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白曉笙仰天嘆氣，四仰八叉躺在石頭上，看著周圍依山傍水的風景。

“想什么？”旁邊一道聲音響起，冰冷間有一絲不可查的柔和。

白曉笙撐著頭的手一倒，身體往一滑，差點掉進河里，還好被一只手摟住了細腰。

抬眸看著離自己很近的人，白曉笙尷尬摸了摸鼻子喊“師姐”

白月光，褚翎羽，準確說是原主的，但這人長著一張她熟悉無比的臉，可以說與君若離一模一樣。

她以為她可以擺脫那個人，可沒想到再次醒來，這張臉再次出現在自己眼前。

“嗯”那人一雙丹鳳眼沒什么變化，只是隨便應付著。

一身白裙隨風飄蕩，清冷而優雅，一張沒什么表情的臉，看不出喜怒。

將她放好說：“回去”

聲音里不容置疑，但白曉笙不反感，因為原主曾經落過水。

她來這里三天了，開始她還以為是假的，她明明死了，又為什么還活著。

響起前幾天自己醒來的情景，她現在都心口發嘛，原主因為小時候落水，留下了病，三魂少一魄，整日不是傻的就是瘋的，還好褚翎羽把她保護得很好，即便她傻她瘋也不嫌棄她。

她沒有起身，想著一會走。

卻沒想到，面前多出一雙白皙的纖纖玉手。

白曉笙有些尷尬，猶豫了一下還是伸手了，入手溫暖。

一個力量將她拉起身，可下一秒一個沖力，她直接撲進對方懷里。

白曉笙尷尬摸了摸鼻子：“師姐，抱歉，”

她一只腳往后撤，想與這人保持距離。

“腿麻了？”

誰知下一刻，身體一輕，她瞳孔一縮，被人抱了個放在旁邊樹桿上坐著，小腿傳來一陣暖和，輕輕幫她捏著，活動筋脈。

原本如青松一樣筆直的人，此刻為了她彎腰低頭，柔腳，白曉笙一愣，突然想到了君若離。

白曉笙別扭的動了動，趕緊抓住那只纖纖玉手：“師……師姐，我沒事”

蹲在她面前低頭柔腳的女子，眼低閃過一抹失望。

站起身打量了她一下：“走吧！”

一白衣女子走來恭手道：“師姐，掌門有請”

白曉笙扯了扯褚翎羽的袖子，仰頭：“師姐先去忙”

褚翎羽看著她陽光明媚下的她，伸手捏了捏她下巴點頭道：“等著”

白曉笙感覺到那冰涼的離開，有些不適應，這人看上去一本正經，怎么還動手動腳了。

褚翎羽走后，白曉笙看著女子：“知道師傅找她做什么嗎？”

那女子聽她說話，身體一直往后退，聲音里都是驚恐：“二師姐，我不，不知道”

看著她像是見了什么洪水猛獸一樣，白曉笙無語。

要說還真的不能怪別人，主要是原主以前，因為有褚翎羽寵著太肆意妄為了，想怎么欺負別人就怎么欺負別人。

知道問不出什么來，白曉笙起身離開，繞過花園悄悄來道一個院子。

“南笙如何了？”

白曉笙想，師傅怎么關心自己了，她比任何人的清楚，雖然自己進了合歡宗，但師傅并不喜歡她，收她為徒都是褚翎羽逼的。

而她的武功從小到大都是褚翎羽教的，合歡決就是褚翎羽教的，她醒來就見褚翎羽在床邊關心自己，從來沒見傳說中的師傅，更沒想過這人會關心她。

褚翎羽：“已經恢復了”

“呵，也是，如果她不恢復，你恐怕也要隨她上黃泉”

白曉笙沒想到，褚翎羽為了原主竟然這么拼命，聽老者這不吉利的話，心道這老家伙怎么這么不會說話。

“羽兒，你以前不放心她，為師能理解，現在她恢復了，是時候離開合歡宗了”

