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飄浮的水汽凝結(jié)成密密麻麻的千本,向著天天攢射過去。
天天當機立斷,震碎手上的冰晶,拋下大刀騰空而起。
她身在半空,卻不打算留給白攻擊的空隙,再度拉開一卷卷軸,各式忍具密集地向下撒出。
白從容地制造出冰鏡將之擋下,碎落的冰晶不多時便覆了一地。
天天以足卷起掉落在地的忍具,再度發(fā)起襲擊。
兩個女忍者戰(zhàn)斗的動靜似乎不如前一場那么大,但卻更顯得絢麗奪目。雙方你來我往,交換了數(shù)次攻擊,似是誰也奈何不了誰,但有心人卻能發(fā)現(xiàn),除了空手接白刃之后發(fā)起過一次攻擊,白似乎始終都在防御,再未主動攻擊。
這可不太像你的水平啊,阿姐……
阿萱的視線追隨著兩人,卻一時看不出什么端倪。
“那個天天,有那么強么?”小櫻不由得皺眉道,“白姐的實力有多強,我們當初可也見識過的,沒道理幾個月過去了,反而變?nèi)趿税伞?/p>
“我也覺得奇怪……!”阿萱說著,視線忽而一凝,定在了滿地的忍具與碎冰上,“原來是這樣!”
“阿萱,你看出什么了?!”
“我看出來……”她的唇邊露出一絲了然的微笑,“勝負即將分曉了?!?/p>
原來,你一直在以查克拉操縱著它們……
“誒?!”
場上局勢再變。
白忽然露出一個微笑,腳尖在地上一卷,一枚被天天拋下的忍具便凌空飛起,向著她原本的主人襲去。
“這算什么……”天天撇了撇嘴,剛欲躲避,卻感到腿上一寒,竟是動彈不得,她大驚之下匆忙改變動作,一個鐵板橋險險避開。
怎么回事?!
她愕然地看到兩條小腿上已經(jīng)結(jié)滿了冰晶,將她牢牢固定在原地:“可惡……”
“我勸你還是直接認輸吧。”白慢慢上前,“這層冰可不像剛才你手上的那些那么溫和……冰遁查克拉已經(jīng)侵入到了你的肌肉與筋脈當中,只要我一動念,你的兩條腿就會和冰層一同粉碎。”
“你從一開始就——”天天的臉色一陣變幻,“那些被我打碎的冰鏡,全部都是在為了這一刻做鋪墊?!”
“沒錯?!卑椎氐?,“雖然沒有見過我的「魔鏡冰晶」,可既然小萱在上一場中已經(jīng)用過了「千冰魔鏡」,那么只怕你從一開場就在防備著不陷入鏡籠了吧——但雪之族的秘術(shù)遠遠不止那一個,你見過了一個,我可以換另一個?!?/p>
“都是木葉的忍者,沒必要性命相搏——你還是痛快一點認輸吧,就算我不動手,肌肉筋脈長時間被寒氣侵襲也很容易留下難以逆轉(zhuǎn)的傷害?!?/p>
“……你確實很強?!碧焯煲Я艘а?,“要是一上場就下狠手的話,我恐怕甚至撐不到現(xiàn)在——為什么還要陪我玩這么久?”
“因為我不喜歡動不動就下狠手。”白聞言微微一笑,“尤其當對方并非真正的敵人時。”
“好……那我也干脆一點吧。”天天咬牙舉起一只手,“我認輸!”
白笑了笑,彎下身在冰層上敲了敲,冰晶頓時“咔嚓咔嚓”地碎裂開來,露出天天完好無損的雙腿。
天天看也不看她一眼,轉(zhuǎn)過身向著休息室走去。
“回去之后,用查克拉或者炎性的藥物進行再一次的驅(qū)寒,會比較保險哦?!?/p>
“啊?!碧焯斓哪_步頓了頓,“我知道了。”
在主考官宣布了白的勝利后,觀眾席上再度爆發(fā)出一陣掌聲與歡呼聲,不過規(guī)模比之前一場——實在顯得遜色許多。
“嘛,這也沒辦法。”阿萱聳了聳肩,“畢竟激烈度與意料之外的成分都差了些?!?/p>
“但比起那個,阿萱……”小櫻遲疑道,“佐助他……仍然沒有趕來……”
阿萱聞言將目光投向選手席,眉頭深深地蹙了起來:“卡卡西老師和佐助……究竟在搞什么?”
