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曉佳只顧低著頭,任由劉雨軒摟著往外走,突然感覺腰身一緊,一股力道從腰間傳來,她驚愕地抬眸一瞧,張敬寅那張黑得嚇人的臉便印入眼簾:“這么巧?”他盯著她問。
“你?嗨…”楊曉佳木訥的打著招呼。
“雨軒也在?”他又悄無聲息地把她往懷里一帶,笑容滿面地對劉雨軒說。
劉雨軒舉著空落落的手臂,尷尬一笑:“嗯,剛剛一起吃了個飯。”
“你們還有事?”他微笑著轉頭看向楊曉佳。
“沒,沒事了。”楊曉佳看到他那張毫無誠意的笑臉,渾身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冷顫。
“那,我下午還有點事,我就先走了。”劉雨軒看出了他們之間那微妙的端倪,趕緊給自己找個脫身的理由。
劉雨軒一走,張敬寅立馬就收起了笑容,不由分說的拖著楊曉佳就往他的車子走去。手上的力度太大,楊曉佳觸不及防,腳步也跟著蹌踉起來。
“你弄疼我了!”楊曉佳想抽出被抓住的手,耐何力氣不夠。
張敬寅不理她,拉開車門硬生生的把她給塞了進去!“嘭!”的一聲關上車門,又繞過另一頭坐進了駕駛室里,臉色鐵青:“安全帶!”聲音薄涼的嚇人。
楊曉佳揉著生疼的手,皺著眉頭,剛想發作,卻瞥見他那張怒氣沖沖的臉,只能乖乖的閉上嘴巴。心里直犯嘀咕:這個男人吃錯藥了嗎?這么大的怒氣?
車子很快就駛離市區,沿著彎彎繞繞的山路向半山別墅駛去。
“那個,我下午還有工作要做……”楊曉佳鼓起勇氣怯怯地說了一句。
“請假!”他看都不看她一眼。
“不能請假!”楊曉佳脫口一出,被他冷眼一掃,她頭一低,沒了起先的氣勢:“有很重要的工作要處理。”聲音低的幾乎只有自己才能聽得到。
張敬寅卻慢慢地松了油門,靠邊停了下來,眸光冰冷的看著她:“我覺得我們之間,應該有比工作還要重要的事情,需要處理。”
楊曉佳一聽這話,腦子里頓時又浮現出昨晚在他家里的那個畫面,臉一下子就紅到了耳根處,她不由自主地伸手護住前胸,結結巴巴地問:“你,你,你想干嘛?”
“哈哈哈,哈哈哈……”張敬寅被她那可愛的樣子逗笑了:“你想到哪里去了?”滿臉的嘲弄意味。
楊曉佳尷尬地輕咳一聲,端坐著不敢看他。
張敬寅嘴角輕揚,重新又發動車子,調轉車頭朝市區駛去。楊曉佳疑惑的朝他看了過去,他面帶笑意,一掃剛才的陰霾。這個男人,轉變的也太快了吧?
來到公司大門,楊曉佳推開車門下車。
張敬寅快步跟上來,抓住她的手往后一帶,轉瞬間楊曉佳就被他緊緊的圈固在懷里,他摟著她柔聲說道:“曉佳,”嗓音低沉:“下次除了跟我一起,不要再跟別的男人出去了,可以嗎?”他稍微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緊緊的盯著她,眼神幽深:“哪怕那個男人是雨軒也不行!看到你對著她笑的樣子,我會嫉妒的發狂。”
楊曉佳被他這句話微微地觸動了,她深深的仰望著面前這個高大的男人,在他那幽深的眼神里,似乎有一股旋渦,一點一點地吞噬著她的靈魂,把她淹沒在深不可測的柔情里。她不由自主的踮起腳尖,輕輕的碰了一下他那冰涼的薄唇,他一愣,睜大眼睛看著她。
楊曉佳突然意識到了什么,尷尬的想抽身離開,可下一秒,身體瞬間被束縛進一個有力的懷抱里,他那濕潤的唇很快就覆了上來,細細密密地熾熱而纏綿。
這一瞬間的悸動,使彼此忘記了周圍的一切。良久他才放開了她,柔聲說道:“快進去吧!晚上我來接你!”
這一幕,卻完全落入了思瑤的眼中,她內心燃燒著熊熊怒火,一抹歹念涌上心頭,她惡狠狠的看著這一切,直到他們離開,她才憤憤的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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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嘖嘖!沒救了!”陳世洲看著對面那個翹著長腿,愜意的坐在辦公椅上,一臉柔情地看著手機短訊的張敬寅頻頻搖頭:“唉!有女人沒兄弟這句話果然一點不假呀!”
“你嫉妒?”他得意的瞥了他一眼。
“我嫉妒?笑話!”陳世洲整了整衣領:“憑我這儀表堂堂的黃金單身漢,還會愁沒有女人?”
“切!”張敬寅不屑的看了他一眼:“儀表堂堂的那個正坐在這里,你?最多也只是個黃金單身。”
“喂,老大!你讓著我一下能死啊?”陳世洲白了他一眼:“誰不知道你已經有主了啊?還不至于趕盡殺絕吧?”
“強者是永遠不需要別人讓的!”
陳世洲氣絕。
“那A計劃還要不要繼續啊?”陳世洲思索片刻又問。
張敬寅目光一凜,沉聲說:“繼續。”
“那……?”陳世洲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時間安排好,我會準時出席。”張敬寅起身拍拍他的肩膀,頭也不回地走出了辦公室,臨了又拋下一句:“到時候換張拍賣品不就行了。”
“老大高明!”陳世洲不禁又對張敬寅敬佩幾分,也對,沖著他這個名氣,只要出自他之手,誰會在乎此一張(作品)非彼一張(作品)呢?
想到這,他笑著給助理打了個電話交代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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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沁園里,楊子坤對著一張肖像站了好久。夕陽斜斜地從窗外透進來,把他的背影拉得好長好長,顯得十分凄涼而孤獨。
“董事長,時候不早了,我們該回去了。”張伯等了好久,忍不住催促道。
楊子坤緩緩地轉過身,目光深沉的看著張伯:“張伯啊,若馨的兒子跟我們曉佳,最近似乎走的更近了。”
“是的,董事長,我已經派人盯著了。”
“唉!我還是有點擔心吶!”
“您別太擔心了,曉佳是個聰明的孩子,她會有分寸的。”
“我不是擔心這個,我是……”說到這,他抬頭看到了那張俏像,似乎被什么刺到了一樣頓住了,半晌才說:“唉!算了,算了!”
楊子坤又沉默的站了好久,才對張伯揮了揮手說:“咱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