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難說得清這是一種什么樣的感覺。
好像從昏睡的夢境當中逐漸蘇醒,又像從深層次的幻想中跳躍到現實,陳飛堅守著腦海里唯一一絲清明,抵抗著源源不斷涌出的憤怒。
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自己暴走的狀態。
純粹的破壞,純粹的殺戮,純粹的崩滅。
只是稍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