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久違的新鮮空氣。”
周玉倩一下樓,就一臉陶醉地閉上眼,感受著一個多個月沒有看見的城市。
那個混球,竟然還真忍心關(guān)她一個月。
如果不是打不過,她一定先把這人活吞了。
“怎么會突然想到去她那里?”周玉倩不解地盯著身旁的王冉,問道。
“快兩個月不聯(lián)系了,你姐念叨你了唄。”王冉說道,“另外,也算是去做一個告別吧。”
“你要走了?”周玉倩瞪大了雙眼。
“嗯。”
王冉點了點頭,一直沒有新任務(wù)發(fā)布,就一直升不了級。王冉覺得是應(yīng)該換一個地方,畢竟云陽市太小,去別的城市轉(zhuǎn)悠轉(zhuǎn)悠,或許會有新的發(fā)現(xiàn)。
“先說好啊,我可不去。”周玉倩就說道。
“你以前不是做過國際航班的空姐嗎?不像是不愛走動的人吶。”王冉奇道。
“我可不想像個寵物一樣,被你關(guān)在籠子里。”周玉倩對這件事耿耿于懷。
“那你知道偷別人東西,結(jié)果都是什么樣的嗎?輕則被打斷腿,重則拉出來游街,掛在城頭上暴曬而死。你看看孫悟空,就因為偷吃了太上老君的金丹,又是被鷹啄,又是被雷劈的,最后又判了他500年監(jiān)禁,出來了還要將功折罪。你再想想你,我對你夠好的了。”
“那你上次偷我包的帳又怎么算?”周玉倩顯然不吃他這一套。
“你的包我又還你了啊,何況,讀書人的事情,那能算偷嗎?”王冉辯稱。
“你算哪門子的讀書人?就是個不折不扣的流氓!”周玉倩下了定論。
“滴滴!”
電話響起,王冉接聽了電話,周玉倩饒有興致地側(cè)耳傾聽。
“程老師,嗯好的,馬上就過來。”
王冉掛斷了電話,見周玉倩疑惑,解釋道:“以前給胡天南女兒教鋼琴的那位,也是我曾經(jīng)的音樂老師,她有事找我,你姐那里,要晚點過去了。”
“那個狐貍精!”周玉倩聽見,柳眉一豎,雙眸中冒出一團妒火。
“誒她找你有什么事?我看你們倆挺親密的,難道存在某種關(guān)系?”周玉倩捂著嘴,夸張地驚呼出聲:“天吶!你個禽獸,竟然連自己的老師都不放過!”
“瞧你說的,連勾引大嫂這種事我都干的出,還有什么我不能干的?”王冉也不否認,目光灼灼地盯著周玉倩,伸出手在她腰間一攬,挑逗地說道:“你說對吧?”
“你對我放尊重點!”周玉倩連忙跳開,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我可不再是以前那種任憑你欺負的弱女子了,把我惹惱了,我就跟你同歸于盡!”
王冉撇了撇嘴,那晚在周玉婷家,這女人可不像現(xiàn)在這樣端莊,她拂亂的長發(fā),搖擺的軀體,哭泣一般呻吟的表情展現(xiàn)地淋漓盡致。
周玉倩見王冉不說話,心知他在想什么,頓時冷哼一聲,把臉扭到一邊,忽的,她像是想到了什么,展顏一笑,過來挽著王冉的臂彎,笑盈盈地說道:“既然你要去見音樂老師,那就帶上我一起吧。”
王冉本就打算帶上她的,但見她現(xiàn)在這么主動,反倒是起了疑心,連忙警告道:“你到時候別給我耍什么花招,你要記清楚了,五指山,海底,幾萬年。懂嗎?”
“嗯嗯,沒問題。”周玉倩笑瞇瞇的。
王冉更不放心了。
“你還是進小黑屋吧。”
“你敢!”周玉倩忙從身后掐住王冉的脖子,惡狠狠地說道:“你再把我關(guān)進去,我立馬就跟你同歸于盡!”
“好了好了,開個玩笑而已。”王冉擠著笑容道。
“我看你不太愿意這是一個玩笑。”周玉倩不甘地松開手。
王冉當(dāng)然不愿意被一個女人一直威脅著,周玉倩知道得太多,偏偏他還拿她沒辦法,就只能大棒加糖果,耐心地哄著,好生伺候著,饒是如此,也感覺這就是一顆定時炸彈。
“戴上墨鏡,把自己包裹嚴實點,別讓她們看出了。”
招了一輛車,王冉在車上再三叮囑。
“她們?”周玉倩奇怪。
“如果沒猜錯的話,跟胡天南的女兒有關(guān)。”王冉正經(jīng)起來。
周玉倩不說話了,她跟胡馨彤的關(guān)系一向不怎么好,相互之間耍了不少心眼,她也不太愿意見到這個女生。
到了地兒,王冉進去,果然不出他所料,除了程筱莉,胡天南的女兒也在。
約好的地方,是一間高級餐廳,消費不俗,不知道是她們誰請客,王冉打了一個招呼,就坐了下來,周玉倩按照王冉說的,戴著個墨鏡,找了一張背著兩個女人的桌子坐下來,反正王冉說了,他買單,不用跟他客氣。
“怎么了,程老師。”王冉坐下就直入話題。
“胡馨彤同學(xué)的家庭問題,你知道嗎?”程筱莉顰眉問道。
“哦?她家里怎么了?”
王冉一臉茫然,其實他也好奇這件事。
一個多月前,謝泉屠戮整座大廈的人來提升能力,被那一男一女消滅之后,不但謝泉的尸體,連那棟大廈都不見了。
他猜想應(yīng)該與那兩個人有關(guān),他們,或者他們的同類具有這種能力。
但清除一棟大廈或許比較容易,與大廈里的人記憶相關(guān)的親人朋友,他們又該怎么辦?
把他們的記憶也清除了嗎?
這樣的話,對整個世界體系造成的破壞,就更大了吧。
姑且先聽聽胡馨彤怎么說的。
“我爸爸……去世了。”胡馨彤的臉上現(xiàn)出幾分哀傷,但看她的眼神閃躲,似乎有話沒說出來。
王冉心中驚詫,他原以為胡馨彤這些人的記憶會被清除,竟然沒有。
想來也是,胡天南是她爸爸,算是她人生最重要的人,別人的記憶或許可以清除,胡馨彤清除了這方面的記憶,總不能連她爸爸是誰都不知道吧?
看胡馨彤的表情,王冉猜測那些死神世界的人,應(yīng)該也不是什么心思細膩的文化人,估計處理事情起來,也是簡單粗暴。
何必清除她的記憶呢?
直接威脅她不能開口說出去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