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玉倩是在無比郁悶的情況下,跟好閨蜜走出了商場。
“簡直氣死人了!”
周玉倩生氣地把包包往停車場的一輛白色敞篷跑車里一丟,又想起了剛剛被那個青年戲弄時的場景。
“生什么氣啊,我估計他就是看你長得漂亮,想吸引你的注意。”瑤瑤上了車,坐在副駕駛上對她說道。
“呸!”
周玉倩也上了車,氣哼哼說道:“他算個什么東西,還想泡我?”
“走啦走啦。這會兒,那個狐貍精,估計又該來你家了。”瑤瑤開口道。
周玉倩聽見,油門一踩,跑車從停車場開了出去。
商場門口,王冉也走了出來。
他走出來的時候,一位青年就來到了他身邊。
“看到了她們的行駛路線了嗎?”王冉問道。
“看到了,通過主干道往濱江北路方向去的,之后會去哪,就不太清楚了。”青年回道。
王冉點頭,看路線,應該是要回家了。
濱江北路距市區稍遠的地方,有一片別墅區,王冉記得那就是胡天南住的地方。
“冉哥,一會還用得著我們嗎?”青年又問。
“不用了,這些錢,你拿給兄弟們分了,算是我犒勞大伙兒的。”
王冉說著,拿出一疊錢,交到青年手中,在修羅道上混,別的都是次要的,有錢就不愁沒有小弟,跑個腿演個戲,這些小弟還是蠻有作用的。
“謝謝冉哥,祝冉哥馬到成功。”
青年歡喜地向王冉鞠躬道謝,王冉想要干什么,他們這些人也算心知肚明,無非就是看人家姑娘長得美,想要使個套路去泡,大家都是男人,能理解。
不過他們還是不太明白,憑冉哥的條件,在夜場里隨便一撩,就有大把女人主動貼上來,為什么還要費盡心思去勾搭剛剛那個女人?
剛剛那個女人長得確實漂亮,不過這樣的女人,在夜場里也算有的是,而且看她的年齡,應該也不是什么小女生,得有二十好幾了,對他們這些小青年來說,吸引力并不大。
難道冉哥就喜歡這個調調?喜歡良家?人妻?少婦?
好在他們都不知道周玉倩是什么身份,如果知道這個女人是胡天南的老婆,大概連魂都能給嚇沒。
勾引大嫂……冉哥你真是在作死的邊緣試探。
……
濱江北路的一個長坡上,一輛乳白色跑車停在路邊,里面坐著兩個漂亮女人。
這條路比較偏離市區,車流量并不多,所以這款跑車停在路邊,還是很顯眼的。
發動機地轟鳴聲傳出,跑車紋絲不動。
“怎么了倩倩?”瑤瑤一臉的不解。
“好像是……拋錨了?”周玉倩遲疑道。
“你這車才提來三個月,那么快就出問題了?”瑤瑤更不解了,她坐這輛車的時候,只感覺這車的性能不錯,是一輛好車,只是她也不太懂車,不明白拋錨的原因。
周玉倩默不作聲地從電話里掏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接通后,說明了地址,就坐在車里,悶不吭聲。
今天還真是不宜出行。
在商場里丟了包,然后又遇到個還包的神經病,現在,她的車又拋錨了。
再加上,自己老公對他女兒的鋼琴老師動了心思,這一切加起來,都讓她很心煩。
事還沒完呢。
她們兩個坐在車上沒多一會,就聽見車后“嘭”的一聲巨響,似乎有人跟她們追尾了。
周玉倩的臉色刷的一下,變得極為陰沉,她打開車門下了車,朝車后走去。
“哎呀!疼死了。”
跑車后,倒著一輛撞歪了的電動車,還有一位躺在地上不斷呻吟的青年,青年看起來極為痛苦,額頭上已經滲出了鮮血。
周玉倩冷眼一掃,跑車的后保險杠被撞出了一個凹陷,車身也有刮花了的痕跡,雖然并不是特別嚴重,但還是讓周玉倩很不高興。
這時候,躺在地上的青年仰起頭來,朝周玉倩問道:“說吧,你打算賠多少錢?”
周玉倩頓時就覺得特別荒謬,她的車停在路邊被追尾,反倒是這個撞她車的青年,找上她賠錢了?
她氣極反笑,想要開口駁斥青年的話,但目光掃到青年臉上,頓時覺得有些眼熟,驚呼出聲:“是你!”
“我認識你嗎?”青年扶著腦袋,一付虛弱得快要倒下的模樣,疑惑道。
周玉倩把墨鏡一摘,冷冷地盯著青年,恨恨道:“真是到哪兒都有你啊!”
“哎呀!”
青年驚呼了一聲,隨即好像腦子缺氧一般,昏昏欲墜的模樣,虛弱地說道:“既然都是老熟人了,事情好商量,一萬塊錢私了,這事就這么過了。”
“怎么又是你!”這時,下車的瑤瑤也在他身后叫道。
青年就很郁悶,他的攻略對象是周玉倩,這個女人在一旁咋咋呼呼地干嘛?
他是一個很專情的人,攻略時只對付一個,從不腳踏兩只船,這女人哪邊涼快那邊待著去。真要把他惹急了,說不定他一破例,把兩個女人夾在一起,湊合著一起吃了。
“你好像搞反了吧?是你撞我的車,你還找我賠錢?哼哼,我告訴你,今天這事你跑不掉,不把我的車給修好,你哪兒都別想去。”周玉倩可沒那么多心情聽他胡扯,怒氣沖沖地說道。
“美女,你考駕照的時候,是不是沒學過交通法?”青年笑了笑,說道。
“什么意思?”
“根據交通法規定,機動車停在路邊,在沒有停入停車位,沒有打開安全警示燈或故障警告標志的情況下,就屬于違規停車。你找我賠錢?你腦袋瓜子讓門給擠了吧?”
周玉倩一愣,路邊停車,似乎確實要這樣,但她還是不忿,說道:“我有打轉向燈啊!而且,我這車都停了好久了,你才撞上來的,肯定是你的責任。”
“轉向燈可不管用,而且,你怎么證明停了很久才被撞的?要我說,你是突然停車,我措不及防,才被你追尾的。哎呀呀我不行了,要暈了。”
青年說著,就往地上一躺,不住地呻吟。
兩個女人看見,頓時有一種說不出的滋味。
她們好端端地把車停在路邊上,這個人自己不長眼睛撞上來,結果責任還是她們的?
但青年說得有理,就算找交警,估計責任也在于她們。
更主要的是,這青年剛才跟她們侃侃而談的時候,精神可好了,很明顯沒什么大礙,但他話一說完,就一付要死的模樣,當著她們的面裝模作樣,實在恬不知恥。
周玉倩氣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