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助贏了,宇智波鼬死了。”從樹上冒出頭來的絕對鳶匯報道。
“哇!真是難以置信啊!”鳶發(fā)出一聲夸張的尖叫,緊接著語調一沉,“開玩笑的啦——正如我所料。”
“佐助將鼬——”櫻睜大了眼。
“不過,佐助也倒下了呢。”絕不懷好意地看了一眼樹下的人,“到底怎么樣了呢?大概也快不行了吧。”
下方的人靜了一靜,鳴人率先按捺不住,舉起手來直指絕:“喂,那個滿身是刺的蘆薈——佐助現(xiàn)在在哪里?”
“竟然……又說我是蘆薈!”白絕大怒。
那只鳥也就算了,憑什么這小子——
“別理他!”黑絕沉聲喝止。
卡卡西的額頭上卻在這時淌下涔涔冷汗——他的寫輪眼,捕捉到了鳶面具后露出的、同樣的一只寫輪眼!
“下次再對付你們吧。”鳶的聲音已經完全轉為了低沉。
“那是……寫輪眼……”卡卡西的瞳孔劇烈地抖動著,“這家伙……到底是何方神圣?!”
余人的身體皆是一震,而樹上的絕卻再次合攏了身周的草葉緩緩沉下,鳶揮了揮手,吐出一句“再見了。”
他手掌揮過的身體部位一點一點消失在空氣當中,當真駭人。
然而,當他借助時空間忍術來到秘所時,鼬已經消失,只有那兩枚分別屬于曉的「朱雀」與「空陳」的戒指靜靜地躺在原地。
大雨傾盆而下,鳶蹲在一塊大石上,盯著地上的戒指,露出的右眼中看不出什么情緒。
“太慢了。”他忽然說道。
“我又不是你,怎么可能那么快。”絕緩緩地從地下露出頭來。
“既然看到的話,應該有好好拍下來吧?”
“當然了,放心吧。”
“那么……鼬為什么會消失,你能解釋一下嗎?”
“什么?!”絕這才留意到現(xiàn)場的異狀,“這是怎么回事?”
“顯而易見,某個愛著鼬的女人帶走了他,還表現(xiàn)出了要脫離我們的意愿。”鳶低低地笑道,“真是能干啊,僅僅是你去通知我的這一路,她就帶著一個死人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時機把握得這么好,說不定在還沒結束的時候就趕來了吧。”
“不可能!”絕下意識地反駁,“自始至終,我完全沒有察覺到屬于其他人的查克拉!”
“竟然還有人能逃過你的感知,我也很驚訝呢。”鳶跳下去,俯身拾起戒指,“果然不是個簡單的女人啊……雪霧天華。”
能拿到大蛇丸的戒指,或許就是靠著這樣的能力吧?
“發(fā)動一切資源找到她,或者至少把鼬的眼睛搶回來。”鳶冷冷地道,“女人真是種感性的動物……她恐怕根本就不知道吧,這樣一來會破壞鼬所有的計劃。”
“說到那個的話,現(xiàn)在就有條線索哦。”
“嗯?”
“那個跟著天華的小鬼,名字叫君麻呂的,現(xiàn)在和佐助的小隊在一起。”
“什么?”鳶有些意外。
她到底在想什么?把身邊的人派去佐助那里……假如她對鼬的計劃一無所知的話不應該仇恨殺死他的佐助嗎?
但如果她知道,為什么現(xiàn)在還會破壞鼬的安排?
還是說,她覺得那個小鬼可以殺死現(xiàn)在的佐助?
一時也得不出個確切的答案來,為了避免在這種不適宜的境況下與木葉小隊再次遭遇,他便先扛起仍然暈迷不醒的佐助,身形隨著空間的扭曲消失不見。
絕隨之沉入地下。
木葉搜尋小隊仍然在急速趕來。
“!”騎在赤丸身上的牙嗅了嗅空氣中的氣味,急喊道:“氣味確認了!那兩個家伙已經到佐助那兒了!”