她閉上眼睛,精神力如蛛網(wǎng)一般自會場中蔓延了出去。
一公里、兩公里、五公里……
怎么會找不到……他們兩個究竟跑到哪里去修煉了?!
還是說——!
隨著她的心神這一波動,原本已經(jīng)延伸到極限的精神網(wǎng)絡(luò)頓時縮回了些許,她緊鎖著眉頭再次睜開眼,正對上小櫻幾人緊張的視線:“阿萱,怎么樣?”
“我找不到他們。”阿萱沉聲道。
“找不到?!”兩聲整齊的驚呼,“怎么會?”
“那該怎么辦?。俊毙呀辜钡貑柕馈?/p>
“現(xiàn)在……似乎也只能聽天由命了?!?/p>
精神網(wǎng)絡(luò)再一次回縮,卻并未完全收攏,而是停在了堪堪籠罩住整個會場的程度。
不過,那位風影大人的查克拉,還真是讓人覺得陰森得很……
她的腦海中模糊地閃過這樣一個念頭,卻終究因為隱憂而無心去細思——也因此,錯過了能夠阻止那一場災(zāi)難的最好時機。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觀眾們也隨之變得躁動不安了起來,最沉不住氣的那一部分人已經(jīng)開始憤怒地朝著場上喊話。
“下一場什么時候才能開始啊!”
“喂!到底還比不比了?!”
“……”’
“各位!”眼看著佐助就要失去資格,主考官卻在與另一名忍者短暫交談后高聲宣布,“由于下面該出場的選手還沒到,所以這場比賽先延后進行,先進行后面的比賽!”
此話一出,全場皆驚。
“居然為佐助破例了?!”井野不可置信地道,“要知道,按照規(guī)則,不及時到場的人是該被判定為失格的!”
“不過這樣真是太好了!”小櫻發(fā)自內(nèi)心地喜悅著,“佐助還可以參加比賽!”
“這樣子,阿萱……也可以放心了吧?”雛田小聲道。
“……嗯?!卑⑤娴拿碱^舒展了些許。
“那么,請下一組的勘九郎和油女志乃到下面來!”
就在觀眾們的情緒稍稍平復(fù)的這一刻,勘九郎的一句話卻再一次讓現(xiàn)場炸開了鍋:“我棄權(quán)!”
棄權(quán)?!
阿萱遙望選手席,目光一凝。
為什么?
要棄權(quán)大可以在預(yù)選時就放棄,為什么會在這么關(guān)鍵的比賽中棄權(quán)?就算志乃當初的手段顯得狠了一點,但他自己可更狠!
而且比起正中弱點的那個音忍者,寄壞蟲也并沒有那么克制他的傀儡術(shù)!
果然,主考官臉上也不自覺地流露出驚訝之色。
只見手鞠的臉色變了變,便當機立斷地抽出背后的巨扇展開,向空中一拋,自己隨之躍下,乘著風落在場上。
這漂亮的一手總算稍微壓下了些觀眾們的憤怒。
“嗒”一聲輕響,手鞠輕巧落地,收起了扇子。’
“看來你已經(jīng)迫不及待了?!敝骺脊倏戳怂谎?,轉(zhuǎn)向另一側(cè)的選手看臺,“喂!該誰了?快下來吧!”
“太好了,鹿丸!”鳴人“嘿嘿”一笑,便對著鹿丸的后背推了下去,“加油哦!”
“啊?”鹿丸只來得及發(fā)出一個單調(diào)的疑惑音,身體便不由自主地翻過了護欄,一頭栽了下去,“哇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