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了月末,天氣漸漸炎熱了起來。
夜晚,某商務練歌包廂里,昏暗的燈光下,幾道倩麗的身影,伴隨著音樂節奏搖擺起來。
正在熱舞的這幾名女性,年紀都不算大,或多或少都有些姿色,但無一例外,她們的身材比例都非常好。
只是略微讓人遺憾的是,她們身上的紋身和被人用煙頭燙過的疤痕,讓旁人看到,格外心驚。
年紀輕輕,就不學好,成天跟著一些社會人員廝混,甚至以這種人做男朋友而自豪,為了討男朋友歡心,不惜用身體換錢來供他們消費,養著他們。
包廂里,幾名青年似乎剛剛快活完,精疲力竭地躺在沙發上,對正在勁歌熱舞的女孩提不起絲毫興趣,
對于他們來說,這些女孩不過是他們泄欲和賺錢的工具,需要的時候就拿來用,不需要了,各種拳打腳踢,畢竟只是工具嘛,只要不打壞就行。
就算打壞了,還能再找別的工具。
相對來說,他們需要更加能刺激他們身心的東西。
比如垃圾桶里的針筒,比如讓別人血灑街頭,或者,學校里女生干凈的身體。
“來來來,棠哥,這一杯,慶祝你出院大吉。”
杯觥交錯,幾位青年把杯子里的酒一飲而盡,腦袋湊在一起,聊了起來。
“棠哥,那晚上弄咱們的人,找到了嗎?”一位光頭青年壓低了聲音,問道。
“哼哼!是個學生。”這位叫做謝棠的青年露出一抹冷笑,說道。
“學生?不像啊,他那晚出手那么猛,我還以為跟咱們是一類的。”又一位寸頭青年驚道。
“可惜了那晚上,那么好一個妞,沒搞成。”有人忌恨道。
“既然是個學生,要不要搞他?”
謝棠把后背靠在沙發上,仰起頭,眼睛微微瞇起,默不作聲。
那天晚上的事情,即便過去了快一個月,他都記憶深刻。
他渾身一絲不掛,被人用一只如鐵鉗般的手爪,死死地卡住喉嚨。
那一刻,他甚至以為自己的脖頸都會被那個人捏斷。
從未見過如此煞神,從未有如此接近死亡的時刻。
之后,他住了二十多天的院,其實脖子上早就沒大礙了,只是他不敢出院。
他總覺得,當時那個青年捏住他脖子,看著他的眼神,如同死神一般,陰魂不散。
后來通過各方打聽,知道當時的那個青年,是云陽一高的三年級學生,成績優秀。
他當時聽到后,也有些震驚,一個學生,竟然能讓他感覺到死亡的威脅。
也有些慶幸,學生嘛,事情過了,就忘了,不像在修羅道,有些事情,不死不休。
所以他才敢在五月末正式出院,臨近高中統考,估計這種學生在備戰高考,把這事兒早忘了。
“再過幾天,等那些高三的考完,要不要去弄一些?”有人壞笑著問謝棠。
“你說呢?每年都弄的。”謝棠的嘴角一翹,微微一笑,雙眼中透著一股邪性。
考試過后,又能進補一些女生的純潔之體了,多虧了學校里小弟們的上供啊。
一想到這里,謝棠又想到了那天晚上見到的女生,頓時邪火叢生,心中幻想著他在賓館和那位女生翻滾。
不行了,他得去衛生間“快活”了。
謝棠猛地起身,拿著一個包,隨手摟著一位正在熱舞的女孩,就往衛生間而去。
少了一個人,絲毫沒有影響到包廂里的熱烈氣氛。
女生們熱舞完畢后,各自坐在青年們的腿上,或唱歌,或撫摸,或濕吻,頓時一種極度****的氣氛在包廂內彌散開來,女孩的嬌喘。
突然,一道刺耳的尖叫聲從衛生間里傳來。
衛生間里的門被砰然打開,一個衣衫不整的女孩,一邊整理著衣服,一邊慌亂地跑出來。
女孩臉上的紅暈還未散去,神色中充滿了慌張,她氣喘吁吁,甚至還有些恐懼。
“怎么回事啊?一驚一乍的。”幾位青年怫然不悅。
“你們自己去看看吧。”女孩瞥了一眼衛生間,穿著高跟鞋的雙腿直直往后退,不敢上前一步。
幾位青年前去衛生間,往里面一瞅,頓時臉色煞白,面面相覷。
衛生間里,謝棠趴倒在干凈的瓷磚地板上,雙眼的瞳孔散去,嘴里冒著濃厚的白色泡沫,已然不行了。
這是……過量了嗎?
幾個青年面無表情,緊接著相互用眼神交流了一番,有了對策。
幾個人迅速帶著各自女友,從包廂里走出去,只剩一位青年,對剛剛從衛生間里出來的女孩,交代后續處理。
“一會兒你打電話讓醫院急救,如果有人問起,你就說,只有你們兩個在包廂,聽到了嗎?”
青年說著,神色間猛地露出兇光,竟有些威脅的味道。
“明白了明白了。”女孩連連點頭。
待青年走后,整個包廂里只剩女孩一個時,她這才開始撥打電話:“喂!你好是醫院嗎?這里是某某KTV,有人不行了,你們快……”
就在女孩打電話的時候,包廂的門輕輕打開,卻無一人進來或者出去,緊接著,包廂的門再次合上。
王冉穿著風衣,不急不緩地走在過道上,周圍的包廂里,不時傳來各種撕裂嗓子般的歌唱聲。
在初夏季節,穿著冬天才有的風衣,會給人一種不倫不類的感覺。
然而,從王冉身旁路過的人,卻沒有一人指著他嗤笑嘲諷。
這些路人,甚至連看王冉一眼的功夫都沒有。
事實上,王冉從剛剛出來的包廂里待了一個多小時,里面人聲嘈雜,八九個男女在里面纏綿,挑逗,同樣沒有注意到就在他們身邊的王冉。
自然,他們也不會注意到,王冉的模樣和倒在衛生間的那個青年,一模一樣。
兩個新道具的作用,他都挺滿意的。
一個用來偽裝,一個用來隱藏。
這才剛開始……
那晚帶走孟婕的五個人,他一個都不會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