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萊迪在殺害數個種子之后,已經汲取了極大的能量。到現在已擁有足夠的能力,可以在現實和夢境中來回切換。
冰冷的鋼爪正要劃破白后的脖子,受到‘厄運降臨’的影響,爪套突然自行脫落。
白后脖頸處的涼意一消,立馬暗運雷勁反手一掌朝后打去。弗萊迪見掌中帶電,不敢硬撼,忙后退避開。
看著白后遠去的背影,弗萊迪撿起地上的爪套重新戴上。
夕陽紅跑法的杰森超過弗萊迪,倏然人影一閃便出現在了白后身后,舉起開山刀當頭劈下!
“嚓!”
只聽骨頭斷裂的脆響,杰森揮舞開山刀的右手手臂因為力量過大,意外地折了。
杰森愣了半晌,硬生生把骨頭給接了回去,那不死的變態體質讓傷口愈合的極快。
“有點意思。”
弗萊迪朝下水道井蓋里一跳,瞬間從白后身旁的井蓋里跳出,寒芒再度襲來,卻仍不能傷及白后分毫。
杰森和弗萊迪全是近戰,兩人輪番進攻,受到福印‘厄運降臨’的效果影響,都無法對白后造成任何傷害。
打了十來分鐘,杰森仍然堅持不懈地揮刀碎刀再抽刀,碎骨接骨再出刀,弗萊迪則是靠在一邊喘口氣。像是想到了什么,他對著白后大喊。
“小家伙,你的朋友還在我這兒呢?”
趁著白后一愣神的功夫,弗萊迪朝著旁邊的黑暗里一躍,瞬間消失。
他來到了第一重夢,春木鎮斯普林伍德高中的操場帳篷里,看著十來個還沒有跌入第二重夢的種子,將幾瓶速效安眠藥丟在了地上。
“是要我這里殺死你們,還是自己吃藥入睡,自己選吧。”
相比于第二重夢,第一重夢醒了就會回到現實,弗萊迪在現實里再厲害,也比在夢中的實力差很多。
為了穩妥,必須要把第一重夢的所有人殺死或者送去第二重夢,然后才好騰出手慢慢解決現實中那個沒法攻擊的人。
葉驚風并沒有理會弗萊迪,從兜里摸出一柄裁紙刀,用力劃破左手手腕。
動脈割破,鮮血四溢,強烈的痛楚讓葉驚風面色慘白。他忍著疼痛,想要讓疼痛刺激他從第一重夢中蘇醒。
弗萊迪的面色微變,戲謔的一笑:“沒用的,你們醒不過來的。”
見割腕都沒有效果,葉驚風忍著疼痛走上前,將地上的安眠藥瓶撿起,一連吃了十顆。
“止水,麻煩幫我包扎一下。”
張止水看著葉驚風,凝重的眉宇間滿是欽佩。
敢于親自動手割腕,這是對自己夠狠。
發現醒不了就吃安眠藥,這是識時務。
看著這張略顯稚嫩的臉,實在不敢相信這是一個十多歲的小孩能做到的。
葉驚風隊伍的人見狀,也跟著吃了安眠藥。小袁伊蝶張止水等人開始有些猶豫不決,見他們紛紛倒下睡著,還是吞下了安眠藥。
現在死,那就直接脫離輪回世界。如果睡著,萬一能撐到八天呢?
如果能承受皮肉之苦就撐到任務結束,總比失敗了扣走輪回點要好。
這是誰也說不準的事情。
見帳篷里所有人都倒下入睡,弗萊迪滿意地一笑,朝著帳篷角落的陰影一跳,回到了現實中。
情況還是那樣。
無論杰森怎么攻擊,不是脫臼就是斷骨,再不然就是腳下突然出現一個坑,或者滑到,反正就是沒法打中白后。
弗萊迪站在一旁,想要用強大的精神力控制白后。可惜白后具有排斥其他附靈和人格屬性,弗萊迪的控制心神毫無效果。
繼續看杰森打了快半小時,弗萊迪似乎想到了什么,又再次回到了陰影中。
再次出來,弗萊迪手中竟然公主抱著伊蝶。
“嘿,小家伙,你要找的人在這里!”
白后瞥了一眼,見是伊蝶,表情淡然,問道:“你什么意思?”
“桀桀,她可是你的熟人啊。”
白后臉上依舊沒有表情,想用一個資深種子逼迫自己就范,實在是太天真了些吧。
況且,曾經的隊友就算死了,最后是扣她的輪回點吧,管自己什么事兒。
“別費勁了,我和她不熟。”
弗萊迪淫笑一聲:“是么?她叫陳曦,是你朋友的妹妹啊。”
弗萊迪可以窺探人的記憶,對于六道的記憶受到保護無法查看,但查看以前的回憶還是能做到的。
弄了半天,原來伊蝶是陳曦在六道中的化名。
可陳曦不是長這樣子的,真是女大十八變。
姜小白并不知道六道可以免費人體重塑,實在很難把她和記憶中的陳曦重合在一起。
沉默片刻,白后替姜小白問道:“你是陳曦?”
陳曦面色難看至極,除了被道破身份外,更因為弗萊迪伸到大腿根部的爪子刺得生疼。
“你……是姜小白?”
見陳曦略顯驚訝的表情,姜小白已經確認了她的身份,正是死黨陳曉苦苦尋找的陳曦。
“桀桀。”
弗萊迪冷笑一聲,抱著陳曦跳入陰影。
半分鐘后,他從黑暗中走出,陳曦已經不知去向。
“怎么樣,她哥哥陳曉也在我手上,這下該談一談了吧。”
“陳曉也在?”姜小白心頭一跳,看來那個手背上被刮的血肉模糊的就是陳曉了。
在六道輪回世界中,隊友都是隨機的,像現在這樣同時聚在一起的概率微乎其微。一旦錯過,不知道下次碰見是什么時候。
再者,如果這次輪回世界他們兩人扣了輪回點數,能否支撐到下場輪回世界完成任務?
這里面的變數的太大了。
好半晌,白后才在心里答道:“經過分析,單論武力,我們殺不死弗萊迪,弗萊迪也殺不死我們。如果想要救走你的朋友,可以嘗試和他賭一把。”
“賭?你從哪兒學的?”姜小白一怔,白后什么時候學會這個了。
白后淡定地回答:“ao門首家線上賭場上線了,mei女荷官在線發牌。”
“……”
姜小白面色一黑,白后你丫的,晚上用我身體到底看了些什么啊?
“那你朋友還救不救。”白后聲音一冷。
“救救救,當然救。”
兩人在腦海中商討完,向弗萊迪提出這個提議。
弗萊迪眼珠一轉,通過這么久的觀察,他也知道殺不掉眼前這人,只好同意。
“賭什么,撲克?”
“不,今天賭點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