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我漩渦鳴人大爺來說……”鳴人“嘿嘿”一笑，抓起苦無，“這簡直是小菜一碟！”

“少說大話了……”坐在高處的阿萱聞言不屑道，“就憑你現在的查克拉控制能力，想爬上來簡直是天方夜譚！”

好像是為了回應她的話一樣，鳴人才剛剛踏出第一步，還沒達到一米的高度，就猛地滑了下來，呈五體投地狀狠狠砸在了地上。

“啊——”鳴人慘叫，“疼死了……”

“活該……”阿萱吐了吐舌頭，“看你還敢不敢說大話……”

佐助的表現與鳴人形成了鮮明對比，一口氣登上了近十米的高度，才一個不慎踩裂了樹干，迅速用苦無劃下一道刻跡之后，一個空翻落地。

小櫻在爬到和阿萱差不多的高度時一把將苦無釘進樹干，翻身坐到了一旁的樹枝上，“比我想象中要簡單多了嘛！”

“對你來說當然沒什么難的……”阿萱站起來在樹枝上一踏，一個空翻落到了小櫻的旁邊重新坐下來，“小櫻你的查克拉控制能力本來就是我們當中最好的啊！”

“嘻嘻……”小櫻頗為得意。

“嘛……”站在樹下的卡卡西偏過頭看了看正努力突破一米高度的鳴人，再抬頭看看頭頂上聊天的兩個女孩，“看來果然還是女孩子的查克拉操控能力更強啊……無論是小萱還是小櫻都不必在這方面花太多精力了。”

不過，無論是鳴人還是佐助，體內的查克拉量都要遠遠超過小櫻，而小萱……

她的查克拉似乎有些……怪異。

無論是誰都沒有發現，一棵大樹的陰影里，一個瘦小的身影一直站在那里，冷眼旁觀。

就憑你們，無論做什么都沒用的……

腦海中浮現出熟悉的笑容，伊那利不自覺地握緊了拳頭。

…………

“哈啊——”阿萱打了個呵欠，“真是……平靜啊。”

“也沒有敵人，咱們兩個根本派不上什么用場啊……”小櫻嘆氣。

“看起來你們挺無聊的啊！”達茲納將手上的木材放下來，走到橋的邊緣處，“那兩個小子呢？”

“鳴人和佐助還在修煉。”阿萱抽出千本開始盤頭發。

“你們兩個不和他們一起修煉嗎？”達茲納詫異道。

“我們已經完成了第一階段的修煉，進度暫時領先——他們兩個在這方面不及我們有優勢。”阿萱將自己的發髻固定好，“而且總得有人來保護大叔你吧，再加上第二階段的修行是在水面上，我們就和你一起到這里來了。”

“這樣么……”達茲納看了一眼阿萱的腳下，不由感嘆道：“忍者還真是了不起啊！”

阿萱面色如常地站在海面上，仿佛腳下踩著的只是平地。

“噗通！”落水聲突然響起，還伴隨著一聲尖叫：“哇啊啊——”

“小櫻！”阿萱立刻撈住小櫻的一只手臂，拉著她竄了上去，落在橋面上，“小心一點，你現在才剛剛開始，很容易出問題的。”

“我知道了！”小櫻擰著身上旗袍式忍裝濕淋淋的下擺，“呼……這種經歷一次就夠了，再來一次我可受不了！”

“忍者還真是……辛苦啊。”達茲納被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得目瞪口呆，回過神來后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深秋的時節，即便是輕微的風也飽含著涼意，加上渾身濕透，小櫻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真是的……”阿萱無奈地嘆了口氣，從封印里解封出一件備用的外套遞給小櫻，“嘛，先換上吧，我幫你把旗袍弄干。”

小櫻將濕透的旗袍脫下來，露出一身黑色的緊身衣。她忍不住再次打了寒顫，趕緊將外套穿上系好腰帶。

阿萱接過那件濕透的旗袍，隨手展開，原本還在滴滴答答地往下淌的水幾個呼吸間便結成了一層薄薄的冰。她用力將結冰的旗袍抖動了幾下，細碎的冰片撒了一地。

“喂，達茲納！”一個中年工人的喊聲傳過來，“你有時間嗎？”

“是基奇啊……”達茲納轉過身，“有事嗎？”

“我想了很久……造橋這事……”基奇好像是下定了極大的決心，“我能退出嗎……”

