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堇以頭撞桌,甚是壯烈。
秉著這次不行,下次再努力的精神她抬起了頭。看到了眼前還坐著一個男人。
俊秀的五官,上等的面皮,偏長的短發梳起,透露著些不可一世的意味,泛著光的平光鏡后面是一雙精明的眼睛。在職場兩年的蘇堇光看眼睛也知這應該是個商人。
她迅速在記憶里搜羅了最近與她相約相親的對象里,好像貌似沒有這號人物。
近年來,她的記憶遠的會模糊,但最近的她都記得。
而且,這一看就是鉆石王老五,不可能是她的相親對象。
她端坐好,理了理撞桌而亂的頭發,禮貌說道,“這位先生,有什么事嗎?”
這位先生…
淮秦從來沒想到他已經平凡到如此地步。周五這個女人還想著對他使用美人計,周末就忘了他是誰。
他將胳膊放在靠背上,“面試的。”
“哦…”許多相親的都會說是來面試的,這不奇怪,可是哪個呢?蘇堇微微皺起了眉。哪里見過,她晃過一瞬間的迷惑,但想著可能相親對象太多,她忘記了。
她剛想問對方名字,對面的男人就反問了她,“你不會忘了我是誰吧。”
蘇堇又懵了,難道他們倆相親過了?
因為若是第一次見面,都會自報家門,比如,“我是蘇堇,很高興認識你之類的。”
蘇堇在腦中搜羅了一圈,在相親圈里實在沒找到對號入座的。
她尷尬笑了笑,“真忘了。”
很好。淮秦很滿意。
蘇堇覺得周圍的氣氛瞬間冷了不止一度,這種感覺似曾相識,她猛然驚醒,“秦先生?”
然后,周圍的空氣降到了冰點。
她面上有些紅,難道記錯了,她尷尬道,“不好意思,我們公司最近有個客戶秦淮秦先生,您與他有那么點相似,搞錯了,搞錯了…”
她還在努力搜尋著眼前人的資料,如此出色的相親對象,即使她倆條件再不匹配,也不該忘了啊。
淮秦看著她,慢慢道,“我的確是慕遠集團的客戶,可我叫淮秦,不是秦淮。”
蘇堇大而圓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但顯然她是專業的秘書,“原來是淮先生,很高興再見到您。”她剛剛賢妻良母的形象馬上換成了職業秘書。
淮秦卻是不說話。
蘇堇頭皮發緊,這下完了,慕遠的金主,她給得罪了,她想了一萬種補救的辦法,比如淮先生的名字真有詩意,煙籠寒水月籠沙,夜泊秦淮近酒家,可這顯然是誤解他的名字;再比如淮先生的父親定是喜歡游歷山川,給淮先生取了這么橫跨東西,大氣磅礴的名字,可他若說他父親不喜歡游歷山川呢。
蘇堇想了想還是以不變應萬變,換上了職業秘書的笑容,“不知淮先生找我有何事?”她可不會自戀到以為淮秦被她的美色所迷,人家可是斷袖。
淮秦看著她突然變換的笑容,心里騰起了不悅感。
但多年的商場早就讓他練就了喜怒不形于色。“沒什么,不知你有沒有興趣來盛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