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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巫族少女

第七十二章陰月之期(一)

“咚咚咚—”倉促的敲門聲。

丁攸寧沖著嘉卉眨眨眼,笑意盈盈的開了門。“呦,我們重量級嘉賓可算是到了,”自從沈承宇決心和嘉卉公開后,她越看他越順眼。

沈承宇無奈的看了丁攸寧一眼,“我和這個(gè)孔陽合作后就沒有一次是意見相同的,你是幫我還是害我?”

“話可不能這么說,你能有今天,除了自身的努力外,他也是有不小的功勞的。”

沈承宇撇了撇嘴,再看向嘉卉時(shí)陰沉的臉已然笑的燦若繁星,“等了很久吧,我給你買了百合糕。”

“我說你就買了一人份的呀?”丁攸寧調(diào)侃道。

“當(dāng)然有你們的,我可是特意繞道去買的,聽說那家店的糕點(diǎn)很好吃,白天買都要排好長的隊(duì)呢。”

“咱倆打小相識,你還從來沒有特意給我買過什么,沒想到今天還要沾嘉卉的光了。”鄭靈均調(diào)笑道。

嘉卉淡笑著接過了那盒百合糕,“謝謝。”

沈承宇輕拉住嘉卉的手,暖了神色,“想我了嗎?”

嘉卉紅了臉,微微低下頭去,“還有別人在呢,”她小聲道。

“那有什么,”沈承宇笑道,將嘉卉的手拉得更緊了。

丁攸寧輕咳了一聲,捂著嘴,走到了一旁,而鄭靈均不知何時(shí)已然悄悄轉(zhuǎn)過身去,金絲邊框眼鏡反射著橘色的柔光。

“公司的事兒怎么樣了?”嘉卉不自然的岔開了話題。

“你放心,我自會處理好,”沈承宇眼睛緊緊盯著嘉卉,絲毫沒有妥協(xié)的意思。

“說想我,”他聲音更是輕柔,墨黑的眼眸溫柔的幾乎能化出水來,“我可是非常非常非常的想你。”

嘉卉的臉紅到了耳垂,她悄悄抬頭瞥了一眼旁邊若無其事的兩人,然后低頭快速的答了一聲,“我也是。”

沈承宇開心的欲抱起她,卻被嘉卉閃到了一邊,“咱們吃飯吧,我都餓了!”說罷,她便慌張的向餐廳溜了過去。

沈承宇好笑的望著她,走過鄭靈均時(shí)很自然的搭了搭他的肩膀,鄭靈均笑了笑,卻并未回應(yīng)這份熟悉的親昵。

一頓家常的晚餐,這是他們之間的慣例,私下聚餐要自己動手來做,吃慣了山珍海味的幾人,更寧愿在這片刻間做回最本真的自己,這些看似普通的小事卻才是真正生活的味道。

“來!”丁攸寧笑意盈盈的舉起了酒杯,“祝愿你們二人早日修成正果!”

“你放心!這天一定不遠(yuǎn)了!”沈承宇回應(yīng)道,伸手?jǐn)埩藬埣位艿难?/p>

“但是你可要記住我說的話哦,”丁攸寧神色嚴(yán)肅了幾分,微微探頭道,“如果你日后敢對不起嘉卉,我可是絕對不會饒了你的,我這人說到一定做到!”

沈承宇輕輕揚(yáng)了揚(yáng)嘴角,“還是那句話,放心,我不會給你這個(gè)機(jī)會的。”

“好了好了,你們兩個(gè)人每次說話都這么劍拔弩張的。”嘉卉伸頭隔斷了兩人的目光,無奈的嘆了口氣。

“那沒有辦法,誰讓他把你從我身邊搶走了呢,”丁攸寧聳了聳肩,促狹一笑。

“明明是你把她從我身邊搶走了七年好吧!”沈承宇笑道,兩人心領(lǐng)神會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在面對嘉卉時(shí),他們其實(shí)始終都站在同一個(gè)立場,那就是讓她幸福!

