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君王

長安城，于國旗幟飄揚，皇都里面陰云密布。

鄧禹漫步在自己的宮殿之中，四周的禁衛軍嚴陣以待，名義的護主安危，鄧禹雖然年紀還小，卻也早已經知道這宮廷衛戍的權利早已經不在自己的手中了，自己的叔叔鄧煌才是手握重兵的權臣。

就算是想拿走自己的皇位，也不過是簡單的一句話的事情。

宮闕樓臺，鄧禹能夠看到的是皇宮的繁華之后的長安城的滿目瘡痍。

鄧禹嘆了一口氣，自己受不住自己父皇的江山了，父母早逝，自己年紀尚早的繼承了皇位，可惜伴君之臣皆有歹意，就連自己的叔父，兩年前也不待自己如從前一般了，而且，只是冷眼相待，瞪了自己一眼都要顫栗許久。

“陛下，在此可曾觀望長安繁華？”

鄧禹回過頭去，過來的不是別人，正是自己父皇欽點的輔政之臣黃閣，如今早就已經是篡權之臣了。

“看看皇城的景色罷了！”年幼的口中說出了逼不得已的話。

“陛下，皇城一片大好，長安一片大好，荊州、益州、豫州和徐州的叛軍和反賊一定會被鄧慧將軍一一的降服的，還希望陛下不要操之過急，好好的呵護龍體！”黃閣笑著說道，眼中帶著一絲絲的冷笑。

“多謝黃司空費心了！”鄧禹說道。

鄧禹繼續看著皇城，黃閣盯了稍許之后離開了，來到了皇城東邊的將軍府邸了，以衛戍之名，鄧煌已經搬到了皇宮里面，其心，早已經是路人皆知了。

鄧煌看著黃閣，手中的酒杯放下了。

“皇上做什么？”鄧煌問道，腰間的刀還沒有完全入鞘。

“正在看長安風景！”黃閣微微一笑，左手捏著自己的衣袖，指著鄧煌的腰間：“皇宮禁地，大將軍的佩劍還是收斂些吧！”黃閣說道。

鄧煌反應過來，看著自己的腰間之劍，大笑幾聲。

“我乃于國大將軍，手握軍權，刀尖入鞘那是太平安定，如今暴亂四起，我這出鞘，是為了保護皇帝啊！”鄧煌說罷，大笑幾聲。

“有理！”黃閣說道，然后跪坐在鄧煌面前，端起酒杯：“敬大將軍一杯！”黃閣說道。

兩人對飲，好不快活，不久，鄧煌招來的皇上的歌姬舞姬在殿中起舞，好一個窈窕、好一個爛漫、好一個對飲成雙。

鄧煌和黃閣看著這皇帝才能夠欣賞的舞蹈。

“你說，小小皇帝，才十四歲，怎么能夠好好的治理一個國家，還有那皇后，不過一個二十歲的小丫頭，這么兩個人，亂我于國根基。”鄧煌酒精上頭，大笑說道。

黃閣低聲的陪笑，不停的給鄧煌斟酒。

“我于國的安定，靠的是大將軍啊，還有將軍之子鄧慧！”黃閣笑著說道。

“不敢啊，黃司空還有葛司馬，才是朝堂之中的忠臣！”鄧煌笑著說道，眼里面些許的光芒。

兩人歡愉，攬歌姬于懷中。

“哪里的歌舞聲？”鄧禹問自己，看向了東宮，那里已經不是皇族之地了，那是被蠶食的自己。

鄧禹心頭痛切。

“陛下是不是又在煩惱了？”耳邊一縷聲音傳來，有些熟悉。

鄧禹看過去，此人乃是朝中太尉東方懿。

“太尉來了！”鄧禹走了過去，東方懿如今已經六十有三了，名為太尉，其實已經盡失大權，大將軍鄧煌一攬所有的兵權。

“陛下，臣無能啊，不能將陛下救出這牢籠之中，只可惜先帝選拔的輔政之臣皆是些骯臟別的逆臣！”東方懿說到，先帝鄧成期間，東方懿就已經是朝中重臣了，如今已經是不同往日。

東方懿看著遠方的長安城，看見的，也是滿目的瘡痍。

鄧禹看了一眼東方懿，然后悄聲問道：“太尉可否實實在在的告訴朕，這大于的江山到底如何了？這荊益豫徐到底如何了？”鄧禹看著東方懿，希望從東方懿的口中得到一些消息。

東方懿聽罷，長嘆一聲，看著鄧禹，嚴重滿是失落傷感和失望：“我大于江山，早就已經不同往日了，荊州、豫州、益州、徐州四周內亂不止，百姓民不聊生，黃閣、葛義等人以御外敵之名義，加重賦稅，名不聊生，另，剝削士兵，外敵匈奴入侵西域和朔方皆是丟失土地，我大于的江山每日都在減少！”東方懿說出這話的時候，傷感萬分，悲痛在皇帝之上。

“太尉莫傷心，我大于定是有這一劫的，倘若是過去了，那就是我的福分，倘若是過不去的話，那就是我的劫數！”鄧禹說道，扶著東方懿。

“陛下，不可啊，萬萬不可！”東方懿朝著鄧禹行禮，“陛下年幼，但要知曉國家治理道理，權謀之論，有朝一日，定要好好的扶正我大于！”東方懿說道。

正是觸動之時，背后一人走了過來，一面拍手，一面說道：“好一番言論啊，只是太尉如何去面對十萬匈奴還有不熄內亂？”葛義來到了面前。

鄧禹心中一驚，要是所說的被葛義知道了，后果不堪設想。

“葛司馬，我同太尉在這看著皇城的風光！”鄧禹趕忙說道，掩飾不掉的是自己臉上的驚慌。

葛義微微一笑，給鄧禹行禮，然后起身：“陛下和太尉的談話，我不干多言，但是不甚聽聞一二，我且只想說，南部四州叛亂，有鄧慧將軍前去鎮壓了，且聞鄧慧將軍的將領關越有著帶兵的實力，勇猛無比，已經拿下了荊州不少的叛軍，同時出兵益州和豫州，敢問陛下還擔心什么？”葛義笑著看著鄧禹。

“葛司馬多心了，我就是問問，并無任何的褻瀆鄧慧將軍的地方！”鄧禹趕忙說道。

“無禮！”東方懿走到了葛義的面前。

“你乃于國之臣，這是于國之君，豈有臣辱君之禮？”東方懿怒目而視。

葛義后退兩步，“得罪了太尉！”

“太尉，我同葛司馬說的不過是國事，葛司馬本就是輔政之臣，太尉不必緊張！”鄧禹趕緊說道。

葛義微微一笑，東方懿嘆息一聲，將離開。

走到門口，將士攔住了去處。

“我乃大于太尉，你們這是造反？”東方懿看著兩個門衛。

葛義轉過身去，門衛這才放走了東方懿。

“陛下，治國理政之禮當同我和黃司空尚領，內外御敵有大將軍，您的叔父，切不可聽信讒言！”葛義說道，轉身離去。

鄧禹留在原地，拳頭緊緊的握著，自己連這門衛都沒有生殺之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