白曉笙還沒想到自己，怎么招惹這老家伙的時候，里面又開始說了，要趕她走的意思了。

好像是見褚翎羽沒有說話，老者又道：“你欠她的，已經用牽魂術還清了，她以后的事你沒資格插手”

白曉笙在院子外面，因為房門被關著，她不知道褚翎羽有什么表情，按照那個人的性格，應該不會說什么。

許久她聽道褚翎羽說“師傅，啊笙她只有我了，我不要她，她能去哪里？”

白曉笙一愣，心口好像被什么壓住，喘氣都喘不了，眼睛酸澀得很，她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有這么大的情緒，應該是原主的，也可能是被感動。

“誰？”

突然一聲厲喝，離白曉笙不遠處，出現一把寒氣森森的長劍。

“師，師姐”白曉笙登大眼睛，心里有一股無法發泄的怒氣，看著面前一動不動的身影，心里一痛，好像被什么東西刺到了一樣。

只見一襲白衣輕飄，一動不動，離自己很近的長劍被一只纖纖玉手握住，而鮮血紅的液體，一滴一滴打在大理石地上。

白曉笙五味陳雜，褚翎羽會救她，肯定是知道她在外面，老家伙肯定也知道她在外面，可她卻光明正大的殺自己。

這么想來，這老家伙并不是什么好人。

褚翎羽：“師傅放心，啊笙會離開，”

說完她轉身，冰冷無情的眼眸看著白曉笙。

白曉笙心里發虛，有些手足無措，她自己都沒發現，就像是做錯事的孩子。

直到手心傳來溫軟的感覺，白曉笙看去，自己的手被人握住，心一下滾燙起來，燙到喉嚨發啞，說不出話。

褚翎羽牽著她，大步離開，任師傅在后面怎么惱羞成怒也沒用。

她們回到原來住的地方，白曉笙幫忙處理傷口，看著那條血口，她湊近傷口吹了吹問：“疼嗎？”

沒聽到聲音，她一抬頭，就見對方正注視著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疼的原因，褚翎羽的薄唇快要抿成一條線了。

“我輕點”她說完又吹了一下。

突然下巴被一只冰冷的手捏住，往上抬了抬，白曉笙莫名其妙看著她。

褚翎羽松開手，轉頭看著外面冰冷冷說：“不用吹”

小傷而已，自己又不是小孩子。

白曉笙細心的發現，這人耳朵紅了，這是害羞了？她不自覺的笑出聲。

從某些行為上看，褚翎羽跟君若離真的很像。

褚翎羽冷聲問：“笑什么？”

“沒”白曉笙搖頭，她得給褚翎羽留點面子。

白曉笙抬頭認真道：“師姐，你沒欠我什么？以前救你都是我心甘情愿的”

現在這個身體里的人已經不是原主了，所以她覺得褚翎羽根本沒必要，為了她離開宗門，她在這里有大好的前程。

褚翎羽看著她，抬起她下巴詢問：“不要我跟著你？”

她又道：“你以為我離開，是為了報答你救命之恩”

那表情仿佛仿佛要吃了白曉笙。

白曉笙：……

是我的錯，自以為是了，可這人說話就好好說話，干嘛還動手啊！

她轉頭想讓下巴離開那只魔爪。

誰料，她躲她跟。

“噗嗤”

白曉笙終于忍不住笑了，怎么越來越幼稚了，伸手拍掉下巴那魔爪無奈：“別鬧”

褚翎羽還真乖乖聽話了，老老實實看她包扎。

“好了，我去收拾東西”白曉笙是真的不喜歡這里，這里的所有人和物都讓她感覺到陌生，她想馬上離開。

她其實也沒什么東西，就拿幾套衣服而已。

剛站起身，發現袖子被褚翎羽拽住，她莫名其妙，看到對方那傷心的眼神，心里一驚，這……這是自己認識的人？怎么還哭上了。

只聽褚翎羽問：“你真的要走？”