“聽說云總這幾天找過你?”丁攸寧狀似無意的開口道。

沈承宇聞言斂了笑容,幽深的眼眸顯得有些疲憊,“確實(shí)是......她說想幫我開一個(gè)唱片公司。”

“奧?出手還真是闊綽。”丁攸寧笑道。

“你怎么想?”嘉卉神色有些憂慮。

“再說吧,我還沒有想好。”沈承宇聳了聳肩。

“好了,茶話會稍后再開,現(xiàn)在的主要任務(wù)是解決這一桌子的菜,”鄭靈均溫聲道,如玉的面龐上掛著淡淡的笑意。

“這么好的菜沒有紅酒太可惜了!”沈承宇有些遺憾的說道,“我在附近的酒吧預(yù)定了幾瓶好酒,算算日子今天也該到了,不如我現(xiàn)在去拿。”

“我陪你一起去,”嘉卉起身道。

沈承宇點(diǎn)了點(diǎn)頭,剛要去拿沙發(fā)上的外衣,手機(jī)卻響了起來,“有完沒完!”他一臉厭煩的說道。

嘉卉看了一眼手機(jī)屏,用胳膊戳了戳他,催促道,“快接呀,許是工作上的事兒。”

沈承宇滿不情愿的接聽了電話,濃重的英眉緊緊蹙起,“嗯......這么快......現(xiàn)在嗎?好...”

“怎么?”

“嘉卉,”沈承宇心事重重的扶住她的雙肩,“我有些急事,必須去一趟公司,你......”

“不用顧慮我,你去吧。”

“放心,我陪嘉卉一起去酒吧。”鄭靈均溫聲道,如玉的面龐掛著淡淡的微笑。

嘉卉心中頓時(shí)一緊,心虛的別過頭去,不敢看他,鄭靈均今天的言談舉止有些奇怪,看她的眼神總是欲語還休的,嘉卉抬頭望了望窗外皎潔的月光,又是一個(gè)月圓之夜,往日每到這一天都是她身體最虛弱的時(shí)候,而今,可能是因?yàn)榘不甑さ淖饔茫盼从挟悩樱墒菫槭裁矗睦锟偸请[隱的不安呢?總感覺好像有什么事要發(fā)生......

黑森林酒吧,昏暗的包廂內(nèi),陸離半解著衣扣,倚靠在塌椅上,迷離的桃花眼已顯露出幾分醉態(tài),他呆呆的望著窗邊的風(fēng)鈴,清脆的鈴聲伴著晚風(fēng)低聲嗚咽,昏黃的光線拉長了它的倒影,好似一位獨(dú)自憑欄,靜默而立的妙齡女子。

陸離俊美的容顏因痛苦而扭曲起來,他搖晃著站起身,對著墻上的那一抹“倩影”,踉蹌了幾步,暗紅的液體灑了他一身,“說真的,我想過放棄,因?yàn)槲抑滥菐缀跏遣豢赡艿氖虑椋覈L試過無數(shù)次想要忘記你,可是......我做不到,到現(xiàn)在我才發(fā)覺,讓我忘記你比讓你愛上我更難......”陸離苦笑道,絕美的眼眸中積聚了一層霧氣,“我也想過只要你幸福就好,可是當(dāng)我看到你和沈承宇站在一起的時(shí)候,我還是忍受不了,看不見你的每一天我都很痛苦,看見了你,我的心卻更痛,因?yàn)槟愕难劾飶膩砭蜎]有我......從來沒有......”

陸離仰頭一口氣喝完了杯中的紅酒,迷離的桃花眼似充血般腫脹起來,他死死的盯著那抹隨風(fēng)舞動的影子,僵硬的雙手微微顫抖著,“我究竟哪里不如他?!什么地方比他差?!沈承宇治不好你的病,他沒有那個(gè)能力,只有我才可以,只有我!可你為什么選了他?為什么?”

陸離撲到墻上,好似要抓住那道影子,雙手死命的攥著,沒有血色的臉上漾起了一抹詭異的笑容,“這個(gè)世界上,我從來不信任何人,我想要的一切全都靠自己去奪取,我的命要掌握在自己手里,我想要的人也一樣!去他媽的奉獻(xiàn)!幸福是靠索取爭來的!對,是這樣,幸福是索取......我要去找你......去找你......”

