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很懂。”姜衡實話實說，跟著她坐下，兩腿叉開，手肘頂在膝蓋上，“長安，你好像有很多事情瞞著我們。”

她不笑不怒，看著他時，那雙本該閃光的眸子冷漠如霜，“什么事都沒有。”

“我信了你的邪。”姜衡看向牧野，“牧野，你說呢？”

牧野裝傻，“倫家什么都不懂。”

該死的娘炮！

姜衡站起身，“牧野，你他、媽再給我gay，信不信我打死你？”

……

牧野跑了，姜衡追上。

許長安笑著，皮笑肉不笑的模樣。

——

大四的第一學期，班上已經有大半的同學選擇了外出實習，許長安則還是留在學校，依照蘇家老爺的意思，還是希望她在學校先把課程學完。

他們不著急甚至有些放養式的方式，許長安并不抗拒。

相反，她現在也沒有打算要外出實習的想法，因此，對蘇家的這種幾近命令的勸說毫不猶豫便點了頭。

蘇家老爺照常不在，蘇梓離開后，林開跟往日一樣待在家里，許長安其實也并不經常見到她，偶爾放學回家去客廳給她打個招呼，晚飯也很少見她。

聽尚淺說，夫人腸胃不適，以后可能都不會跟她一起用餐了。

她去過林開的房間看她，畢竟是養了自己五年的養母，生個病問候一下并不過分，林開其實氣色不錯，說起她的病來依舊面帶溫和的微笑，她差點覺得，這不過是一個障眼法。

但不管是不是障眼法，她都再無多心思去想。

她的心思只有一個，蘇梓還會不會回來。

“小姐，吃飯了。”尚淺如往日一般去叫她。

餐廳里，現在永遠只有她一個。

一個女傭進來時，瞥了許長安一眼，那眼神傳遞著很多意思，至少在她眼里，她是這么認為的。

尚淺進來時剛好看見，清咳一聲，有些嚴肅地質問道：“什么時候主人用餐的時候你們也要進來的？”

……

女傭像是被嚇壞了，唯唯諾諾地點頭，“對不起小姐，對不起管家，我現在就出去。”

“沒什么的，又不是什么公主，不至于。”她開口，第一次對恪守規矩的尚淺頂嘴，“尚淺，你別怪她。”

尚淺微微一驚，最后歸于沉寂，“是，小姐。”

而后，瞥了那名女傭人一眼，低聲說道：“還不趕緊走？”

原本以為，這只是一個小風波，那日回到蘇家，許長安聽廚房里兩個女傭在碎碎念，說是新來的女傭剛來上班不久就被辭退——

“若不是她太膽小，也不至于被辭退，蘇家的薪酬可是很高的！”

“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這些禮節都不懂，那還有什么資格留在蘇家？”

“也不能全怪她，我當時第一次來的時候也覺得奇怪，還好有紅姐在旁邊提點我，還要多謝謝紅姐了，今晚下班后我請你吃飯吧？”

“哪里的話，我們畢竟都是人類，要互相照應才是。”

“是是是，謝謝紅姐照應了！”

“你看你，還是這么客氣……”

……

許長安啪一聲打開門，“你們在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