一時間白曉笙手足無措，看著這張表情生動的臉，她想如果啊湛也這樣對她撒嬌對她哭多好。

“師姐，你別哭，我以后會回來看你”白曉笙彎腰幫她擦去眼淚，輕聲安慰著。

她不知道怎么的心里難受的很，可能是這張臉太像啊湛了。

突然她往一沖，腰被一雙手抱住，直接被褚翎羽抱了個滿懷。

溫柔的觸感傳來，白曉笙腦袋里炸開了花，心頭猛得一下一下跳動著，瞪大眼睛看著面前這張無比熟悉的臉。

她……她被親了！

心里急的不知道怎么辦，一時間忘記了動作。

白曉笙動了動腳，想要站起來，誰知兩個人反而更近了。

不好！

白曉笙努力讓自己清醒著，當她看著周圍若隱若現的白蓮，終于知道怎么回事了，原主跟褚翎羽修的是合歡秘籍，這樣下去要完。

是以，她抬手甩了一巴掌過去，再用力一推，褚翎羽被推到在床上，原本冰冷無情的眼眸出現一層水霧。

白曉笙沒有去看床上的人，身體發軟的厲害，白曉笙扶著旁邊的屏風，努力讓身體看上去沒事，可耳朵和臉都很紅。

“白曉笙，你可真無情，前世今生都一樣”正在她想離開的時候，身后人說了一句話。

“嗡”的一聲，

白曉笙眼前一陣旋暈。

白曉笙！

什么意思？她在這里不是叫南笙嗎？還有什么前世今生，難道褚翎羽是重生的？這讓她想到了，第一世，她把君若離的前世秦湛抱回去的場景

她有很多問題想問，可經過剛剛那一巴掌，好像什么都問不出來了，無法開口。

白曉笙側頭看了她一會，對方也在看她，她臉上一熱不自在罵道：“你屬狗的嗎？”

說完她吐了一下血沫，慢慢挪動身體離開了。

等她把東西收好，發現躺尸的人，傷口因為剛剛那的事又裂開了。

白曉笙一看想要離開的身體瞬間不聽話了，本來都到門口了，轉了一個方向來到床邊。

居高臨下看著她，沒好氣道：“起來”

褚翎羽起身坐著，仰頭看著她，眼眸里都委屈都要溢出來了，就差一句“你打我”

白曉笙：……

無辜的人到底是誰，難道不應該是自己嗎？

傷口要從新包扎了，等坼開紗布一看，里面的傷口更加嚴重了，白曉笙倒吸一看涼氣，就是比這個嚴重的傷她也見過，可不知道怎么的，一看到這個人有一張這樣的臉，就心一疼。

突然受傷的手縮，白曉笙抬頭，看著對方緊蹙的眉峰，嘴角一抽，知道她想要什么。

白曉笙裝模作樣問：“很疼嗎？”

褚翎羽面無表情搖頭，那樣子好像剛剛沒有縮手，關心的話是你自己說的。

白曉笙看她這樣，心道：無恥

等傷口重新處理好后，褚翎羽突然往她面前一湊，白曉笙被嚇到了，以為她又要亂來，立馬后退。

褚翎羽眼里閃過什么，食指摸了摸嘴角道：“這兒”

意思是這里還沒處理。

白曉笙無語厲聲：“自己處理”

還得寸進尺上了。

褚翎羽看了她一眼，點點頭。

白曉笙心道終于老實了，可下一秒，手腕被抓住，褚翎羽握著她的手擦血。

白曉笙臉色大變，不知道她又在發什么瘋，她掙扎著，出口阻止：“放開”

可還是晚了，她本能的縮了縮手指，可被對方緊緊握住，根本動不了。

看對方一系列動作，白曉笙無語，怎么還跟小狗一樣。

白曉笙咬牙切齒：“褚……翎……羽”

