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到時已經是晚上了。
楚清清安靜的躺在中間,周圍包裹著素色的花。
主持的小姐姐用甜美的聲音訴說著楚清清一生的事跡,聲音在偌大的房間中回蕩著,莫名顯得十分空靈。
氣壓如此的低以至于殷秋語感覺到呼吸困難。
聽著聽著,很多人都哭了,殷秋語也不禁“吧嗒吧嗒”的掉眼淚。
肖景書偷偷的拉住了殷秋語濕熱的小手,暗暗地攥緊,給予她力量。
殷秋語昂起淚流滿面的小臉,直勾勾瞅著肖景書。
旁邊的張迎威厭惡地說道:“此地為清靜之地,哪里允許你們脈脈傳情?”
說罷,他就像避瘟疫一般,趕緊遠離。
“迎威哥今天怎么跟吃炸彈一樣,說話這么沖。”殷秋語不滿地癟癟小嘴。
“迎威哥今天心情不好?!毙ぞ皶鴾厝崦嗣笄镎Z的頭發,安撫她那躁動的情緒。
張迎威雙眼空洞,呆呆的看著母親的遺體。
張姥姥和張姥爺已然泣不成聲,白發人送黑發人,估計只有他們才能懂得他們心中的悲傷。
不多時,主持小姐姐聲情并茂的結束了演講。
………我是蠢蠢的分割線………
等到要回家,已經十點多了。殷鴻宇和李夢茹去幫忙了,讓肖景書和殷秋語在車上等著。
兩個小孩子在車里坐著,都看向了窗外。
“咕嚕?!?/p>
一聲異響,從車中響起。
“你餓了。”肖景書用肯定的語氣說。
回家后,他們沒吃飯就急忙趕來,而他們又處于生長旺盛的年齡,不餓才怪。
“我去給你弄點吃的。”肖景書一邊說一邊打開了車。
“誒!景書哥!”殷秋語連忙拽住他的衣擺攔住他。
“你要去哪啊?”殷秋語焦急的問道。
這大黑天的,小賣店都關門了,他到哪里去弄吃的?四周還沒有幾個人,萬一歹徒什么的出沒怎么辦?
縱然肖景書長得比較高,但畢竟,畢竟他也只是一個十二歲的小孩子??!
就算沒有遇到歹徒,這周圍還有火葬場,時不時吹來的陰風,嚇都嚇死了。
肖景書打開了車門,一腳在車上,一腳在地上,看著胳膊上白嫩的爪子,調皮的眨了眨黑寶石眼睛。
“你只管吃好了,哪來那么多廢話?”
殷秋語眼角一抽抽,這話,還能不能好好說了?嫌棄的丟開了他的胳膊。
“景書哥,你能不能別這么說,很容易讓別人誤會我是個吃貨,是頭豬呢!”殷秋語汗顏,肖景書這語文是有多差啊,不知道這會給一個女孩子帶來很大的傷害么?
肖景書斜睨看她,隨機一笑,薄唇輕啟:“難道不是嗎?”
一秒,兩秒,隨即爆發出一聲咆哮。
“肖景書,你這么說會失去本寶寶的!”某魚炸毛。
“我都失去你多少次了。”肖景書并沒有幫這頭蠢魚,不是,是蠢豬……
也不對,哎!算了,就蠢魚豬吧!
他并沒有幫這頭蠢魚豬捋毛,邁著大長腿消失在黑夜中,任由某魚在后面炸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