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鈺門峰又是度過了幾個月,鈺尋也依言每日前來推她出門走走,走也不遠,只是在附近的林子中打幾只野雞,在小溪旁抓幾只小魚。雖是口不能言,鈺尋也是一直哼哧哼哧的自顧自的講著這些年門派的變化,上次回來的時候鈺研前往齊云派將那位為徒弟幻影的長老打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從那時起,幾大門派才真正開始看重合鳩門的鈺門峰,因為鈺研的實力太過強大,雖是元嬰后期,修為實力其實早已媲美化神初期了。只是不知為何,遲遲無法入化神期的大門。
自那日后,鈺真一直覺得師妹的傷是由自己而起,自是收斂了平常對女修均有所不滿的態度,每日鈺研前來為芊芊把脈之時,鈺真也會前來,問問師父具體的情況,偶爾自顧自的跟芊芊說上兩句話。
鈺卿雖是仍如往常一般,左一個妹妹右一個姐姐的,只是自從鈺玫氣急之下,將一個劍墜子摔碎之后,鈺卿卻是傻眼了。
唉這倆孩子,竟然還未有所進展嗎?泡妹子泡五十年都泡不到!鈺卿小公子平常看上去挺機靈的,感情到自己頭上卻不知道如何抓住嗎。看來還得自己啥時候加一把火才是啊。
這天鈺尋又是推著芊芊出來絮絮叨叨的走著,芊芊雖是無法說話,卻也哼哼唧唧的算是回復了。
一個猛然間,鈺尋的絮絮叨叨卻是斷掉了,芊芊好奇間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卻看見了一個女子,紅衣飄飄,頭發只是被一只玉簪簡單的挽起。芊芊覺得甚是眼熟,卻又想不起在何處見過。
鈺尋也回過神來,眼中似乎有些懷念。
芊芊突然記起了初見他時,他穿著白衣,拉住自己的衣角,還為自己擋下了一個小丫頭的老鷹。這不就是那個小丫頭嗎?!
細細又想,定然不是了。當初那個丫頭根本沒有靈根啊,只是一介凡人,又怎可能到如今還是女子身形。
不過這女子倒是只有長相相似罷了,當年那個丫頭可是十分囂張跋扈的樣子呢,這位姑娘倒是完全不同,應該是完全相反。似乎就是生來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
芊芊八卦的望了望鈺尋,難不成他與當年那個丫頭其實是有感情的,卻介于仙凡有別,無法善終?雖然并無明文規定仙凡不能在一起,只是凡人壽命有限,修仙者注定要接受離別。所以也未曾聽過有修仙者娶凡人為妻的先例。
只是這女子已筑基后期,定也已是修行過一段時日,而且還提到過弟弟死于五十年前,那無論怎么排轉世,都不可能是之前的那個丫頭吧。于是定了定神,瞅著鈺尋似乎也已想通。
這女子卻瞧見了這邊的兩人,向這邊走來。
“請問你是鈺情嗎?”倒是挺有禮貌的。
芊芊點點頭。只是這女子卻似有話想講,又欲言又止的樣子。
“我這位師妹已受傷,暫時無法說話。”鈺尋說道。
“我叫寧雨紅,其實我原本是上山來理論的。因為聽說當年你為了仙人閣的寶物,才引起了妖獸暴走。我弟弟便是命喪于那次探查。但如今見你口不能言,腿不能行,也算是報應過了,我便放你一馬吧!”寧雨紅一甩袖子,就做了一個告辭的手勢,準備離開。
“你給我站住!鈺情根本不知道什么寶物!”
咦?什么寶物?我不是為了救大家才自爆的嗎?
“哼,做了反倒是不敢承認嗎?無妨,我本來已打算放過她了。”寧雨紅一副施舍了芊芊大恩的樣子。
“哼!你倒是猖狂!竟跑來我們鈺門峰撒野。”說罷鈺尋便跟吃了火藥似的,立馬就跟人動起手來。
本命靈器祭出,一道電光閃過,正是鈺尋的雷系靈劍。
好家伙,一上來就是本命靈器嗎?寧雨紅咬咬牙,也拿出了一顆通體紅色的珠子,微微有靈氣在其內運轉的樣子,似乎是火系法器。
本來雷系與火系法器均為攻擊性較強的法器,鈺尋與此女又都是筑基后期,打起來自是動靜非常大。自家師父未到,反倒是隔壁的青門峰一女弟子到了:“你二人是誰,為何在此喧鬧!”
“見過景師姐。”鈺尋見是青門峰大弟子景嬌前來,便也知道自己鬧出的動靜真是不小。收了法器便行了個禮。
景嬌見鈺尋彬彬有禮的樣子,于是轉頭問向寧雨紅:“你是何人?為何擅闖合鳩門。”
“我并非擅闖,是羽唯峰的一位老友邀我前來,我想問清楚當年那個引起獸群騷動的主犯而已。”寧雨紅解釋道
“你這哪里是問,分明是來砸場子。”鈺尋不滿的哼了一聲。
“我并未想動手。”
“那剛剛與我打架的是誰?”
“....”明明是你先動手的好不好,寧雨紅被噎了一句。
“這位仙友若是無事,還請立馬下山,此處是鈺門峰,并非羽唯峰。想來您的老友也付不起擅闖鈺門峰的責任。”景嬌沒好氣道。
“謝仙子提醒。多有打擾,告辭了。”寧雨紅雖是仍有疑問,卻也依言離開了。
“多謝景師姐。”說罷鈺尋也一副要告辭狀,回身準備推著輪椅離開了。
景嬌卻將鈺尋攔下,并拿出了一只藥瓶:“你把這個拿著,給這位師妹服下,對嗓子應是有好處。”
鈺尋詫異萬分,景師姐又說道:“當年師父便是用此藥修復了我的嗓子,如今我也不曾想到她竟也會為了別人的弟子出手。還麻煩二位告訴你們峰主,還需他的諾言兌現。”說罷便轉身離去了。
咦?什么承諾?如何承諾?芊芊覺得有種不好的預感。
鈺尋似乎也覺得事情不大妙,也不知道師父承諾了對方些什么,竟能勞煩這位不問世事、且視男人如糞土的人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