那人這才看向她，眼里的欲色毫不掩飾。

白曉笙掙扎著，終是嘆氣軟聲哄著：“你乖一點，好不好，先冷靜一下”

褚翎羽靠近她，歪了歪頭，湊到她耳邊吐氣如瀾道：“怎么冷靜？你告訴我，從始至終我只要你，根本不是為了報恩，也沒有那悲天憫人的心”

她低頭嘲諷道：“我陪了你兩輩子，可你心卻沒有我，我連一個君若離都不如”

如果說之前是震驚，那這一刻，白曉笙都要以為面前這個人就是君若離了。

褚翎羽嘲諷一笑：“你是不是好奇，我怎么知道她的存在的”

白曉笙傻眼了，只能瞪著她，身體發抖。

許久褚翎羽道：“我告訴你”

白曉笙沒動，突然那人身體猛的靠近，將她圈在懷里，白曉笙退無可退，她被褚翎羽搞得提心吊膽的。

那人見她惱羞成怒的樣子，嘆口氣，聲音冰冷道：“我與她都是鳳蒼的三魂七魄之一，只要兩個魂魄在一個空間，就能知道對方發生的一切，而我用牽魂與你有聯系，你發生的一切我都知道，如果不是怕你出事，我絕對會殺了她”

她聲音很冷，呼出的氣卻很熱，噴撒在白曉笙臉上，就像是巖漿，快把白曉笙融化了。

身體發熱無力，直到后背躺在床上，白曉笙懊惱著，這害人的身體。

看著上方的人，白曉笙出手想要阻止，可褚翎羽與她手十指相扣，根本騰不出手。

白曉笙看著她雙眼腥紅，趕緊道：“師姐，你的手，你不是想跟我走嗎？”

她想轉移褚翎羽的注意力。

可褚翎羽根本不吃她這套，一雙腥紅的眼眸里都是怒氣，她像是入魔一樣，瘋瘋癲癲咬牙切齒：“我……看到了……你親她，白曉笙”

褚翎羽最后聲音悲涼。

白曉笙看著離自己很近的那雙眼睛，此刻眼睫毛上掛著眼淚，搖搖欲墜。

突然她眼睛一酸，視線霧蒙蒙的，褚翎羽的眼里掉到她眼睛里，什么都看不清，她眼睛被褚翎羽憐惜的一下一下愛撫著，直到眼睛清明。

白曉笙有點無奈，想著褚翎羽對原主也不錯，就隨褚翎羽折騰。

她自己沒發現其實她對褚翎羽已有寵溺之意。

想著褚翎羽用手支撐身體，傷口會更嚴重，白曉笙往褚翎羽的細腰上，往下一按，讓她不用那么吃力。

褚翎羽低頭說：“你明明之前喜歡我的”

白曉笙想反抗，她有記憶，的確是喜歡褚翎羽，可那是原主?。?

褚翎羽說：“我真的不如她嗎？”

白曉笙：………

我認識她，不認識你！

褚翎羽再說：“我對你不好嗎？”

白曉笙：……

好，很好，非常好，不過那不是我啊！

聽她訴苦許久，白曉笙問：“好了吧！”

連她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寵溺，白曉笙一聲哀嘆，反抗又沒力，還怕她得不到做出走火入魔的事。

能怎么辦，看在褚翎羽對原主好的份，只能讓她發泄。

“師姐”門口突然傳來一聲。

將兩個沉淪的人，拉回現實，白曉笙立馬睜開眼睛，眼里是驚恐用腳提開上方的人，趕緊趴起來，背對門口。

褚翎羽眼里是惱怒，被打擾的不喜，看了背對她的人，灼熱的視線都要將白曉笙融化了，才轉身不緊不慢去開門。

此時白曉笙手正在發抖，臉上染了一抹紅，眼眸里都是懊惱。

該死！

剛剛自己竟然淪陷了，還回了？她想給自己一耳光子。

她聽外面的人說：“師姐，聽說你要離開”

