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還真不是好人啊?芊芊回首一看,這飄帶并非是法器一類,純靠修仙者靈氣揮動,竟然也這么有威力?這該不會是什么高階修士吧?
芊芊自己對于靈氣感知不如墨墨厲害,于是正打算開口問問墨墨,只聽見懷里又是傳來墨墨的聲音:“主人,她是元嬰中期修士。”
“那你不早告訴我?”
“可是主人只問了我追她的人的修為呀。”墨墨回答的理直氣壯。
好不容易避開了艷紅的飄帶,芊芊閃身祭出了自己的圭心:“行起,落!”
一根水藍色絲帶向著女子艷紅的飄帶打去,圭心可是靈器,哪怕這飄帶上有靈氣,那也不過是個普通的飄帶罷了。
一個眨眼間,嘶啦一聲,紅色的飄帶便被圭心給扯爛了。
另外兩個結丹修士也聽見了墨墨與芊芊的對話,相視一眼,而此時紅衣女子的元嬰靈壓也已盡數放出,兩個結丹修士便飛也似的駕著靈劍就跑了。
看著逃跑的二人,紅衣女子也只是嫌棄的癟癟嘴,一點也沒有要追他二人的樣子,又是朝著芊芊這邊看來:“不好玩兒。你跟他們一樣,也不好玩兒。倒是你手中的絲帶甚是有趣。不如借我來瞧瞧?”說罷又是祭出一根金色鏈子,細的連根鞭子也算不上,只是這卻是實打實的極品法器。
芊芊看著祭出的極品法器,第一個反映就是——跑!
轉身往靈劍中狂注入靈氣,卻是沒飛幾步就感覺到后方的金色鏈子已是追來。
咬咬牙又是手指圭心:“行起,落!”
圭心似是不要命般的撲向了那根金色鏈子,這次卻不如飄帶那般容易了,圭心霎那間被金色鏈子給打的一顫,只是這一顫之下也給芊芊贏得了時間,又是往前跑了一段,而后輕喝:“行至,歸!”
待到圭心回手,女子也是惱怒起來,直接將元嬰修士的靈壓往芊芊壓去:“就你這結丹期的小姑娘,竟也想從我手中逃跑嗎?”
果然,芊芊直接被靈壓壓到了地上,倒霉兮兮的又是正好栽在泥巴地里,又是啃了一嘴泥:這修為懸殊太大了吧!
芊芊原以為會被綁起來什么的,結果女子卻收了靈壓,在她身邊站定。
“誰教你的行至訣?你使得不錯。”
“我自學的。”
“你哪個門派的?”
“散修。”自是不愿意報出合鳩門的名號來,萬一這人要找師門麻煩可怎么辦?
“嘁。小小年紀,哪里騙的了我。”女子又是嫌棄的看了一眼芊芊臉上的泥巴,毫不客氣的說道。
“會使行至訣的人并不常見。因為只能用于靈器,所以已是要失傳了。你不說我也知道你是合鳩門的,你叫什么名字呢?”紅衣女子抬抬手整理了一下發髻,又是拿出了一面鏡子,旁若無人的照了起來。
“季……妃笑。”突然被問及名字,芊芊只得搬出來這個為了紅塵而自創的名字了。
“你又騙我。”女子放下鏡子,有些不滿的看著芊芊,撅了噘嘴,看這樣子,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芊芊欺負了她一般:“算了,不愿說名字也沒關系,你認識什么千千嗎?”
“不認識。”這次芊芊回答的極為爽快。
女子這次低頭下來,向芊芊眨了眨眼,淺淺一笑,連芊芊都差點被她的笑容吸引進去:“你就是千千。”
“……”還能說什么呢?這玩意是人肉測謊儀嗎?
“我雖然臉盲,但是對于撒謊的人看的十分清楚。”女子抬手將芊芊扶了起來,又是為芊芊打了一個訣,將她身上臉上的污泥都給盡數摘除了。
“你這是?要把我洗洗吃了?”芊芊有些懵逼的看著自己的待遇,好像獵人抓了獵物之后都喜歡洗干凈再吃?
“我吃你干嘛?”
“那你不吃我啊?”
“我為什么要吃你啊?”
“那你為什么要給我擦干凈啊?”
……
兩人的對話毫無營養,又是越說越復雜,芊芊越是覺得頭暈:“前輩,你要干什么直說行嗎?怪嚇人的。”
“說什么呢你,臭丫頭,幫你擦擦干凈還有意見不成?”女子伸手就是一個爆栗,打的芊芊有些吃痛的揉了揉自己可憐的腦門。
好吧,打又打不過,只能受著了,芊芊委屈的在腦子里轉了轉逃跑的幾種可能,最后都被這巨大的修為差距而澆滅了。
“你會做飯嗎?”
“啊?”
“你等下做給我吃。”
“……”
雖然一路上芊芊不停地告訴女子:修仙之人是辟谷的。只是這條道理在這個元嬰中期的女子看來,似乎完全被無視了。
而后,芊芊莫名其妙的被帶到了一處靈氣充沛的小島邊,被壓迫著又是砍柴,又是燒火,又是抓魚抓兔子,總算也是給這個前輩整出了一桌沒有燒焦的烤味。
看著面前狼吞虎咽的前輩,芊芊覺得這個絕色少婦就形象已破滅——“您這是幾年沒吃飯啊?”芊芊忍不住問道。
“幾十年吧。在我兒子離開之前都有飯吃。”女子含糊不清的說道。
“兒子?”
“你也認識的呀,未桐。”
“……原來是阿姨啊,失敬失敬,早說不就好了嗎哈哈哈……”芊芊尷尬的笑了笑,假裝幸會幸會。誰特么知道未桐媽媽竟然這么暴力啊?!
“誰是你阿姨!懂不懂說人話!叫姐姐!”額頭上又是被一個爆栗,但這次是帶著油光的。芊芊憋屈的拿著袖子在頭上抹了抹,還好不是水玉青衣,不然豈不是得心疼死。
“姐姐好!姐姐最美麗!”芊芊狗腿的諂笑著,又是遞給了女子一個果子:“來,這個也好吃。”
如果這女子是自己的姐姐,那自己豈不是——未桐的小姨!這輩分亂的,算了,前輩開心就好,誰叫自己慫呢。
“我不吃素。”
“哦。”感覺跟自己是同類啊?哈哈哈,不吃素的人,我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