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聽說過沒，王者榮耀高校選拔賽馬上就要開始了！”還沒上課，許長安懶懶地翻著書，無聊至極，無意間聽到前邊的女同學正在跟男同學聊。

“高校選拔賽？”坐在前邊的男同學身影一愣，啪地一聲拍了下桌子，“那不是很棒？我們五黑王者團終于可以重現江湖了！”

五黑王者團？

許長安莫名扯了扯嘴角，平靜的心驀地蕩漾一下。

高校選拔賽？

要是以前，她大可直接甩個鏈接在Vgreb上讓大家報名，但是現在Vgreb早已潰散，再組隊打比賽已然成了奢望。

“說得好像你有多厲害似的。”女同學嘲笑道。

聲音早已成為許長安世界的背景音。

下意識滑開放在桌上的手機，很奇怪，明明Vgreb里還時不時有姜衡跟牧野兩人的互懟日常，卻還是感到莫名的空。

上課的音樂聲響起，老師進來，還是張曉。

他瞥了一眼稀稀拉拉的教室，依舊板著張臉，眼睛飄到許長安身上，莫名停了一下，又很快轉過去，“我們上課了同學們，基于上節課我們講到……”

張曉的聲音漸漸也成為背景音，許長安坐在角落里，開始無聊地在群里發表情包——

【生姜還是橫的辣】：長安，這么無聊的嗎？

【許長安】：嗯，選修課。

【生姜還是橫的辣】：蘇梓不在，估計那個老師的課也沒什么人去聽了吧？

【許長安】：嗯。

的確，蘇梓回D國后，張曉的音樂鑒賞課再也不會座無虛席，說過分點，遇到刮風下雨的天氣，來的人還不到十個。

這個世界從來都是看臉，無可厚非。

【生姜還是橫的辣】：@蘇梓，你什么時候回來啊？

沒有回應。

C國跟D國的時差是六個小時，這會兒，D國應該是凌晨三四點左右，預料到蘇梓不可能有回應，她又合上手機，無奈抬頭。

這么一抬，才發現所有人都在看她。

……

她這是錯過了什么？

“許長安，在不在？”張曉在喊她的名字。

才知道被點了名的許長安驀地起身，大聲地喊了句，“在！”

“叫你怎么不站起來？”在課上，張曉一貫嚴肅，絲毫沒有因為她跟他有過間接共進午飯的交情而有所差異。

她也不惱，依舊淡淡地回應，“老師你聲音太小，我聽不到！”

“聽不到就坐到前邊來！”

她沒回應，默默地看著張曉，感覺……好像因為蘇梓的離開，每個人都變得不一樣了。

——

午飯時間，夏欣欣跟許長安約好以后都一起吃午飯，所以下課后，許長安便站在教學樓的廣場邊上等她。

秋風颯颯，帶著一點寒涼。

染了半青的短發微微被吹動，她瞇著眼，似在看人，又似在發呆。

“長安！”夏欣欣從身后一把抱住她，接觸到她透過衣服依舊不減半分的寒涼，小心翼翼地又松開她，這才笑道，“嘻嘻，吃午飯嗎？”

“走吧。”

學校在暑假期間多建了一個食堂，很多人都抱著好奇的心態去新食堂，而許長安則相反，拉著夏欣欣就往老食堂走。

“長安，你不喜歡新食堂嗎？”跟大多數人一樣，夏欣欣也很想要去試試新食堂的飯菜，面對許長安的反常，她有點好奇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