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良來到學校,趁大課間的時間,找到了正在打掃廁所的周大爺。
“周大爺!周大爺!出事了。”
“啥玩意啊?怎么就出事了?我不是好好地在這嗎?”周大爺皺眉說道。
“我不是說你,我是說我,院方讓我下個月參加升學考驗,到時候就會露餡了。”吳良飛快地說道。
雖然吳良現在可以看透世間百種勾連擬太的方式,但是他沒有足夠的精神力,對外界進行干涉。
就像是一個熟記各種劍譜的劍仙沒有趁手的劍一樣,無法出招。
周大爺說道:“不是還有一個月嗎?你就趁這段時間好好提高念力不就行了?初學者升學到學者很容易的,別擔心。”
吳良無奈說道:“我參加的是學者升學太師的測驗。”
周大爺一愣:“你這剛進來的新生,怎么參加太師考核?你有三級學者的資格嗎?”
吳良沒好氣說道:“托你的福,院方將我實力認證為三級學者。”
“啊?我知道了,肯定是那張?zhí)埖氖虑椋敃r我笑得太劇烈,沒控制好力度,哈哈,說起來還是想笑,你這孩子唱歌真不如俺老家那頭驢。”
“……”
周大爺笑了一陣,看吳良黑下來的臉色,自覺不是開玩笑的時候,他輕咳兩聲,掩飾尷尬說道:“這件事確實棘手。”
吳良提議說道:“要不到時候你再幫幫我。”
周大爺趕忙搖頭,說道:“學者升學太師不是鬧著玩的,到時候會有很多學院大能參加,沒準還能見到院士級別的大人物,我一出手準被抓。”
吳良苦著臉,說道:“那怎么辦?到時候露餡的話,不就成了欺詐嗎?”
吳良不敢想象,被安上欺詐進入太學高中的罪名會怎么樣,他還記得,曾經一個連續(xù)三年沒進入太學高中的落魄學子心理不平衡,在外邊造謠抹黑太學高中,最后被判了五年。
周大爺嘀咕道:“到時候我得提前溜掉。”
“啊?什么?”吳良沒聽清。
周大爺咧嘴笑道:“啊?沒什么,我是說你可以去請教一下學務處管理晉升考試的處長,跟他說明一下情況,說你初來乍到,還不能控制好自己的能力,能不能將考核推遲到下一年。”
吳良點點頭,覺得有道理。
“快去吧。”周大爺拍拍吳良的肩膀。
吳良真的找到了學務處,見到了孫處長。
孫處長年紀很大,頭發(fā)全白了,但精神矍鑠,據說是退休的院士之一。
剛見到孫處長的第一眼,吳良就覺得這孫處長既溫和又莊嚴,在他面前,他竟然說不出謊話來。
憋了半天,他直說了自己實力不夠,但沒有全盤坦白周大爺幫他進入學校的事情。
孫處長明白了吳良的來意,笑道:“我知道你,吳良同學,你是臨時加到這一次的升學太師考試的,是上面的意思,我這面沒法撤消。”
“啊?上面的意思?”吳良苦惱了。
孫處長笑道:“別擔心,不是上面要為難你,這是說明上面看重你,我知道你剛進入這個學校,很多地方都還沒熟悉,就讓你參加這么重大的考核,心里接受不了。”
吳良正要說話,孫處長伸手示意不要打斷他的話。
他繼續(xù)微笑說道:“但是人沒有壓力就沒有動力,能進入我們太學高中的學生都不是池中之物,學院將你認證為三級學者肯定是因為你有這個實力,如果是懼怕考核就更說不過去了,連這點心理障礙都邁不過去,以后還談何攀登科學上的諸多高峰?吳良同學,你說是不是?”
吳良只得點頭,無法反駁。
孫處長補充說道:“今天晚上的時候,有太師升學院士的考核,我可以讓你進入考核院進行觀摩,讓你見見世面,就不會太擔心自己學者升學太師的考核了。”
看著孫處長的微笑,吳良只好點頭。
“晚上七點半的時候到這來找我,我領你去考核院。”孫處長笑道。
“好的,謝謝孫處長。”吳良離開了學務處。
到了晚上,吳良準時來到學務處,孫處長帶著吳良來到了考核院。
令人驚奇的是,考核院竟然在地下,孫處長解釋說道:“為了防止弄出太大的動靜擾民。”
吳良心里嘀咕,考核還能弄出多大動靜?又不是神仙打架。
進入門禁的時候,兩邊的檢查員仔細檢查了吳良,還需要孫處長簽字,才能讓孫處長帶著吳良進去。
最后,吳良終于來到考核院現場。
現場像是一個封閉的錄音館,考核場地四周和頂都被厚實的玻璃密封了。
他和孫處長,還有其他不認識的觀摩的人都站在玻璃外圍,等待考核時間。
孫處長跟吳良解釋了幾句,說這邊密閉性比較好,聲音幾乎傳不過去,還有考核時間是八點,讓他等會后,就走到一邊,和其他的人交談去了。
吳良便站在原地,安靜地等待。
快到八點的時候,候考室走出來一個披著凌亂油膩散發(fā)的男人,他獨自走進考試區(qū)。
剛才驚鴻一瞥,吳良才注意這是個男人,他身材消瘦,顴骨高突,但是年紀看著卻不大,應該比吳良大不了幾歲,沒到二十歲。
這時,孫處長走過來,介紹說道:
“他是數學院的馮豐,年紀輕輕就已經是三級太師,還得到了參加院士晉升的考核資格,如果今晚的考核過了,他將是太學高中歷史上最年輕的院士。”
吳良驚訝道:“厲害。”
孫處長笑道:“你也要努力啊,臨陣脫逃永遠成不了大事。”
吳良苦笑點點頭,看來孫處長這番話是給他下個月的考核打氣呢。
到了八點,考核區(qū)的工作人員向考生馮豐確認,馮豐確認后,現場開啟了倒計時。
十秒后,考核開始。
十
九
八
七
…
隨著時間讀秒,吳良莫名覺得緊張起來,怎么考核弄得跟發(fā)射火箭似的。
看著站在空曠場地上的馮豐,吳良都覺得這家伙會在下一秒射出去。
最后讀秒結束,吳良見到馮豐的背影,雙肩輕聳了一下,他猜想應該是馮豐長舒一口氣,做好了準備。
下一刻,馮豐正對面的墻上忽然射出一道光線,像是激光,但速度慢得多。
馮豐隨手一揮,擊潰了光線攻擊。
下一道光柱緊隨而來,另外還多出一道。
馮豐兩手一起揮動起來,像是憑空畫直線,又像是指揮演奏。
場外,孫處長解釋說道:“他兩手畫出的線段是斐波那契回調線,也就是你們常說的黃金分割線,數學研究者最基礎的攻擊手段就是直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