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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巫族少女

第七十四章回到巫族

當(dāng)鄭靈均坐到駕駛座上,看著在銀色金屬片上轉(zhuǎn)動的細小紅痕時,不得不再次感慨,世界之大,人類不能解釋的現(xiàn)象真是太多了,瓶中的液體和這銀制的金屬片似乎有種天然的吸引力,暗紅色的液體點綴在蛇首,散發(fā)著妖異的光澤,那臥于圖章上的神獸仿佛有了生命一般,微微轉(zhuǎn)動著身體,褐色的信子始終指向一個方向,就像一個雕刻精致,手工精湛的羅盤。

吉普車在林間小路奔馳了一夜,直到清晨的第一縷陽光沖破濃重的夜幕,一片小小的村落才依稀出現(xiàn)在眼前。

“這是我們當(dāng)初發(fā)現(xiàn)你的地方。”鄭靈均望著后視鏡中的沈承宇說道。

沈承宇望向那片尚在沉睡中的村落有些出神,半響后才聲音沙啞著說道,“我后來派人尋找巫族線索時來過這兒,但至此之后就再沒有任何進展。”

丁攸寧感到一陣心酸,她看著躺在沈承宇懷中的嘉卉,還未消腫的眼睛又開始有些泛紅,她心里默默的念著,嘉卉,你看,大家一直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守護著你,你真忍心就這么離去嗎?

吉普車在沉悶的氣氛中繼續(xù)前行,開了兩公里左右,霧氣漸漸濃重,樹林似被收緊了的口袋,變得密不透風(fēng)起來,連陽光好似都被隔絕在了外面。蛇首上的紅光變得越發(fā)鮮明,詭異的盯著前方白茫茫的一片,潮濕的小路長得看不到盡頭。

“我感覺這個地方有點不對呀,”丁攸寧擔(dān)憂的說道,“兩邊的景物一模一樣,咱們好像在兜圈子。”

鄭靈均皺著眉沒有出聲,腳下的油門卻是松了幾分。大概又行駛了一小時左右,霧氣似乎散開了些,那條潮濕的小路早已被他們甩在了身后,泥濘的土路更增加了一些行駛的難度。

“是不是起風(fēng)了?”丁攸寧緊蹙著眉頭,周圍的霧氣正在朝著一個方向緩慢的移動。

“恐怕不是,”沈承宇沉聲道,那看不見的地方好似藏著一個隱形的漩渦,把接觸到的東西一股腦的吞了下去。

“還走嗎?”鄭靈均低聲道。

沈承宇沉默了片刻,咬牙道,“走!”如今那里是唯一的希望了。

車子又緩慢行駛了二十分鐘,散開的霧氣突然圍攏了過來,緊接著一陣奇異的香味彌漫在車內(nèi)。

“不好,快捂鼻子!”鄭靈均大叫道。

可是,香氣擴散的十分迅速,只一會兒的功夫,幾人便感到頭暈?zāi)X脹,昏昏欲睡了......

不知過了多久,酥麻的感覺傳遍了全身,三個人同時醒了過來,他們還在車內(nèi),并沒有受傷的痕跡。

“嘉卉呢?!”沈承宇突然驚聲道,鄭靈均、丁攸寧猛地轉(zhuǎn)過身去,卻見空蕩蕩的后座椅上,只有沈承宇慌亂的呆坐在那里,哪兒還有嘉卉的半分身影?

幾乎是下意識,三人同時沖了出去,原本霧氣繚繞的空氣已變得一片清朗,他們的正前方,一個挺拔的身影背著光,白色的光暈環(huán)繞在他周圍,仔細看,那竟是霧氣凝聚成的一個圓形拱門。

“你是誰?是你帶走了嘉卉嗎?”沈承宇冷聲質(zhì)問著,一個箭步?jīng)_了過去。

“好久不見。”那人突然開了口,冰寒的聲音沒有一點的溫度,淡淡的光暈下,他緩緩的轉(zhuǎn)過了身。

沈承宇一時怔住了,呆立在了原地,只見那人一身白色的寬袍,頭戴一個圓邊小白帽,英氣的鼻子,厚重的嘴唇,一雙黑色的眸子炯炯有神。

“你是......巫翕?”往日的記憶如潮水般席卷而來,沈承宇沒想到七年后再次來到巫族,第一個見到的竟是這個冷面哥哥。

“是你?”鄭靈均同樣詫異出聲,這個人就是悅來茶館的那個神秘男人。

沈承宇回頭看了他一眼,心中了然,正色道,“你就是那個給藥的神秘人對不對?”

“沒錯,”巫翕面無表情的說道。

“你帶走了嘉卉?”