慘白的圓月孤零零的掛在天上,清冷的光輝給世界蒙上了一層朦朧的面紗,寂寥的街道偶有車輛經(jīng)過,昏黃的燈光照射著兩邊的樹影似鬼魅般緩緩移動。

嘉卉靜靜的跟在鄭靈均身旁,大衣的帽子壓得很低,領(lǐng)口緊緊的攥在一起,即便如此,冷汗仍順著她的額角滴滴滑落,腳步也有些虛浮了起來,她掐著手指心中默算,只感到一片冰涼……

“不舒服嗎?我看你臉色不對,”一直默默想著心事的鄭靈均終于發(fā)現(xiàn)了嘉卉的異常,有些擔(dān)憂的看向她。

“沒事,就是有點(diǎn)冷。”嘉卉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不然我先送你回去吧,別再凍著了。”鄭靈均關(guān)切的說道。

“沒關(guān)系,再走走吧,我感覺胸口有點(diǎn)悶。”

“胸口悶?”鄭靈均連忙扶住了她的肩,伸手探了探額頭,滾燙的熱度令他的手不禁僵了一下,豆大的汗珠滑落她的臉頰,慘兮兮的小臉在月光下更顯的蒼白無比。

“你發(fā)燒了!為什么不說?”鄭靈均心急的一把攬過她,就準(zhǔn)備轉(zhuǎn)頭回去。

“等等,靈均,”嘉卉聲音有些虛弱,“我不想現(xiàn)在回去,能帶我先找個(gè)地方休息一下嗎?”

鄭靈均緊皺著眉頭,沉吟片刻后,也只得先帶了她找了附近一間咖啡店稍作休息。慘白的月光下,一輛價(jià)值不菲的跑車靜靜的停在了街邊,黑色的人影從車門滑出,轉(zhuǎn)瞬間便融入了墻角的黑暗之中。

溫暖的咖啡店里幾乎空無一人,安安靜靜的,甚至沒有音樂的聲音。鄭靈均在一個(gè)小隔間中為嘉卉診脈,一層冷汗密密的滲出了他的額頭。

“怎么會這樣?”他聲音竟有些顫抖起來,“在家的時(shí)候不是還好好的嗎?”

嘉卉嘴角漾著幾分苦澀,她抬頭望了望那清冷的月光,半響才吐出一句話來,“我想是因?yàn)樵铝痢!?/p>

“月亮?可自從承宇為你施咒后你很少如此了,而且…你的身體…”恐懼席卷了鄭靈均的心,使他無法再說下去,怎么可能呢?一個(gè)人的身體怎么可能在短時(shí)間內(nèi)如此迅速的衰竭?

嘉卉慘笑了一下,“可能是在這兒待的太久了,我竟忘了今天是陰月之期。”

“陰月之期?”

嘉卉低垂著眼眸,“五年一次祭天大典,陽氣最盛,十年一次陰月之期,陰氣最重,安魂丹乃是陽氣凝結(jié),如今陽氣將散,恐怕我的身體支撐不了多久了。”

“怎么會?不會的,你相信我,我正在尋找破解的辦法,假以時(shí)日一定會有線索的!”

嘉卉靜靜的看著鄭靈均,眼神中帶著哀傷,“如今也無法瞞你了,我曾經(jīng)說過,血咒無解,我以血祭獻(xiàn)神靈,本就是一種交換。”

“什么交換?”鄭靈均感覺自己的聲音都在發(fā)抖。

“以命換命。”嘉卉平靜的說道。

鄭靈均的指關(guān)節(jié)摁得咔咔作響,他的臉色慘白,震驚得說不出一句話來,這實(shí)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當(dāng)年承宇危在旦夕,我不得不這樣做,”嘉卉臉上露出一絲虛弱的笑容,“七年夠久了,血咒逆施就好比給將死之人服用補(bǔ)藥,雖能撐得一時(shí)但終不會長久,只是我沒有想到,這一天會來得這么快,這么急……”

嘉卉臉色凄然,望著鄭靈均的眼神多了幾分祈盼,“我的時(shí)間不多了,有件事還望你一定要答應(yīng)。”

“什么…”鄭靈均顫抖著雙唇,只感覺大腦空白一片。

“我離開后,給承宇服下忘憂蠱,我本想自己親自去做的,可如今,我不知何時(shí)就支撐不住了,如果我走的太過倉促,也只能請你幫忙了。”

“你…要他忘了你?”

