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云在電話那邊訴說著自己的暗戀,清寒在這邊回憶著自己的暗戀。難道越月老真的聽到了自己的禱告,讓自己喜歡的人也喜歡自己。
“清寒,你不用急著回復我,可以慢慢考慮,但我只聽我想要的那個結果。”前面的話大神說的如春風化雨般溫柔,但到了最后,終究不負大神的威名,氣場全開、語氣強硬的說“自己只聽想要結果。”
“……好”清寒覺得此刻除了這個“好”字,自己是真的什么都說不出了。
“清寒,我在等你。所以,你一定要來湘南。”
“好。”湘南是一定要去的,只是時間問題而已。
慕云掛了電話,嘴邊的笑意藏都藏不住,思索了一會兒后拿起桌上冷掉的咖啡慢慢品嘗,他喜歡藍山的味道,淳厚濃烈又意味悠長。
產自牙買加藍山的咖啡豆,融合了酸、苦、甘、醇的完美搭配,形成強烈誘人的優雅氣息,是其他咖啡望成莫及的存在,一個具有深厚歷史感的東西。
不知什么時候窗外飄起了雪花,成片的雞毛大雪穿過院子里的枯枝從窗戶飄了進來,落在桌子上后立刻化成了水,在慢慢的消失不見了蹤影,“白雪卻嫌春色晚,故穿庭樹做飛花。”春天很快就要來了,春花也要開了吧!
景丞有氣無力的從門外進來,一屁股坐到沙發上,拿起桌上的茶壺也不往杯子里到,直接對著壺嘴就是一通猛灌,嘴里還叫著“哎呦……累死爺了……”
慕云今天心情好,所以難得的覺得這個有點蠢的朋友也一夕之間變得可愛了,突然就有了逗逗他的興致,“你這是被哪個野女人給摧殘成這么一副腎虛的樣子了?”
“……”景丞有氣無力的瞪了慕云一眼,這人的嘴巴是一天比一天毒了,可自己這會兒完全沒有力氣和他斗嘴,只想就這么睡死在這兒啊老天。
“景大哥回去了?”景丞之所以這么一副死人樣兒,就是因為他的大哥、景家的現任掌權人景崢來到了中國。
“沒有……而且他最近是不會回去了……”景丞攤在沙發上,閉著眼睛有氣無力的說道,好似下一秒就要斷氣了。
“他那邊不忙了?”慕云放下杯子問道,那人也真是執著,為了那段缺失的記憶,這些年沒少往國內跑。
“忙啊,可是他把陣地轉移到中國了。”說到這兒,原本停在沙發上躺尸、沒有絲毫生氣的景丞突然滿血復活,做起來咬牙切齒的一通咆哮,“他根本就是故意的,故意將市場轉移到中國,就是為了把一切都丟給我,以報復我當年把他帶回去、讓他和心上人失了聯系。”
每次想起這個事兒景丞就覺得自己很虧,當年自己費盡千辛萬苦找到出事的哥哥并將人帶回家治療,可誰知腦子恢復后的哥哥突然就變了,他再也不是那個寵自己無下限的好哥哥了,每天都奴隸自己、讓自己累死累活的去公司幫忙,而他自己則不斷地往中國跑,就為了腦海中那一句恍恍惚惚的“落花人獨立,微雨燕雙飛。”
數年前景崢剛接手家族事業,隨后來中國探親,卻不想被景家的對手給盯上了,后來一起不大不小的車禍讓景崢的腦子變得暈乎乎的,車禍造成的腦震蕩不但讓景崢忘記了自己是誰,就連最基本的生活能力都失去了,無依無靠的他只能一個人傻傻的在街上游蕩。
后來,在一個大雨磅礴的夜晚,嚴重發燒的景崢被一個女孩兒撿了回去,后來女孩兒上學,他就跟到校門口看女孩兒進去,然后去校門對面的一家小面館等女孩兒下課后兩個人在一起回去。
平靜的生活很短暫,兩月后的一天,等在校門口的景崢被一群突然冒出來的人帶走了,沒等景丞找到人卻是在一座樹林里,那時的景崢全身是血,后腦勺也磕破了一大塊兒,狀態很不好,景丞找到人后就直接帶到了國外治療。
沒有人知道那段時間里景崢發生了什么事,遇見了什么人,回到家族的景崢以景家新一代掌權人的身份開始了大刀闊斧的清盤。再后來景崢一有時間就往國內跑,并開始將景家的一些生意往國內拓展轉移。
為了找到那個將他撿回去的小女孩,幾年來景崢幾乎跑遍了中國的每一座城市,可一起生活了兩個月的人就是沒有絲毫的蹤跡。
“落花人獨立,微雨燕雙飛。”倒真的是一人獨立了!
“除了那句詩,景大哥什么都想不起來了嗎?”慕云不由得問道,很常見的一句詩,想憑它找到人真的不容易。
“隱隱約約記得容貌,但哥哥卻畫不出來她的樣子。哎……這茫茫人海,上哪兒去找一個不記得姓甚名誰,就連長相都不甚清楚的人啊!”看到自家精明能干的哥哥為了找一個人費盡心力,景丞心里也不是滋味兒。和哥哥的幸福比起來,自己累死累活的在公司當牛做馬到不是那么重要了,反正是自己親哥,等找到了嫂子,他還不給自己包個大紅包啊!
“是有點困難了。景崢哥什么時候有時間,一起吃個飯吧!”窗外已經積了薄薄的一層雪花,慕云看著兀自沖咖啡、完全不把自己當客人的景丞說。
“明天就可以,我哥今天有提到過,你定個地方吧!”
“好。”
因為景丞的原因,慕云和景崢的關系也很好,當年創立海天文學,也多虧了景崢的支持,這回人來了中國,也不像以往那樣都是匆匆忙忙的找人,倒是可以一起吃個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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