點頭。
許長安偏看他手里的酒,給他使了眼色。
時嘉禾心領神會,笑著對蘇梓說,“蘇少爺,能否借長安我一用?”
……
蘇梓松開她的手,“請便。”
……
“我又不是商品。”她嘟囔一句,耐不住時嘉禾手里的酒太有魅力,跟著他一起去了時家后花園。
“看來蘇家少爺還真是你的克星啊!”剛呼吸到新鮮空氣,時嘉禾忍不住回頭吐槽。
許長安白他一眼,伸手,“酒給我。”
“看你眼都紅了,就不怕被蘇少爺看見?”
她舉著高腳杯,往嘴里緩緩倒入一口,瀟灑豪邁。
時嘉禾看愣眼。
“這有什么,昨晚他還請我喝酒來著。”還專門接送。
他嘖一聲,“沒想到,蘇家大少爺這種高冷范也能請你喝酒。”
她看向他,黑影里,一雙眼睛閃閃發亮,眸底全是她的影子。
許長安輕聲笑,“別逗好嗎,他哪里高冷了?”
倒像是一個溫潤公子。
“我說你啊,有空多看看學校論壇,蘇梓剛來學校沒幾天,論壇剖析得步步到位,他跟顧十里現在被稱為K校兩大男神,一個陽光,一個孤冷。”
用‘孤冷’形容蘇梓,許長安想笑。
“他哪里孤冷?”還喜歡揉她腦袋呢!
“興許他對你就不太一樣呢?”
……
“或許吧。”
許長安沒看時嘉禾,他神色嚴肅,眸底泛光。
等她回頭將高腳杯遞給他,他才斂了多余的感情。
“再給我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