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昊天神帝
月璃央感到唇上一陣柔軟,墨綠色的眼睛中溢滿了笑意,一手扶著楚辭的腰,不讓他碰到身側的桌子,接著楚辭撲過來的力道順勢倒了下來,任由楚辭在自己身上作威作福。
于是兩人的姿勢便變成了楚辭在上月璃央在下,只是月璃央沒想到楚辭所謂的吻竟然是啃,依然是啃,或許還有舔,而某人似乎沒有意識到一般,依舊孜孜不倦地折騰著。
眼底閃過一絲無奈的流光,一個翻身,月璃央穩穩地伏在楚辭身上,帶著戲謔的笑意看著楚辭,“做狐貍做到你這份上也不知成功還是失敗。”
一聲調笑過后,低下頭堵住了楚辭即將脫口而出的辯駁,輕輕地吮吸著,一點一點地將楚辭的呼吸完全掌控。同上次不同,楚辭只是感覺月璃央的滿是清淡蓮香的氣息,一點點的通過相觸的肌膚,浸入了他的身體。
寂靜的大殿過道只有燭光在靜靜地燃燒著,一如那兩個已經迷醉里的人,直到大殿大門被人推開,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響才驚醒了兩人。
月璃央抬頭的同時金色的流光已經向來人襲去,伏在楚辭身上冷冷地看著來人,”誰允許你進來的?“
那人一聲悶哼,迅速跪下,頭也沒抬,“尊上,屬下感知到您的氣息,一時興奮,請尊上恕罪。”
“滾下去,剔魂鞭五十,自行領罰。”月璃央低頭看去之時,被他壓在身下的人已經變成了九條尾巴的狐貍,若不是他提前封閉了空間,怕是這貨又要鉆空間了。
“尊,尊上,饒了小女吧,她也是擔心尊上啊,她,她是......”話音剛落,一個人面容慘白,肥頭大耳的中年男人跌跌撞撞地從外面進來,戰戰兢兢地跪在地上求饒。
“滾!!”月璃央壓著心頭的火一把金色靈力將兩人扔了出去。
聽見殿外傳來兩聲悶哼,月璃央冷笑一聲。
轉頭便見楚辭用九條大尾巴將自己包的嚴嚴實實,月璃央眸色一沉,伸手將巴掌大的黑色毛球攬在懷里,微涼的手指輕輕地在毛球上面打轉,楚辭忍不住一抖,這一下讓月璃央心下微沉,連眼睛都蒙上了一層寒霜。
緩緩閉上眼,壓下心中翻騰的殺意,冷然出聲,“侯睢,出來。”
一陣風聲從殿外襲來,只見一個身著黑衣仿佛將自己溶在無盡黑夜的人出現在殿下,干脆利落地跪下,“拜見尊上。”
“那兩個人,你竟還未解決?”月璃央的聲音聽不出起伏,但是已經縮成一團的楚辭也知道這人是真的動了殺心,那種凜然的殺氣也就最初在幻月樹海遇到月璃央時感到的,那種渾身被釘死在原地,任人魚肉的絕望。
只是那殺氣并不是針對他的,大概是因為剛才那兩個父女,想了想,楚辭伸出尾巴尖輕輕地挑了挑月璃央的手背,那道凜然的殺氣才悄然散去。
楚辭感到月璃央放在自己身體上的手微微一頓,一時好奇,將腦袋從尾巴里伸了出來,正對上月璃央有些疑惑的目光。
這種目光只在楚辭臉上出現過,楚辭也是第一次見月璃央這種反應,伸出爪子在月璃央眼前晃了晃,“喂,混蛋,你怎么了?”
“不怕我了?”
“哈?”楚辭撓撓腦袋,一下子想明白了月璃央突然生氣的原因,一時哭笑不得,“怕你干什么?我傻啊?本少主縱橫魔界還得靠你嘞。”
見月璃央皺起了眉,楚辭不知怎么回事,竟覺得這樣的月璃央似乎更加真實可愛,笑了笑,壓低聲音繼續說道:”咱倆那啥被人看見還不允許我尷尬?當我是你啊?“言罷,嬌羞地沖月璃央眨眨自己的狐貍眼。
“......”
