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王冉從睡夢中醒來,腦袋還沒清醒,肩膀就是一陣疼痛。
周玉倩又咬他了。
從昨夜開始,周玉倩的嘴就沒聽過,咬了一次又一次,每次都是同一個位置,肩膀上的肉都快給她咬下來了,她還沒完沒了。
“夠了啊!”王冉不耐煩地說道。
“讓你欺負我!”周玉倩瞪著眼,氣哼哼地說道。
“沒出息?!蓖跞奖梢牡卣f道:“好歹學點新技能,每次都只會咬人,一點長進都沒有。”
“你死了我就有出息了!”
周玉倩瞪著他,撇著嘴,又喝道:“還不快從我身上下去!”
“大早上又沒事做,再來一次唄。”
周玉倩的脾氣又要發作,王冉已經起身,坐在沙發上了。
“踢死你個禽獸!”周玉倩解氣一般地踢了他一腳,說道:“去給我買幾套衣服回來?!?/p>
“自己去?!蓖跞揭呀洿蜷_電腦,認真地做起事情來。
“我這付模樣,怎么去啊!”周玉倩又生氣了。
“又沒人看得見你?!?/p>
王冉點開網站,新建了一個賬號。
周玉倩說的沒錯,想要得到隔壁那位的關注,最好的辦法就是成為同行業的大牛,不過他查了一下,發現這樣做的難度頗大,絕不是嘴上說說就能做到的。
以前他在周玉婷公司任職時,只需要收集資料,然后憑借已有的案例來做,基本都能做得很好。
但現在這樣,卻犯難了。
可以這么說,寫作是一門藝術,絕不是任何人都能成為藝術家的。
雖然他現在面對的是網絡寫作,道理卻是相同的。
如同流行音樂,漫畫等等一般,首先要具備一定的基礎,或許寫作的基礎要求更低一點,但同樣是創作型的。
無論流行音樂,漫畫,還是寫作,要求都是純原創,是依靠靈感去創作的。
其次是商業性。
受眾群體廣大,喜歡的人多,能大賣,這才是這種稱為“藝術”的創作,最終獲得成功的標準。
流行音樂的要求是唱片銷量或傳唱度等等,漫畫和小說的要求是訂閱和改編,總之,有人氣,才算成功。
商業性的藝術。
但王冉根本就不會這些東西。
“如果靠打賞,不能得到她的青睞?”王冉扭頭詢問周玉倩。
“你以為是女主播嗎?人家好歹也是作家,多有藝術性,就算你不打賞,人家靠銷量也能活得好好的。滿身的銅臭味,有多遠就滾多遠!”
王冉見周玉倩說的一本正經,眉頭皺了皺,問道:“一會我給你200塊錢,帶你去買幾套衣服吧?”
“???”
周玉倩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二百塊,買幾套衣服?
“我是不會穿那種地攤貨的!”她氣哼哼地吼道。
“那要不,一會去市區的品牌店看看?你喜歡普拉達,芬迪還是香奈兒?喜歡什么都給你買?!?/p>
“真的?”周玉倩的雙眸里閃出興奮的光彩,有點不敢相信。
“不過你得親我一下?!?/p>
“好,我現在就親?!敝苡褓粨溥^來,摟著他的肩膀,就在他臉上啄了一口。
“果然,還是滿身銅臭味的男人,更招女人喜歡。”
王冉點了點頭,似乎下定了什么決心。
“那你還帶我去買嗎?”周玉倩的眉頭一顰,臉沉了下去。
“廢話,我哪有錢帶你去逛那種地方?!?/p>
“你現在就給我去死吧!”周玉倩氣急敗壞地伸手掐住王冉的脖子。
“我就算死,也不會給你買的!”王冉被她掐得喘不過氣來,兀自強硬道。
“你死了,我就能繼承你從我姐那里得到的錢了?!敝苡褓贿谘肋肿臁?/p>
“我要告你謀殺!”王冉的眼珠子開始泛白。
“我特么還要告你強X呢!買不買,快說!”周玉倩愈發用力。
“要死了,松一下松一下?!?/p>
周玉倩輕輕松開,卻依舊卡在他的脖子上。
“行,念在你昨晚表現不錯,給你一萬零花錢。”
“你打發叫花子呢?”周玉倩的手又開始用力。
“卡,給你。”
王冉掏出一張銀行卡,周玉倩見狀,欣喜地伸出去拿,卻又被王冉收了回來。
“卡可以給你,這段時間我吩咐的事情,你必須辦好?!?/p>
周玉倩一把搶過銀行卡,臉上露出得意,她笑道:“做你的春秋大夢去!想支使本小姐,你小子還不夠格!”
她拿著卡,就起身往衛生間而去,隨后,淋浴的花灑打開,她輕快地哼著歌清洗著身子。
打發走周玉倩,王冉又看著筆記本電腦,鼠標點動,網頁上出現變化。
【恭喜,某讀者打賞《某書》100萬幣,成為該書的XXXX?!?/p>
他隨后翻開了這位女作家的個人信息頁面,點擊私聊,發了一條信息。
【書很好看,情不自禁,可以加個微信私聊嗎?】
暫時沒有回應,現在她應該還沒看到,等一會再看看吧。
趁此間隙,王冉合上筆記本,研究起昨晚的事情。
通過搜索功能,他找到四個月前與這對父女有接觸的大部分人,然后通過層層篩選,尋找出最有可能是玩家的人。
目前來說,最有嫌疑的人,有三個。
男人的前妻,男人的前女友,以及男人在公司里的下屬實習生。
男人的前妻和前女友都是那種沒有正經工作,全憑著一張臉獲得男人青睞,靠男人養活的女人。
前妻在此之前一直跟男人爭奪撫養權,想借此索取高額撫養費,一直都沒能得逞。
他的前女友則相反,非常嫌棄他那個自閉癥的女兒,兩人吵過無數回架,前女友一直想讓他把女兒給前妻撫養,一直在出事前,她都沒能住進來,和男人同居。
這兩人看起來都有動機和條件,不過看起來,又不像是具備玩家資格的人。
除此之外,就是唯一知道他家住址的那位實習生了,這一位剛剛大學畢業,在男人手底下跑腿打雜,有一次因為送文件,來過他家,應該知道他家里的情況。
不過,他似乎沒有動機。
這三個都不太像。
王冉苦思良久,突然,他眼睛猛的一亮,發現自己陷入了思維上的死胡同。
如果這是一個刑事案件,他的確應該這樣想,但既然對方是一名玩家的話,這樣想就不行了。
如同他自己,目標并不是自己選擇的,想要對誰出手,全憑任務指定。
對方也是這種心態的話,目標是誰完全不需要動機,為了盡快升級,任何人都可以。
一下子,他的心中就豁然開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