“對,”嘉卉的眼中滿是苦澀,“我不要他活在悲痛之中。”

鄭靈均感覺自己的心揪得生疼,“你犧牲自己的生命來救他,卻要他忘了你?”

“是…”嘉卉淡聲道,澄凈的雙眸里一副決然之色。

鄭靈均痛苦的握起了拳,低聲道,“就沒有別的辦法嗎?”

嘉卉望著他慘然一笑,“這是我的命,從我和他相遇的那天起就注定了。”

鄭靈均深埋著頭,雙肩縮到了一起,他第一次感到這么的無力,第一次如此的痛恨自己,他一直自負(fù)的認(rèn)為能幫助她找到血咒的秘密,恢復(fù)身體的健康,卻沒想到這個(gè)答案竟是如此的殘忍,這是一個(gè)二選一的選擇題,是一條永遠(yuǎn)不能回頭的不歸路……

“靈均,”嘉卉又輕聲喚了一句,“答應(yīng)我…”她的聲音幾近哀求。

“好,”鄭靈均輕握了握她的手,溫潤的眼眸里泛著濕氣,“但我也有一個(gè)條件,不管怎樣,我要陪你走到最后,”他正色道,目光堅(jiān)決。

嘉卉愣了片刻,終是輕輕點(diǎn)了頭。

鄭靈均的神色舒緩了些,“你現(xiàn)在感覺好些了嗎?能回去嗎?”

“好多了,我……”

“叮—”鄭靈均低頭掏出了手機(jī),“是攸寧,”他嘆息道,“看來是咱們許久不回去,她有些著急了。”

剛接通,電話那邊便傳來了焦急的聲音,“靈均,你們怎么還沒回來?出什么事兒了嗎?”

鄭靈均看了一眼嘉卉,沉聲道,“嘉卉她突然有些不舒服,我?guī)齺砹烁浇目Х鹊晷菹⒁幌隆!?/p>

“不舒服?要緊嗎?現(xiàn)在還好嗎?”

“你別擔(dān)心,已經(jīng)好多了,過會兒我們就回去……”

“我去找你們!”

“啊?不用了,我們……”

“嘟—”

鄭靈均話還未說完,電話便被掛斷了,他無奈的搖了搖頭,“攸寧一遇到你的事就沒法冷靜了。”

“她過來了?”

“是啊,勸都勸不住。”

嘉卉眼睛有些酸澀起來,“我剛才說的那番話不要告訴任何人,尤其是承宇和攸寧。”

“我明白,”鄭靈均低聲道,望著嘉卉的眼神越發(fā)凝重起來,“你先不要想那么多,好好休息。”

清冷的月光似霧一般的朦朧,凍結(jié)了兩人之間的空氣,時(shí)間在這沉悶的氣氛中也變得緩慢了起來,四周靜的好似連呼吸聲也能聽見。

隔間旁的座椅上,不知何時(shí)多了一個(gè)人,那人僵直著身體,栗色的頭發(fā)下,一雙絕美的桃花眼泛著紅光,好似瀕于噴發(fā)的火山口,漆黑空洞卻又危險(xiǎn)無比。陸離緊握的雙手微微顫抖著,他的心剛剛被生生的撕開了一個(gè)裂口,鮮血淋漓,使他痛到不能呼吸,他強(qiáng)忍著撐起搖晃的身體,偷偷的從后門踉蹌而去。

街道上清冷的空氣使他痛到麻痹的神經(jīng)漸漸清醒,強(qiáng)烈的恨意和憤怒立刻充斥了他的心,陰沉的目光一時(shí)間竟顯露出了肅殺之氣,這就是真相嗎?

沈承宇!你不僅要搶走她的心還要奪去她的命嗎?以命換命,應(yīng)該是用你的命去換她的命!該死的人是你!對,是你!沒有你就不會有這些事情,沒有你她就會健康的活著,沒有你她就是我的!

夏洛冉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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