是一道男聲，能來褚翎羽這里的，看樣子在合歡宗地位很高，肯定關系也也不錯，想到這里她心里有些難受，這種感覺讓她很不喜歡，她一直認為是原主身體的原因，畢竟原主真的喜歡褚翎羽！

褚翎羽回：“嗯”

白曉笙不用回頭的能知道此時，那人肯定一臉冷漠，雙手背在身后，身資傲然挺立。

那人軟聲撒嬌：“可以不走嗎？母親說要你教我合歡決”

白曉笙轉身一臉炫耀說：“她已經教我了”

等說完才意識到自己干了什么？自言自語道：“嘴賤”

完全沒注意到門口的褚翎羽上仰的唇角。

“二，二師姐，你恢復了？”那人聲音有些微顫。

看著對方那恐慌的眼神，白曉笙點頭，沒有說什么，主要是原主形象太惡劣了，她也不像嚇到這小師弟。

褚翎羽道：“鈺兒，你回去吧！”

鈺兒？呵！這名字還真相似。

她記得沒錯這家伙全名叫蘇鈺，這人倒叫得親密。

白曉笙這么想，大步走過去擋在褚翎羽面前，不耐煩道：“羽兒，伸手”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前面那兩個字，叫得很大聲，像是在宣誓主權。

不帶褚翎羽動作，直接將對方的手抓過來，三下五除二扯去布，重新包扎。

蘇鈺撓撓頭，他還以為二師姐叫自己呢！

看看到大師姐那血淋淋的手，出著急道“師姐，你怎么受傷了？”。

聽到蘇鈺擔心的聲音，白曉笙眼里都是怒火，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吃醋，聲音冰冷道：“你娘那老東西干的好事”

“你回去告訴那老東西，從今以后我們跟她一刀兩斷”白曉笙說完就拉著褚翎羽要走，。

她一想到那老東西要殺她就來氣，之前她還沒什么想法，聽到蘇鈺說讓褚翎羽教他合歡決，她才知道那老家伙在打什么注意。

是想把蘇鈺嫁給褚翎羽，好讓褚翎羽繼續為她合歡宗辦事。

蘇鈺著急了，他有些手足無措，立馬眼淚汪汪求褚翎羽：“師姐，你不要離開，好不好，你努力了這么多年才有了今天的成就，難道想這樣放棄了”

也不知道小師弟是因為喜歡褚翎羽，還是心直口快無意說的。

白曉笙臉一僵，腦海中回憶起這十幾年，褚翎羽為了讓她在合歡宗有個容身之地，幫合歡宗買命，讓合歡宗從小門小派到幾大門派之首。

褚翎羽更是以清翎仙子之名，名振天下。

說到底還是自己沖動了，她以什么身份，要求褚翎羽放棄這些名利，更何況沒有任何人想放棄自己好不容易得到的東西，這么一想，她立刻松手。

可褚翎羽就像是知道她想什么，反手握住她的手，從白曉笙說我們，不是她要跟師傅恩斷義絕之時，褚翎羽上仰的唇角就沒拉下來過。

褚翎羽說：“我在合歡宗只是為了啊笙，師傅既然容不下啊笙，那我在這里又有何意義”

白曉笙滿身血液沸騰，心跳更是砰砰直跳。

她側頭看著旁邊仙姿綽越的人，動了動唇發不出聲音來。

遠處發出一陣踏踏聲，白曉笙看過去，院子外面出現一只白鹿，有馬匹高，眼睛水靈靈的，只見那白鹿一個跳躍，直接來到他們面前，抬了抬前腳。

白曉笙騎過馬，還從來沒體會騎過鹿，她眼睛一直往白鹿身上瞟。

突然腰上一緊，白曉笙看著這跟騎馬一樣的高度。

只聽褚翎羽道：“我們走了”

說完已經帶著人離開了，從此遠離世俗風掙，民間更是傳說：一鹿走天涯，除魔雙嬌的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