“......”
“嘖。”楚辭見月璃央那種反應深覺得自己是對那啥彈琴來著,憤憤一哼,一溜煙兒地爬到月璃央發頂窩了起來。
月璃央輕笑一聲,僵硬的后脊放松下來,又變成了往日楚辭所熟悉的那個月璃央,而這次月璃央并沒有把腦袋上那個作威作福的狐貍揪下來。
楚辭百無聊賴地一邊玩著月璃央的頭發一邊聽著月璃央和那個叫候睢的對話,越聽就越皺起了眉。
“尊上恕罪,那老頭似乎知道昊天神帝的所在地,你一直未歸屬下不知......”
“他知道?九重怎么可能讓這種人知道?”
“屬下不知,只是那老頭嘴很嚴,屬下多次試探,都沒能從他嘴里得到消息。”
“呵,他不說,就讓他去死好了。”月璃央閑閑地撐著臉冷笑道:“哪怕動用搜魂術也得知道我哥的身體在哪,就算只剩身體,也輪不到九重去碰!”
“是,屬下遵命。”候睢拱手拜道,起身時動作卻微微凝滯。
“怎么?”月璃央帶著戲謔的笑容將頭上那只已經僵硬了的小狐貍揪了下來,看見候睢并未離開,挑眉問道。
“...尊上,扶桑的剔魂鞭還......“
“扶桑?誰?”
“......”候睢艱難地吞了吞口水,干笑一聲,“就是您剛才扔出去的女人。”
“打,擅闖本尊寢殿沒把她扔進九幽煉獄已經算客氣了。”
候睢嘴角一抽,心想還不如丟九幽煉獄呢,最起碼魂體尚在。
“還有事?”月璃央來回捏著楚辭的肉爪子,被回過神的小狐貍憤怒地撓了三道血痕,而月璃央只是隨手拭去了血跡,笑著把小狐貍按進懷里,抬頭十分不耐地看向候睢。
“沒...沒有...屬下,屬下告退。”候睢僵著一張臉迅速退了出來直到身后的大門關上他都沒有回過神,只是抽著嘴角喃喃自語,“竟然沒砍了那狐貍,沒道理啊,真沒道理啊......”
“喂,尊上不是叫你了嗎?怎么失魂落魄的?”候睢肩膀被拍嚇的一激靈。
“滾,嚇死老子了。”
一巴掌拍開長滿絡腮胡的魁梧男人落在自己肩上的手,想了想,又扭頭十分親熱地摟過辛奎的脖子,“唉,你說尊上出去半年,那龜毛的毛病改沒改啊?”
“改個屁,都萬年了,怎么可能改了?”更何況才半年不是?辛奎沖候睢翻了個白眼,“話說你到底看見什么了,一副活見鬼的模樣。”
“見鬼?”候睢擺擺手,扭頭環顧四周,湊近辛奎耳邊低聲說:“沒有沒有,鬼沒見著,狐貍精倒是有一只。”
“狐貍精?”辛奎瞪大了眼睛看向候睢。“不行,我得去看看尊上。”說著就往寢殿走,卻被一把拉住了衣領。
“行了,現在去找死啊,聽我細細跟你說,這狐貍精啊.......”候睢拉著一臉不情愿的辛奎走遠了。
寢殿。
月璃央戳著楚辭的尾巴,心里帶著數萬年不曾有過的愉悅心情問道:“蠢狐貍,還生氣呢?”
“哼,”楚辭倒也不是生氣,只是震驚罷了,就做一個很簡單的人物關系梳理:月璃央他哥=大白,昊天神帝=月璃央他哥,那是不是就代表大白=昊天神帝?
要不要這么驚悚,他家小伙伴一個個都這么牛掰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