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吧，洛子悅一定是和肖珩又什么事情，所以反應才會這么大。”姚辰邈贊同地點點頭，想了想，他又湊上去問楚清揚：“但是你說，如果洛子悅是一個普通的女生，她會怎么樣呢？”
“你說的‘普通’是什么意思？”楚清揚有點糊涂。
“就是沒有那么多的故事，和肖珩之間以前什么都沒有。你說，如果是這樣的話，肖珩這樣追求她，她會答應嗎？”
“這個啊，說不好。”
“怎么說？”
“有的女生吧，確實有可能被男生一而再再而三的表白打動，然后答應，但是有的不是。”
“楚老師再講講啊。”
“我這么說啊，表白是什么？是戰場上最后響起的沖鋒的號角啊。是確定兩人互相貼近后最后捅破窗戶紙的那一瞬間。你見過用號角聲進攻的嗎？”
“你這個比喻好形象。”姚辰邈不由得笑了一下。
“尤其是像肖珩這樣的表白。你想想，你正在寫作業呢，突然有個人捧了一把玫瑰花在你旁邊求愛，但是你歲這個人沒啥感覺，或者你課間睡覺的時候，有人在教室里大聲朗讀寫給你的情書……就算是之前不討厭這個人，被這么折騰幾次也會反感了吧？”
“但是女孩子不是都喜歡接受小禮物嗎？”姚辰邈有點不明白。
“是這樣，但是一捧玫瑰花是小禮物？大庭廣眾之下朗讀情書是小禮物？明顯不是好嗎？這明明是在宣示主權啊。所謂小禮物，在我們這個年紀啊，一瓶水之類的就算是禮物了，相反，那些東西沒什么意思。”
“那儀式感要怎么理解？”姚辰邈繼續問。
“儀式感只是特定的環節環境下有就可以了啊，難道每件事都要特別有儀式感？這也太脫離現實了吧？現實生活才是踏實的。關心體現在細節，而不是收到多么貴重的禮物，不是什么隆重的儀式。主動給女孩子擰瓶蓋，有的時候帶早餐，這些小事可要比動不動單膝跪地有用多了。”
“呦呵？我之前怎么沒發現楚清揚你這么有經驗啊？行家啊！”姚辰邈笑著說。
“我只是理論知識好嗎？”楚清揚回答。
姚辰邈眼珠子又一轉：“那，清揚，如果是你的話，你喜歡什么樣子？”
“我？”楚清揚一下子被問懵了，想了好一會兒才說：“我的話……喜歡日常一點？”
“什么意思？”
“就是不喜歡大張旗鼓的意思。”
姚辰邈看著她，示意她繼續往下說。
“但是也不是完全不說的意思吧。就是要宣示主權，但是又不能太張狂？不知道用語言怎么說啦。”楚清揚最后的尾音居然還有一點點撒嬌的意味在里面。
“那你喜歡什么樣的表白？”
猝不及防。
看著楚清揚愣住的樣子，姚辰邈補充：“就當做是閑聊嘛，隨便說一說。”
“嗯……表白還是要有儀式感的啦。如果可以的話，我想在大家的見證下接受表白，就是那種比較隆重的儀式感，你明白嗎？”
“你剛剛不是還說自己喜歡日常嗎？”
“那是相處模式，表白還是要有儀式感的，而且要很隆重的儀式感。”
“原來如此。”姚辰邈點頭表示了解。
“哎還有。”
姚辰邈又放下剛剛拿起的筆，等著楚清揚說話。
“我之前怎么沒有發現你這么喜歡打聽消息啊？這次關于洛子悅和肖珩的事情了解的這么清楚。”
“因為……我覺得你肯定想知道啊。”
楚清揚的臉又紅了，轉頭不再理會姚辰邈。
姚辰邈看了一眼楚清揚的側臉，又笑了一下，才滿足地拿起筆繼續演算。
下課鈴響起后，張鑫鑫轉過來，一臉無語地對著兩個人說：“兩位哥哥姐姐，我知道你們和好了，你們也不用聽課，但是好歹也顧及一下我們這些平凡人吧，要么就說的大聲一點，讓我知道你們在說什么，要么就再小聲一點，讓我干脆別聽見啊，現在搞得我聽你們說話聽不清，聽課呢又老想知道你們在說什么，很難受知不知道？”
“啊鑫鑫寶貝，對不起，我下次不這樣了。”楚清揚知道自己理虧，賣了個萌想求張鑫鑫放過。
“哎，原諒你啦。”張鑫鑫大度地一揮手，但是下一秒又開始不正經地搓手手：“所以你們上課的時候說了什么呀~”
“什么都沒有說。”楚清揚和姚辰邈兩個人異口同聲。
“哦，是嗎？”張鑫鑫看了兩個人一眼，心下了然。
“清揚，我和你說的沒錯吧？”
“她和你說什么了？”姚辰邈看著楚清揚，奇怪地問。
“女孩子的私房話，你瞎打聽什么？”楚清揚拉著張鑫鑫就跑出了教室接水。
姚辰邈看著楚清揚的背影，嘴角又揚起了笑容。
看多了就會覺得，楚清揚還真的挺可愛。
自己也應該有點準備啦。
“哎，你們上課嘰嘰歪歪到底在說什么啊？”張鑫鑫在水房里還是湊了過來，想一探究竟。
“沒什么啦，就是隨便說點閑話而已。”楚清揚避而不答。
“哦，閑話啊。”臉上帶著一絲玩味的笑容。
“你有空想這些不如想點別的事情。”楚清揚翻了個白眼上去。
“哎，對了，洛子悅和肖珩……”張鑫鑫四處看了一眼，周圍人不多，便悄悄湊上來小聲問楚清揚。
“怎么了？”
“你消息一向很靈通，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什么故事啊？”
“我的消息能有你靈通？”楚清揚又是一個白眼，“我也不太清楚。”
“我以為你和老師們走的比較近，會知道的比我們多一點呢。”
“老師們也不會把這些事情告訴我吧？”楚清揚喝了口水，就打算往教室走。
“哎對了鑫鑫，”楚清揚終于感覺有點不太對勁，“你有沒有覺得，我們好像很久都沒有見過曦曦了？”
“吳曦也不知道最近在忙什么，一下課就不見了。”張鑫鑫點頭贊同。
“我們什么時候三個人一起出去玩兒吧，感覺很久沒有和曦曦一起聊天了呢。”
張鑫鑫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