“該死!”鳴人怒罵一聲,竭力加速。
一片黑焰猛地闖入視線,卡卡西看到眼前的場景,心中又是一驚,生生剎住了腳步:“!”
這就是「天照」嗎……我還是第一次見到。
黑焰在雨中仍然燃燒著,沒有熄滅的跡象。
其他幾人也紛紛停步。
“那究竟是什么啊?”櫻吃驚地望著眼前綿綿不絕的黑焰。
“那是鼬的術……”鳴人也是大為震驚地望著前方。
雖然在三年之前就已經見過一次,可規(guī)模卻是有著天壤之別,這一次的天照,直接點燃了一片樹林。
“所有人先不要向前了,那火焰不將點燃之物燃燒殆盡是不會熄滅的!”卡卡西先是伸手攔下眾人,而后回過頭喊道,“大和!”
“是,前輩!”無需多言,大和也明白卡卡西的意思,他伸手迅速結印,隨即一掌擊地。
土遁·土流割!
被天照點燃之樹所在的土地立刻向上升起,而后被分割成兩個部分,中間裂開了一條通路。
“可以繼續(xù)前行了!”大和喊道。
“好,除了大和,其他人都跟上!”卡卡西轉頭,一聲令下,率先向前疾行而去。
但他們注定是要空手而回了,宇智波密所只留下一片廢墟,半個人影也無。
“還殘存些許氣味……”牙低聲道,“可……”
“還是來晚了一步……”卡卡西的語氣是說不出的懊惱。
“鳴人……”佐井有些擔心地看著自己的同伴。
“為什么……為什么我總是趕不上呢……”鳴人緊咬牙關,伸手按住半面殘垣上留存的宇智波家徽,滿臉憤恨不甘之色,淋在臉上的雨水順頰淌下,宛如奪眶而出的淚水。
鼬死了、佐助被鳶帶走,任務失敗已經是板上釘釘,盡管對兩名部下有些殘忍,卡卡西還是上前一步,準備宣布返回村子。
就在這時,牙忽然開口:“等等,我聞到了混在其中的、一種熟悉的味道——是阿萱!”
“什么?!”櫻猛地回過頭,臉上淚痕未干,“怎么回事——阿萱的味道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牙的嗅覺還是一如既往地靈敏啊。”一個帶著細微的笑意、熟悉而陌生的聲音從斷墻后響起來。
“阿萱?”櫻下意識地向著聲源走了過去,“你在這里嗎?”
白色的身影浮現(xiàn)了出來、或者說,是那面斷墻之后某個體積很小的東西忽然抽長了,化作一個白色的人影。
“不要過去!”牙忽然喝道,“她身上的氣味很淡——根本達不到本人散發(fā)出來的濃度!”
“什么?”櫻驚愕地睜大了眼。
“我確實不是本人。”白衣少女微笑了一下,抬起右手露出一截黑色的護腕,“牙聞到的,應該是這上面的味道吧?”
“這只是我的靈分身而已,根本就不會有任何氣味。”她繼續(xù)道,“只是為了留下能夠分辨的氣味,才特地戴上本體始終貼身佩戴的護腕。”
“我知道牙的嗅覺已經變得比忍犬還靈敏,僅僅是通過幻術易容的話,凡是與我接觸的人身上都會留下氣味……所以我一直都隨身攜帶著特殊的藥囊,使散發(fā)出來的氣味產生了變化。”
“怪不得……”牙恍然大悟,“我在更遠的地方完全沒有發(fā)現(xiàn)你的氣味,到了這里才勉強分辨出來。”
“能夠改變氣味的藥……”
“是我天華宗家的部屬——宇都宮的作品呢。”萱耐心地解釋道,“雖然現(xiàn)在只剩下阿鈴一個人了,他們所掌握的醫(yī)藥知識卻不會因此而沒落。”
“當初給勘九郎用的解毒藥……也是從阿鈴那里得到的,阿櫻一定對那個藥好奇已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