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靈根真不是吹,一個月的時間,因?yàn)橐辜礆g時刻在旁邊教導(dǎo),顧白非但辟谷成功,也學(xué)會了御劍飛行,更是突破金丹,成為了一名金丹修士。以十六歲的年紀(jì),成為金丹修士,就是話本也不敢這般寫。
以她如今的進(jìn)展,到最后,很有可能成為一方大能,且還是可以與夜即歡一戰(zhàn)的人物。
現(xiàn)如今顧白喜歡魔宮,認(rèn)他當(dāng)師父,可有朝一日她發(fā)現(xiàn)了所有真相,也許會暴走,從此遠(yuǎn)離魔宮,也或許會惱羞成怒,反目成仇。可這些夜即歡并不擔(dān)心,反而躍躍欲試,給自己培養(yǎng)一個對手,這可是一件多么令人激動的事。
一個月的時間已到,顧白便與他前往幽冥界,那地方的入口很是隱秘,又或者說,因?yàn)樘kU(xiǎn),尋常人根本不會想進(jìn)去。
那是一片充斥著黑色濃煙的魔域,還未走近,就能感覺到鬼氣森森。
顧白眨了眨眼,她如今已是金丹修士,按理說可以看清數(shù)百米以外的一切,可在這片魔域內(nèi),她卻跟瞎子一樣,兩眼一黑,什么都看不清。
“師父,這魔氣是不是有毒的?”
“嗯,所以別離開防護(hù)罩。”
夜即歡早已設(shè)下防護(hù)罩將兩人護(hù)住,所以顧白雖看不真切,卻并沒有收到實(shí)質(zhì)傷害,只是在這片魔域內(nèi),不止有綿延不斷的黑色濃煙,就連腳下的土地都不是尋常顏色,那是與魔氣融入一體的顏色,很黑,光踩在上面就讓人壓抑不堪,甚至還滋生出內(nèi)心深處最陰暗的一面。
顧白臉色不怎么好,她一路走一路念靜心咒,勉強(qiáng)壓住了內(nèi)心深處不斷滋生的害怕與恐懼。她穿越而來,表面冷靜,實(shí)則也擔(dān)心過,害怕過,在這世上她就是個異類,她孤獨(dú),無法與任何人交心,甚至不知道自己還能活多久。
明明前世她雖不是什么大善人,但也沒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情,為何偏偏是她?
胸腔中的憤怒越積越深,向來清澈的雙眸此刻也染上了一絲憤怒的血絲,然后,她感覺到自己的手被人握住,那手不暖,甚至還帶著些許寒意,可意外地,驅(qū)散了心中所有不堪。
“師父?”她微微側(cè)目,卻見夜即歡與平時并無區(qū)別。
“再撐一段時間,很快就到了。”他的聲音淡淡,沒了往日的輕佻不羈,倒是意外的讓人很有安全感。
也不知是不是自己恢復(fù)了清明,漸漸地,她發(fā)現(xiàn)這濃郁的黑煙并非是黑色,而是一種紅到極致的黑。
夜即歡注意到她一閃而過的訝異,隨后唇角微勾,緩緩解釋,“這魔氣是由血?dú)庑纬傻模谶@條通道內(nèi),死的人都能堆成骨山,凝聚了所有人臨死前的各種負(fù)面情緒,所以這魔氣很毒,我的保護(hù)罩只能護(hù)你不被魔氣外傷,至于其他的,都只能靠你自己。”
不過小徒弟沒讓他失望,這一路走來,也撐到了現(xiàn)在,雖說中途有被影響,可她才金丹期,且很快就恢復(fù)了清明。
“師父,去幽冥界只能走這條路嗎?”
“是。”
聽至此,顧白有些了然為何幽冥界不被外人所致了,外面的人走不進(jìn)去,里面的人也出不來,他們仿佛生活在兩個世界,這道魔氣,就是最好的屏障。
也不知走了多久,顧白漸漸的適應(yīng)了眼前的漆黑,然后,她看到了一絲光明,其實(shí)也不能說是光明,只能說是亮度,且那亮度還十分的陰森,看著就讓人心里發(fā)憷。
顧白一邊給自己做心里建設(shè),一邊緊跟夜即歡,最后,她看到了魔氣外,有幾個人正站在出口等人。
這個節(jié)骨眼,他們要等的恐怕也只有夜即歡了。
果不其然,見她與夜即歡出來,他們便恭敬的走了上前。
“尊者。”
他們身著周身黑色法袍,頭上還還頂著大大的帽子,幾乎遮住了大半的面孔,不過顧白對他們的容貌沒興趣,倒是有些啞然這些人的身高,怎么這般參差不齊。
高的甚至比夜即歡還高,而矮的,居然只到她膝蓋,莫名的,讓她想到前世的一句話。
夜即歡見她發(fā)怔,心情不錯的問了句,“想什么呢?”
下意識的,她脫口而出,不過因?yàn)榇说匚kU(xiǎn),所以她的話都說湊在夜即歡耳旁的,除了他,無人能聽清楚。
“我在想這身高,恐怕就算跳起來,也只能打到我膝蓋。”
她的小表情有些糾結(jié),倒是引得夜即歡頻頻大笑,“他們是地精,別看他們小,手藝卻是很精細(xì)。”說著,不知又想到了什么,莞爾笑道:“不過你說的對,他們雖然精于各類武器法器,自己卻是無法使用,真的暴走,恐怕也只能跳起來打打膝蓋了。”
顧白一愣,“為何?”
夜即歡與那土著說了幾句后,這才對自己小徒弟解釋道:“這你就得問天道了,或許是給了他們一個天賦,又收走了另外一個天賦。不過也許,天道早就遺忘了這個世界。”
他說的一臉平靜,甚至還帶著幾分無所謂,可顧白卻是眉頭微皺,他控制著四大魔尊,其實(shí)這幽冥界,早已有了自己的天道,那就是夜即歡。
那些土著很是熱情,想來先前的麻煩也讓他們頭疼不已,不過還是有人偷偷好奇顧白是何人,這一點(diǎn),從他們偷看她就能得出。
然而夜即歡不打算介紹,其他人就算好奇死也不敢多嘴,他們本就有求于人,哪還能不識趣。
來的那幾個似乎是那位魔尊的心腹們,因?yàn)槠渲校櫚走€看到了那次來魔宮的神秘客人。
那人見顧白看了他一眼,立刻禮貌上前,“小姐,上次的墨玉還趁手嗎?若您喜歡,我可以替您再尋來幾塊。”
顧白這次倒是沒有再看夜即歡,只淡淡回應(yīng)道:“不必了,師父是來解決事情的,我不可給他添麻煩。”
于是,那位神秘客人還未開口,就聽夜即歡溫柔又不失寵溺的開口,“沒關(guān)系,本就是帶你來玩的,看上什么與我說一聲即可。你是我唯一的徒弟,不需要委曲求全。”
所有人都驚嘆于魔尊大人的厚愛,唯有顧白,嘴角微抽。
這妖孽怕是想坑死她吧,幽冥界什么情況,他應(yīng)該比自己更清楚,這般高調(diào),不就是想利用她吸引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