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微對林菀蓉近乎瘋狂的辱罵毫不在意,仍然笑靨如花,心情大好的道:“說得好,我是肥婆子,我是廢物。可惜啊,在太子眼里你連個廢物都抵不過。”
林菀蓉一聽,雙眼如要滴出血來,舉著瓷器向她沖去,“我要殺了你!”
梅夫人大驚失色,當(dāng)眾打罵嫡女已經(jīng)有違禮數(shù),林菀蓉竟然還要殺了她,連忙帶人阻攔,“菀蓉你冷靜點啊!被封為側(cè)妃已是天大的榮耀,你在這個時候做出這種事,讓朝廷知道了會說你不懂禮數(shù)的!”
“放開我!不懂禮數(shù)又怎樣,反正我當(dāng)不了太子妃,我要殺了她!”
林菀蓉情緒激動,大力掙脫林夫人和丫鬟們,沖著林羽微跑了過去。眼看林菀蓉手中的瓷器就要打在林羽微頭上,眾人眼前一花,再定睛細(xì)看,林羽微不知怎的就站到了林菀蓉的身后,輕輕一拍,林菀蓉應(yīng)聲倒下。
林羽微看著摔在地上的林菀蓉,居高臨下的說:“菀蓉,聽姐姐一句勸。你再執(zhí)迷不悟,恐怕連側(cè)妃都做不了。”
狠狠地摔了一跤后,林菀蓉吃痛的看向林羽微,見對方眼底盡是嘲弄、勝利的笑意,頓時一股強大的屈辱感如潮水襲來。
“你為什么這么對我!”
“為什么?”林羽微斂起笑容,目光漸冷,“我娘是怎么死的,你們心知肚明!”
梅夫人驚愕的張大嘴巴,連忙撇清自己,“話不能亂說,你娘是……”
“住口!”林羽微大吼一聲,目光如刀,冷冷瞪著梅夫人,“你一個妾室,怎能直呼其名,叫林夫人!”
梅夫人怯怯的道:“林夫人在你走后郁郁寡歡,長期以往再加感染風(fēng)寒,這才……”
“哼,這話你去騙三歲小孩吧。”林羽微譏諷道:“你們做了這種事,睡夢中不會夢見我娘嗎?有我在,你們永遠(yuǎn)別想扶正。林府的正房和嫡長女永遠(yuǎn)只有一個!”
說著,林羽微倪著林菀蓉不甘心的眼眸,冷冷道:“你們做得骯臟事情,我會讓你們付出千倍代價!”
林菀蓉眼中寒光一閃,大喊道:“賤人,我跟你拼了!”
“不知所謂!”
林羽微一把摁住林菀蓉的右手,咔嚓一聲,手臂脫臼的聲音清脆響起,林菀蓉痛得大叫。
梅夫人尖叫道:“林羽微你瘋了!她現(xiàn)在是太子的側(cè)妃,你敢動她!”
“我當(dāng)然不敢動她了,”林羽微突然輕聲笑著,又幫林菀蓉接好手臂。
還沒等梅夫人長舒口氣,就覺眼前一陣勁風(fēng)襲來,林羽微突然出現(xiàn)在她面前,咧嘴笑道:“可我敢動你啊!”
梅夫人怔怔的看著她,腦中還不及消化這句話,右臉已被林羽微大力甩了一巴掌。
“啪!”
梅夫人精心裝扮的發(fā)鬢頓時歪在腦袋上,憤怒的吼道:“你,你敢打我!”
“啪!”
左臉也挨了一巴掌。
“林羽微你……”
“啪!”
“賤人!”
“啪!”
“你瘋……”
“啪!”
林羽微掄圓了胳膊連打了六下,直到梅夫人再不敢回嘴,她才收掌。梅夫人臉頰腫得和豬頭一樣,披頭散發(fā)的呆坐在地上,還沒有從被打中緩過神來……
打得手都疼了……
林羽微負(fù)手在后,悄悄活動了下手腕,酷酷的瞪著他們母女說道:“你們大可以去吵去鬧,弄得人盡皆知。反正我閑人一個,再丟臉也不過是我一個人的臉。”
林菀蓉一下明白了林羽微的意思,她現(xiàn)在是太子側(cè)妃,是皇室中人。若鬧得滿城風(fēng)雨,誰都知道林府兩位千金不和,那就是丟了皇室臉面。到時候不單太子責(zé)罰,恐怕連涼帝、皇后都會對她印象不好。
林菀蓉憤恨的握拳,恨不得將林羽微撕成碎片。
“至于梅夫人,我不怕你繼續(xù)對我下手,羽微奉陪到底便是。不過青山寺刺殺一事還有我娘死因什么時候公之于眾,可就取決于您了!嘖嘖,太子側(cè)妃及其生身母親涉嫌人命,到時候一定很熱鬧!”
林羽微看著兩人臉色鐵青,才心滿意足的走了。
秋池雖然也覺得大快人心,但仍有些顧慮,擔(dān)憂的道:“小姐,梅夫人畢竟是您的二娘,您這樣會不會太過分了?”
“無妨,林老頭要是敢拿這事跟我啰嗦,我就鬧大,看誰先低頭。”
“幸好小姐福大命大,躲過這么多次毒手。可是,小姐怎么知道二房毒害夫人的事情?”
“我雖然沒有證據(jù),但看他們臉色就知道是他們干得,心虛嘛!”
林羽微打爽了心情甚好,從頭到腳輕松自在。面對二房,就得手段粗暴、簡單直接!誰怕誰啊!
主仆二人心情絕佳,一路哼著小曲回雪園。途徑花園時,瞥到翠綠的松樹下,有一包紅色香囊,甚是惹眼。
林羽微好奇的拿著香囊,見香囊刺繡精細(xì),不禁起疑,“這么精致的香囊怎么會在這里?”
然后湊鼻嗅嗅,一股熟悉的梨花香氣飄來。林羽微想了想,總覺在哪聞過,又嗅了嗅,突然眼前一花,兩腿發(fā)軟。
林羽微大驚失色,連忙將香囊扔炸彈似的丟了出去。
秋池嚇了一跳,問道:“小姐,怎么了?”
被賣到花月樓的那天,她就是這種酸軟的感覺,難怪覺得熟悉,那天林菀蓉身上就是飄著這種香氣!
她一直想不通究竟怎么中得毒,原來是利用香囊!
林羽微迅速穩(wěn)住心神,冷聲道:“把那個香囊撿起來,切記小心,不能貼身收藏,里面藥性烈得狠!”
秋池狐疑的撿起香囊,心想這玩意有什么值得小姐小心翼翼的?不過小姐說了她就照做,肯定沒錯的。
拿著香囊,林羽微幾乎是一路小跑回雪園,拿著剪刀三兩下拆開香囊,把里面的藥分別包裹在帕子里,帶著玉婉出府。
玉婉是她身邊最心思細(xì)致、做事做妥善之人,她分了幾種藥物給柳玉,兩人兵分兩路,找了不同幾家藥鋪,終于將整個香囊的藥性了解出來。
原來是個極其烈性的迷藥,因散發(fā)淡淡梨花香氣,與擦得胭脂味兒混在一起通常令人難以察覺,使用者往往萬無一失。因為藥性極強,只要放在身上,不過片刻就會迷暈。這也正是林羽微不知不覺間昏迷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