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歸吵,搬家也是下定了決心,但是林慕煙需要時間去應對,最起碼在搬出去之前,要和高玥把關系緩和。
節目錄制已到達了尾聲,夏天也快過去了,林慕煙是時候給自己制定新的方向了。
這幾天,五洲星娛傳媒公司似乎出了些棘手的事情,程晞珩和陸野寒全部去了總部開會。
林慕煙得閑,做了一桌子好菜,等高玥下班。
她喝醉的樣子,太像瑩姐了。
林慕煙攙住她,眼神真摯望著她,“對不起,高玥,那天,我傷害了你吧。”
高玥苦笑著擺了擺手,“比起父母的不負責任,那算什么?”
“來吃飯吧。”
“你,要走了?”高玥了然于胸道。
“是的,我不能住在這里了。”林慕煙道。
“真不明白,你和程晞珩之間到底有什么事情?”
見林慕煙不答,高玥繼續問道:“你搬去哪里?白羽生家嗎?”
林慕煙苦笑著搖了搖頭,“高玥,你放心,我和三師兄絕無可能。”
“我有什么不放心,你不和他在一起,也輪不到我。”
“別太自怨自艾了,你很好。”林慕煙鼓勵道。
“抑郁癥,很痛苦吧?”
高玥突然捅破了窗戶紙,令林慕煙有幾分尷尬。
“你都知道了,但是我希望你能替我保密。”
“這就是你遠離三師兄和程晞珩的原因?”高玥窮追不舍道。
“是的,我不想拖累他們,我這種病人,怎么有心情談戀愛?”
高玥懂了,她只是太懂事罷了。
“你這樣走掉,我怎么放心的下,你是病人誒,需要人照顧的。”高玥關切道。
“我沒事,等我搬了新家,告訴你地址,你可以過來玩。”林慕煙微笑道。
“那好吧。”
“替我保密。”林慕煙再三叮囑。
高玥眼神復雜地看著她,點了點頭。她知道,原因肯定不止這一個,但是林慕煙不說,她到死也猜不透,這個守口如瓶的女人。
趁著程晞珩忙得不可抽身的空當,林慕煙順利地搬出了百香公寓,搬進了普通民宅,租金一千五,她沒有像預先說好的那樣告訴了高玥她的新地址,為的就是怕程晞珩過來騷擾自己。她跟陳恩希打了聲招呼,她辭掉了陸野寒造型師的職位,再次銷聲匿跡了。
爸爸的身體江河日下,她需要生計,需要二十萬,盡快把爸爸撈出來。
在簡歷再次石沉大海后,齊屹辰伸出了橄欖枝。
“上次我和你說過的那個女裝品牌,首席設計師,由你來擔當。”
齊屹辰開出的籌碼很誘人,頂著空降兵的罵名,她厚著臉皮去那家子公司走馬上任。
到了公司后一段時日后,她終于體會到了程晞珩緊張的原因。
齊屹辰看她的眼神愈發熾熱,這讓她始料未及。
但是,除了工作上必要的接觸,她決絕了齊屹辰的所有邀約。
“你真的很難搞定。”
齊屹辰發來曖昧的短信,林慕煙視而不見。
拿到第一個月豐厚的薪水,林慕煙看著卡里滿意的余額,以為是希望的開始,沒想到危險卻在悄然降臨。
一個和南宥凌有幾分相似的臉,自稱叫南奕晴的女人出現在她的租房內,并叫她離開齊屹辰。
林慕煙怎會讓到嘴的鴨子飛走呢?
“我聽說你有一個還在坐牢的父親?”對于這種弱勢群體,南奕晴手到擒來。
“你想怎樣?”林慕煙感受到了威脅。
“以我南家的手腕,我可以讓他在里面繼續享受一段時光,隨便找幾個獄友多多關照他就好了。”南奕晴嘴角噙著惡毒的笑意道。
林書文是她最大的軟肋,林慕煙自知敵不過,火速離開了子公司。
什么叫禍不單行,走投無路之際,獄警打電話告訴她,她的父親已經病入膏肓。
她清點卡內余額,還差十萬塊錢,她急需十萬塊!
她沒辦法,打通了高玥的電話。
高玥沒好氣道:“你還記得我這個朋友?到底死哪兒去了?”
林慕煙哭哭啼啼,“高玥,幫幫我,借我十萬塊錢好不好。”
高玥一愣,很是為難,“我的情況你了解的,我的工資全部用來還債都不夠。”
“是啊,我是在走投無路了,如果有什么辦法,能讓我在三天內拿到十萬塊錢,多好啊!”
電話那頭是一陣沉默,高玥的嗓音沉了許多,問道:“你是不是處女?”
林慕煙一愣,道:“是啊。”
“那就好辦了。”
出賣自己的初夜?
斟酌了一個晚上,林慕煙同意高玥來牽線,給她找一個不那么油膩的買家。
兩個女人在咖啡廳對坐著,林慕煙很少能在白天光線那么強烈的情形下見到高玥清麗的小臉,她道:“這件事情也要保密,尤其是,不能讓他知道。”
高玥吸了一口咖啡,“你是說白羽生?”
“是程晞珩。”
“他很愛你。”高玥不解,“不知道為何,我有這種感覺。”
“正因為如此,才不能讓他知道。”
“你為何不直接找他,別說十萬塊----”
“我不會接受程家的施舍!”慕煙突然怒火中燒。
高玥無奈地搖了搖頭,“我沒興趣聽你們的羈絆,這是一條不歸路,你傷害的是兩個男人。”
“我沒了歸路,你也更放心了些。”慕煙道。
高玥眼神閃躲,“你什么意思?是你還要我幫助你的。”
“我只會感謝你,其實白羽生對我死了心,對我也是解脫,你不知道他媽媽,是個厲害的角色呢。”林慕煙想起方靜伊的話道。
“原來如此,怪不得你不接受三師兄,我還一直不理解。的確,我們這種女人,怎么配得上?”高玥的嘴邊掀起一陣苦笑,自我摧殘道。
夕陽西下,兩個女人也該各自歸巢,高玥對著林慕煙的背影道:“別忘記避孕。”
林慕煙心頭一緊。
“她搬去哪里了?”
程晞珩一進門就質問高玥,她則是一副氣定神閑的表情。“她有意避開你,我能有什么辦法,她連我都瞞著。”
“你,怎么不通知我!這房子白給你住了!”程晞珩怒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