“是的,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老巫那兒了。”

“你為什么要迷暈我們?”鄭靈均疑聲道。

“抱歉,在讓外人進入巫族前,我們必須要進行檢查,這是我們的規(guī)矩。”

“嘉卉......嘉卉她還有救嗎?”沈承宇顫聲道,雙拳緊緊的攥起。

“恐怕這就要問你了。”銳利的眼神看不出一絲的情緒起伏。

“問我?”

“對,我需要你跟我回一趟巫族。”

“那我們呢?”鄭靈均急聲追問道。

“你們,”巫翕冷冷的看著他,“不能進去。”

“可我是醫(yī)生,我知道巫族擅長蠱術(shù),但嘉卉這次情況十分嚴(yán)峻,我畢竟熟悉現(xiàn)代醫(yī)學(xué),也許能幫上忙,而且這七年來一直是我為嘉卉調(diào)理身體,她的情況我還是比較熟悉的。”

巫翕垂眸想了想,半響后才松口道,“可以。”

“那我也要去,嘉卉已如同我的手足,這種時候我怎么可以不陪在她身邊?”丁攸寧一臉焦急的說道。

“不行,”巫翕毫無猶豫的拒絕道,態(tài)度堅決,不留絲毫回旋的余地,“讓他進去已是極限,既為嘉卉好友,就更應(yīng)該遵守我們的規(guī)矩。”

鄭靈均將丁攸寧拉至一旁,低聲勸慰道,“她這個哥哥可是說一不二的,現(xiàn)在最要緊的是救嘉卉,何必在這兒浪費時間,做無謂的口舌之爭呢?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照看嘉卉和承宇的,一旦嘉卉情況好轉(zhuǎn),我一定帶她來見你。”

丁攸寧死咬著嘴唇,泛紅的眼眶幾乎又要哭出來,她總有種預(yù)感,她可能再也沒有機會見到嘉卉了,雖然如此,想到此時嘉卉奄奄一息的樣子,她還是忍痛點了頭,“好,我在外面等你們。”

“鄭先生請放心,我會安排人好好照顧這位小姐的。”巫翕仍是面無表情的說道。

“謝啦,我們快走吧。”

沈承宇、鄭靈均二人跟在巫翕的身后,一步步走向那個霧氣凝結(jié)而成的拱門,只見一道白色的光芒閃現(xiàn),再睜眼時已是換了一番天地。

澄藍的天空銜接著黛色的青山,郁郁蔥蔥的草叢親吻著大地,潺潺流水聲伴著清脆的鳥鳴環(huán)繞在遠處的樹林,和煦的微風(fēng)不時吹來香甜的氣息,與外面霧氣重重的山林相比,這里簡直是隱秘的世外桃源。

巫翕斜睨著一時之間有些錯愕的二人,淡聲道,“七年了,沒想到你會以這種方式回來。”

“什么?”

“沒什么,快走吧,嘉卉還在等你呢。”

當(dāng)那一排白色的殿宇終于出現(xiàn)時,沈承宇突然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白色的飄帶如鬼魅般舞動,陰沉的天氣中夾帶著令人不安的氣息,神情肅穆的士兵站成筆直的一排,少年模樣的他不停的安慰著身邊一臉忐忑的女孩......

“小雅,記住,不管發(fā)生什么你還有我,我不會讓你一個人的。”

......

回憶和現(xiàn)實重疊,巫翕并沒有帶著他們走進那個莊嚴(yán)的大殿,而是順著青玉的石階轉(zhuǎn)到了樹林深處,空氣一時間變得潮濕起來,濃密的枝丫隱天蔽日,粗壯的藤蔓蜿蜒到地上,偶有一些小動物的身影掠過那茂盛的草叢。沈承宇緊捂著胸口,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他的心臟開始狂跳不停,看來嘉卉就在這附近了。

“到了。”巫翕淡聲道。

小路的盡頭,一個石制的屋子劈開了兩側(cè)繁茂的樹林,光潔的石塊上覆蓋著一層層綠色的苔蘚,古褐色的木門半開著,透出屋內(nèi)橘黃色的光暈,裊裊香煙沿著那縷柔光從狹窄的門縫中飄散開來。

沈承宇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他捂著自己的胸口,快步跑了過去,古褐色的木門后,撩人的煙霧瞬間迷了他的雙眼,他不停的揮舞著手臂,朝著那橘黃色的光源艱難前行,明明只是一間小小的石屋,他卻好似走了一個世紀(jì),這小小的房間仿佛沒有盡頭般,無邊無際的黑暗從四面八方壓迫而來,再一回頭,后面哪里還有巫翕和鄭靈均的影子,他好似突然陷入了一個黑色的陷阱,孤立無援,無法自拔。

冷汗浸濕了衣衫,沈承宇強忍著胸口處的劇痛,向著黑暗中那唯一的光亮踉蹌而行,橘黃色的光暈仿佛帶著某種魔力,形成了無數(shù)的幻影,那模糊的影像中不停變換著同一個人的面龐,開心的,悲傷的,驚喜的,難過的,那早已扎根于他內(nèi)心深處的容顏。

“嘉卉!”

