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大的會場，只有八個暗部？”卡卡西四處張望了一下，微微皺眉，“這也太少了——火影大人是怎么想的？”
“也沒辦法……”凱看著場內，“就算有那個女人警告你，保住了疾風的一條命……可他聽到的內容也有限，根本無法確認對方具體的計劃，只能將人分散到村子里的各個重要區域。”
“請問……”小櫻從他們的對話中捕捉到了信息，“疾風……指的是先前預選時的那位考官嗎？”
“啊，是的。”卡卡西低下頭看了她一眼。
“這么說，他果然是出事了？”小櫻有些不安，“就像那個女人說的一樣……”
“嗯？你也知道那個女人的事？”凱驚詫道，“卡卡西，你什么時候這么隨便了，居然連這種事都告訴部下！”
“不，事實上……”
“事實上，我當時并不是一個人。”卡卡西若無其事地截斷小櫻未完的話，“小櫻也是在的——不過這種細節無關大局，我也就沒有專門向火影大人匯報。”
……？
小櫻微露詫異之色。
卡卡西老師，為什么……
不過心里再怎么疑惑，她也不會拆自家老師的臺，加上另一個當事人始終沒有出聲，自然就此打住。
會場中心，玄間在宣布了比賽開始之后便飛快地退出了戰圈。
沙子幾乎是呈蜂涌之勢從我愛羅背后的葫蘆中沖了出來，佐助急忙避開，卻不見對方有下一步的行動。
我愛羅似乎陷入到了一種詭異的興奮中，他顫抖著捂住右眼，在自言自語的同時還露出扭曲變形的笑容。
他的語音太過微弱而含混，坐在觀眾席上的人，即使耳力再好，也只能聽到一些類似于“媽媽”、“血”之類破碎的字眼。
“喂……”小櫻的額頭上冒出細密的汗珠，“他該不會是得了失心瘋了吧……”
“不，那只是一種怪異的臨戰表現罷了……”卡卡西的眼睛微微瞇起，“我恰好遇到過不少這樣的人，會因為死亡、鮮血或者棋逢對手而陷入詭異的精神狀態中，狀若癲狂。”
看來砂隱的封印，果然不像湊老師的八卦封印那么穩定……這是他體內的一尾不安分的體現吧……
我愛羅在發出一聲嗚咽后似乎恢復了正常，在輕度的氣喘過后，他抬起頭用冷冽的目光注視著佐助，做出了邀戰的姿態：“來吧！”
佐助的神情微冷，掏出兩枚手里劍大力擲出：“我來了！”
在我愛羅的沙子忠誠地為他擋下這次襲擊時，佐助也足下一點，暴沖而上！
不過，還沒有等他接近我愛羅，沙子所形成的分身便伸出一只巨手猛力掃了過來，逼得佐助不得不強行折身閃避，但他卻也不甘示弱，遂借勢一記鞭腿朝那只砂拳襲去。
“砰！”
黃沙四散，佐助以手支地一個旋身，又是一拳砸了下去。
但他的拳頭剛剛擊穿沙子，就被快速復原的沙纏住，佐助口中怒喝一聲，另一只手呈掌狀擊出，而又在突破沙之防御后迅速變掌為拳，朝著我愛羅的臉襲去。
只是，他的來勢雖猛，動作雖快，沙子卻仍是先一步擋在了我愛羅面前，佐助見狀立刻變招，腳下一旋，已出現在我愛羅背后。
我愛羅在猝不及防之下被他一拳揍飛了出去，覆在臉上的沙也出現了明顯的裂痕，一塊一塊地剝落下來。
“那就是沙之鎧甲嗎？”佐助右掌平舉，做出了一個頗有挑釁意味的動作，“來吧！”
我愛羅在沙子的護衛中半跪在地面上，冷冷地注視著他，臉上剝落的痕跡慢慢修復著。
“你不動手的話，我就先動手了！”
話音未落，佐助向著我愛羅暴沖而上，卻又在沙的防護形成的瞬間驟然繞至他身后，橫腿一掃！
我愛羅再度被打飛出去，被沙子接住。
“怎么？”佐助收回腿，“你只有這種程度的力量嗎？”
“好厲害……”小櫻喃喃道。
就像那時候的小李一樣……
佐助的身法疾如閃電，對我愛羅展開了持續不斷的打擊，對方似乎全無還手之力，只得操控著沙不斷進行防御，卻還是免不了一次又一次被擊飛。
直到一刻鐘之后，佐助才微微氣喘地停了下來，在他對面的我愛羅亦是如此，臉上的沙子重復著剝落與修復的過程。
“那個我愛羅……為什么完全感受不到那種危險的感覺了？”小櫻皺眉道，“居然被佐助打得全無還手之力的樣子……”
“可是小櫻，你好像沒有注意到……”阿萱神情凝重地注視著場上，“佐助看似占了全面上風，但事實上……他自始至終都沒有真正傷到他！”
“是啊，僅憑體術，確實無法打倒他……”卡卡西懶洋洋地道，“這一點，小李在一個月前就身體力行地試驗過了。”
“不過我先前也說了——佐助可是連我最得意的忍術都學走了。”
我愛羅身周的沙子瘋狂地涌動著，在佐助再一次出擊之前，將自己包裹成了一個密不透風的圓球。
佐助再一次的出擊終于未能擊破這一層堅固的防御，反而是他自己拳頭上的皮膚崩裂，“滴滴答答”地淌下了血來。
“卡卡西老師！”一聲急喝從背后傳來，眾人聞言轉頭，只見鳴人一臉焦急地從選手看臺暴沖過來，最終氣喘吁吁地停留在觀眾席的最后一排后，跟著他一起跑過來的鹿丸已經脫力地半跪在了地上。
“嗯？”卡卡西微詫，“有事么？”
“老師！”鳴人剛喘勻一口氣便迫不及待地道，“請你馬上阻止這場比賽！”
此言一出，眾人皆驚。
“我愛羅跟我們完全不同！”鳴人仿佛沒有看出氣氛的變化，仍然在急切地繼續道，“他根本就不正常——那家伙或者就是為了殺掉別人，如果再繼續下去佐助真的很可能被殺的！”
見卡卡西不說話，鳴人又急切地喊了一聲：“卡卡西老師！”
“……我知道。”卡卡西閉了閉眼，“我比你更清楚他的危險在于什么地方——我們會遲到不是沒有理由的，你也該對佐助現在的實力更自信一點才是。”
“就算我愛羅的身體里面確實有個不得了的怪物——我也會在它出來之前就先一步阻止的。”
“可……”鳴人還想再說什么。
“好了，先安靜地看下去吧。”卡卡西的語調恢復懶散，“不管怎么說，這場對決也是佐助期待已久的——怎么能讓他失望呢？”
“……我知道了。”鳴人只得暫且作罷。
場上，佐助在數度嘗試仍不能建功之后，似乎也做出了什么決定。他在地上一腳跺下，騰空而起，落在了圍墻上。
子、午、申、午、卯。
五個手印一氣呵成，藍紫色的電光在佐助掌心升騰而起，宛如千只鳥兒一同嘶鳴的喧囂聲隨之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