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堇慌忙坐下,他怎么會來這里。
“蘇小姐。”謝秉清喚道。
蘇堇有些心慌,“謝先生,最后還是希望您不要再來找我。您和我母親的事,與我無關。”
“抱歉。”這是今天他第三次說抱歉。
蘇堇站起身,向門口走去。她心有些慌,淮秦就在門口。
“淮總。”走過淮秦的身邊,她低聲打招呼。
她本以為淮秦也是有事來這里的咖啡館,想趕快離開,卻被淮秦拉住了手。
淮秦的手向來是溫暖的,可如今卻有些涼意。
蘇堇詫異的看著他。
他卻拉著蘇堇往角落那桌她坐的咖啡桌走去。
“淮總?”蘇堇慌亂的只能被他拉過去。
他看到了嗎?
為什么?
謝秉清看到蘇堇去而復返也驚訝了下,但很明顯的發現了拉著蘇堇的淮秦。
謝秉清立刻站了起來,有些愕然甚至有些不自然的說了句,“淮總。”
淮秦拉著蘇堇坐了下來。
蘇堇覺得自己腦子一片空白。
她木然地看了看謝秉清,這個年近五十的男人面對淮秦竟然有些不自然的局促,雖然不是分明顯。
“她是我妻子。”淮秦冷不丁的來了一句。
蘇堇詫異的看著淮秦,卻只能看到他冷硬的側臉。
而謝秉清更為詫異,他看了看蘇堇,又看了看淮秦,他仿佛要說什么,又沒有說,只是說了句“抱歉”。
這是這個男人今天第四次說抱歉。
淮秦的面色看不出情緒,但蘇堇知道他心情并不好,面無表情的說話時,淮秦是不悅的。若是他說話時略微挑起好看的眉毛或者彎下嘴角,那是他高興的時候。
“我想謝秘書長來盛世應該有其他的事。”淮秦冷冷說道。
謝秉清儒雅的臉上,尷尬變得顯而易見。他立刻站了起來,并離開了咖啡館。
蘇堇不知如何應對。
淮秦沒有走的意思,依然坐在咖啡館。
蘇堇發現局促的人變成了她。她知道淮秦在等她解釋,她卻不知該如何解釋。
淮秦突然的出現和告訴謝秉清她是他的妻子,是有何意義。
他知道什么,知道多少,她不知道。
蘇堇害怕解釋,她不知道她該解釋到何種程度,而無論什么,她都不想說。最后,她沒有開口。
淮秦的一切都很完美,如燦爛的陽光,而她,害怕成為他的陰暗,即使他們只是形式婚姻。
謝秉清只是個意外,而且他也要離開這里了,不是嗎?
淮秦等了許久也沒聽到蘇堇的解釋。
這個女人低垂著眼瞼,長長的睫毛輕輕抖動,顯示著她的不安,但之前一直絞著的手指卻已放松,只在她如玉的手上留下她曾經掙扎過的紅色痕跡。
她決定好了不解釋。
淮秦起身,離開了咖啡館。
咖啡館外的冷空氣一下子撲面而來,他才發現他出來并沒有穿外套。
他看著蘇堇低頭從咖啡館里走了出來。玻璃門上是他只穿著襯衫和薄毛衣的樣子,與大街上裹著棉服大衣的人如此違和。
他有些悲哀的想道,承認吧,淮秦,你無謂的猜測,已令你嫉妒的發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