沈承宇張著手臂,煙霧形成的影像漸漸清晰,向著黑灰的地面一點點凝聚,清麗的容顏終于不再哀傷疲憊,她輕輕闔著眼,靜靜的躺在那里,好像睡著了一般,只是卻了無生氣。

“嘉卉......”沈承宇一時怔在那里,雙腿好似被釘在了原地。

橘黃色的光暈忽閃了幾下,突然躥得老高,投下的黑色的陰影仿佛妖冶的火之精靈,周圍的溫度霎時高了起來,火苗似被注入生命般,從青銅色的燈架上跳躍起來,繞著無邊無際的黑暗舞動著,形成了血紅色的包圍圈,向著它們的獵物一點點圍聚。

“嘉卉!”幾乎是下意識的反應(yīng),沈承宇沒有絲毫的猶豫,撲向了那地面上已然毫無生氣的人,血紅色的火苗舞動的更加歡快了,它們一擁而上的躥到了沈承宇的身上,撕心裂肺的疼痛席卷而來,燒焦的味道彌漫在空氣之中。沈承宇死咬著下唇,將嘉卉的身體緊緊的護在懷里,灼熱的溫度使他全身的血液幾乎燃燒起來,他終于支撐不住,漸漸失去了意識......

不知過了多久,他感覺自己好似陷進了一個云團,身體輕飄飄的,再沒有一絲的疼痛,雙眼疲憊到難以睜開,鼻翼兩側(cè)環(huán)繞著一縷清香,那正是他剛進石屋時散發(fā)出來的,那香氣充盈著他的身體,使他的意識越來越清晰。

“醒來吧。”

一個蒼老的聲音仿佛從天上傳來,沈承宇感覺頭上一陣白光閃現(xiàn),緊接著身體一空,便從云團上跌了下去。

“啊!”沈承宇猛地睜開了雙眼,哪里還有什么血紅色火光,他正躺在一個皮質(zhì)的毯子上,冰冷的汗水黏濕了他的衣服,他感覺四肢一陣麻木,正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承宇,你醒了!”

抬眸,是鄭靈均那張溫潤的臉,沈承宇一時有些發(fā)懵,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雙手,沒有一點受傷的痕跡,撩人的香氣仍纏繞在空氣中,昏暗的光線下,陳舊的木板架上擺列著各式器皿。沈承宇眨了眨眼,抬頭看向那橙紅色的光影,古老的青銅架前,一位上了歲數(shù)的老媼正吧嗒吧嗒的抽著旱煙,跳躍的火苗發(fā)出一種奇異的光芒,環(huán)繞了她整個身體。

“你是......”

“沈承宇,還不拜見老巫。”側(cè)立于一旁的巫翕厲聲道。

“老巫......”

那滿是皺紋的面龐輕輕搖了搖,狹長的眼睛中閃過一絲笑意,“罷了,他又不是巫族的人。”

“你就是老巫?”沈承宇打量著她,這個身著白色罩衫的年老婦人面容慈祥,花白的頭發(fā)編成了一股麻花辮順在頸邊,飽經(jīng)滄桑的臉上流露著溫和的笑容,“七年前是你救了我?”

“沒錯。”

“那嘉卉呢?嘉卉在哪兒?您能救她嗎?”

老巫砸吧了一口旱煙,敲了敲發(fā)紅的煙鍋頭,干枯的手指順著煙桿點了點左側(cè)的方向,只見那一片朦朧的黑暗開始虛化,像是揭開的水幕,一個晃神,空蕩蕩的角落里便憑空多了一張晶瑩剔透的石床,那石床周圍貼滿了符咒,散發(fā)的幽幽藍光形成一個包圍圈,將床上沉睡的身影護在了其中。

沈承宇感到一股巨大的牽引力攫住了他的心臟,讓他幾乎手腳并用的奔了過去。潔白的石床上,容貌清麗的少女好似熟睡了一般,烏黑的發(fā)絲散落在肩頭,蒼白的容顏沒有一絲的血色。

“嘉卉......”沈承宇顫抖著手輕輕撫了撫她的額頭,掌心處傳來一陣冰涼的觸感。

“準(zhǔn)備好了嗎?”爐火后,老巫端坐起身子,蒼老的面容在一片橙光中莊重而嚴(yán)肅。

“什么?”

“要救嘉卉只有一個辦法—血祭!”

夏洛冉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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