聽到這句話，阿萱手上的動作登時一頓，小櫻也是一怔，兩個人同時偏過了頭。

“為……為什么？！”達茲納大吃一驚，“這太突然了……連你都要退出！”

“達茲納，我們是老朋友了……”基奇嘆了口氣，“雖然我有心幫你，可這樣一來連我也會被卡多盯上的……萬一你再出了什么事，那多虧啊！”

“所以我不想干了，造橋的事也是……”基奇一口氣說完。

“怎么能這樣……”達茲納兀自不敢相信，“這是我們的橋，它會給這個極度貧困的國家帶來物流和交通，正是因為相信這一點，大家才要合力建造它啊……”

“可要是連命都丟了……”基奇一臉急色。

“膽小鬼。”阿萱清冷的聲音一下子吸引了兩人的注意力。

“什么？”基奇聞言看向她。

“我說你是個膽小鬼。”阿萱冷然道。

“你懂什么！”基奇當即怒了，“那根本就是我們無法抗衡的力量……”

“我懂什么？我確實不知道你究竟在恐懼什么！”阿萱冷笑，“你知道嗎？我們只是成為下忍不到一個月的新人，第一次C級任務卻遭遇了精英上忍級別的敵人——哦，你這樣的普通人大概是無法理解這其中的差距的，那么打個比方好了，我們和他在武力上的差距，就如同你們波之國與卡多公司在財力上的差距一樣恐怖。如果沒有卡卡西老師在，我們早就變成了尸體……在這種情況下，我們當然可以放棄任務回村，沒有誰能說什么，因為這根本就超出了我們的能力范圍，可我們還是留下來了，為了達茲納先生能夠建成這座橋，給這個困境之中的國家帶來希望。可是作為波之國之人的你卻率先放棄了！如果每個人都像你一樣想，達茲納先生的努力，還有我們冒著生命危險留下來究竟還有什么意義？”

“再有本事的人，也拯救不了那些放棄了希望的家伙！”

“……”基奇啞口無言。

“行了，都中午了，今天就到這里吧。”達茲納出聲打斷，面露一絲疲憊之色，留下一句話便轉身離去：“基奇……你以后可以不用來了……”

阿萱和小櫻也站起身跟著達茲納離開，留下基奇一個人愣愣地站在原地。

…………

“我女兒讓我隨便帶點菜回去……”達茲納邊走邊低聲道，聲音中帶著不易察覺的苦澀，“好做午飯……”

這個國家……幾乎已經完全放棄了希望了。

阿萱看著眼前的景象，心底嘆息著。

面黃肌瘦的人們蜷縮在街道的兩側的屋檐之下，游蕩在街上的人胸前掛著「什么都愿意做」的牌子，身邊還時不時響起“抓小偷啊”之類的喊聲。

“這個鎮子……怎么會這樣……”小櫻忍不住捂住了嘴。

“到了。”達茲納在一家標示著「菜店」的房屋前停了一下，然后走進去了。

室內的情景更讓人心生凄涼之感。

“幾乎都是空的……”阿萱低低地嘆息一聲。

“啊——”背后的小櫻突然發出一聲尖叫，“色狼！”

“怦——”一聲人體被砸到地上的聲音。

“不……不是的！”被摔倒的人無力地發出一聲申辯。

“呃……”阿萱默了默，“小櫻……下手太狠了，這家伙……要被你摔死了……”

…………

“剛才怎么了？”達茲納向小櫻問道，“被你嚇了一大跳……”

“似乎是，有人想偷東西……結果那家伙被小櫻當成了色狼。”阿萱嘆口氣，“達茲納先生，在這個國家待得愈久，我就愈能……”

話還沒有說完，阿萱就感到有人在身后拽住了自己的衣擺。

一個瘦巴巴的小孩仰著一張臟兮兮的小臉，滿臉期盼之色地向她伸出手。

“……”阿萱沉默了一下，將一袋牛奶球放進了孩子的手里。

小櫻也面帶同情之色地向孩子的手中放了一把糖果。

孩子瞬間露出了歡喜之色，用力鞠了一躬后跑開了。

“自從卡多來了之后，這里就變成這樣了……”達茲納神色黯然，“大人們都被嚇怕了……所以我們眼下急需那座橋……”

“它是勇氣的象征……它能讓這個國家那些甘愿忍氣吞聲的人們找回面對現實的勇氣。”達茲納的語氣堅定起來：“只要……那座橋能夠建成，城鎮，還有大家都可以恢復原來的樣子！”

阿萱沉默地聽著他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