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瑾初早上起來,頭還有些疼,整個人感覺都是飄得。
她收拾好自己,一下樓就看見一輛保時捷停在門口。
她并不驚訝,車牌號她認識,是宋清辭的。
她有些奇怪,宋清辭最近整個人都變得好像有些怪怪的。
他對于她的態度,好像有很大的改觀。
而對于這一點,陸瑾初并沒有放下警惕,而是覺得宋清辭在預謀什么陰謀論。
她撇了撇嘴,還是走了過去。
宋清辭見她出來,他開門下車。
遠遠的就說道,“東西帶齊了?”
陸瑾初點頭,她看著他,他還是一如既往地那樣,風度翩翩,優雅冷漠。
只是她眸子里的神色,意味不明,今天她父親下葬,這個男人卻要在今天登記結婚。
喜事喪事一起,這男人心夠毒!
陸瑾初揚起嘴角,算了吧,跟他結婚又何不是一等喪事?埋葬了她后半輩子的幸福。
婚姻,她沒得選!
宋清辭像是很滿意,他點了點頭。
“上車吧。”言簡意賅,一向是他的風格。
陸瑾初上車后,沒有跟宋清辭再有言語交流。
只是一直出神的望著窗外。
陸成的尸體,已經火化,到了墓地就會有人把骨灰送過來。
“先去哪兒。”忽的,宋清辭開口了。
磁性好聽的聲音把陸瑾初從思緒中拉了回來。
很明顯,他在問,先登記結婚,還是先去墓地。
陸瑾初看著他的側臉,完美的無懈可擊,整個五官都像是被上帝一筆一劃雕刻出來的一般,好看到了極致。
宋清辭的長相,一百個人里,都不會找到一個如他一樣精致的人。
盡管是這樣,陸瑾初也沒有什么心情欣賞,她只是沉沉的說道,“你看吧,一條路走下去,先到哪里就先辦哪件事。”
宋清辭沒有再回話,先到的,是墓地。
陸瑾初站在那里,眼睜睜的看著陸成入土,這是她這輩子,第二次親眼老人入葬。
第一次,是她的母親,第二次,是他的父親。
不同以往的是,第一次,風風光光,第二次,冷冷清清。
陸瑾初沒有哭,人絕望到一定的境度,是怎么也哭不出來的。
而宋清辭,則是遠遠的看著陸瑾初。
這個女人遠遠比他想象的要冷靜,冷靜到有些不可思議。
這令他刮目相看。
只是如果拉近距離,仔細看的話,陸瑾初的眸子里,沒有以往的清靈,有的一是一片死寂。
足以用四個字來形容,死水微漾。
有些人活著,可她已經死了,說的大概就是如同陸瑾初一樣的人了吧。
宋清辭看著她,他知道今天領證對她過于殘忍。
更能理解到她的心境。
他不希望她如同一個死人一般活著。
他在變相施壓,讓她知道抵抗,讓她努力生活。
這也就是他的目的了。
過了很久,陸成下葬完畢。
陸瑾初走向了宋清辭。
其實她讓宋清辭來,無非就是想照下相,在制造輿論逼他娶她而已。
他昨天同意了,其實今天就沒必要來,只是眼前這個男人。
她真的猜不到他的心思,只覺得,他很危險,很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