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肖景書睜開了眼睛,看了看時間,才五點半。
他悄咪咪的穿好衣服,拿著昨天熬夜寫的信,躡手躡腳的打開了房門準備送出去。
他輕輕把信塞到了殷家的門縫中,站著出了好一會兒神。
隨即感覺有點冷,畢竟還是清晨。
“希望你一天開開心心的吧。”他小聲說完后便回去了。
今天殷秋語起得異常得早。不知道為什么,就是睡不著了。
她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才五點半啊。”
她撅了撅小嘴,這個點兒,要是再睡也只能睡半小時,要是不睡,她還不甘心。
賴了十分鐘床,她還是躺不住了。
“我是不是得躁郁癥了?怎么睡不著了呢?我平時都得睡十個小時啊,今天怎么就睡五個小時。”
她嘟嘟囔囔的走到客廳,發現一張紙插在了門縫中。
“誰啊,大早上發廣告。”她走到門口,拿下這篇折了兩折的紙。
“什么鬼東西?”她邊說吵打開了。
隨即,她怔住了。
她瞪大了眼睛,困意一掃而光。
衣服都沒有整理頭發都沒有梳就打開門跑出去了。
她穿著拖鞋跑到了小區的大門,正好遇到了拖著行李的肖長云一家三口。
“肖景書!”她雙手做喇叭型,大喊一聲。
肖景書身軀一震,他好像聽到有人在叫他?摳了摳耳朵,他應該是幻聽了。她不可能起這么早。
“肖景書!”那個聲音又飄了過來,這次可讓肖景書聽了個真真切切。
這個清脆的聲音略帶哭腔。
“景書,我好像聽到了秋語的聲音。”杜若笙說道。
不是好像啊我的娘親,那就是啊!
“沒有,媽媽你幻聽了,我們快點走吧,一會兒趕不上飛機了。”肖景書加快了步伐。
“我好像也聽到了啊。”肖長云小聲說道。不過誰都沒有聽到。
他們腳步都跟隨肖景書的腳步加快了不少。
“肖景書你給我站住!”哭腔很濃,清脆的聲音也變得啞了。
“你什么意思啊,給我留一封信你就走了。”殷秋語眼淚嘩嘩的流下來。
肖景書背對著她,一言不發。
“秋語啊,你別傷心,我們,我們只是去度假,過不了幾天我們就回來。”杜若笙看這個嬌貴的小公主哭得這么慘,不由得心疼。
“杜阿姨,你就別騙我了,他在信里都寫了‘后會無期’他還說什么‘相忘于江湖’。”殷秋語哭得嘶聲力竭,讓人心疼。
“秋語,我們再見吧。”肖景書終于板不住,轉過身來。
他看著這個淚流滿面的小家伙,突然想到了他們第一次相見的場景。
沒想到第一次見面就看到了她哭,最后一次見面還是看到了她哭。
真的討厭!
“小蠢魚啊,再這么哭眼睛就哭成核桃了。”肖景書彎下腰,輕輕的抹著她的淚水。
滑嫩嫩的小臉觸感很好,就是那晶瑩剔透濕漉漉的東西實在讓人討厭!
“我不管,我就是不讓你走嘛!”小姑娘耍賴的跺跺腳撒嬌,卻帶著乞求的意味。
這種乞求,卑微得讓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