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為了讓你少做點。”
“這么不相信我的廚藝？”
“忙起來你會瘋掉的，我怕你砍人。”
橋松有一句沒一句地拿扶蘇取笑，氣全消了。
吃完面橋松去洗碗，扶蘇坐在吧臺邊看著他忙碌。
“還有那個游戲劇本，我晚上幫你寫吧。”扶蘇突然說。
“……”橋松無語。
“你想啊，沈欣然是你目標，你得接近她才能得到更多情報啊，要是沒這么點共同語言你怎么接近她？再說你不主動出擊，人家沈伊又忙，你倆何時才能相見啊。”
“和沈伊沒關系。”
“隨你啦，我去寫回憶錄了。”扶蘇說完便上樓。
◇
深夜，橋松燃起一根煙，仔細思忖著，沈伊的面容始終盤旋在腦海里揮散不去。
如今在為十九局辦事，雪莉也叫他試圖接近觀察對象……似乎參加他們的游戲開發很合適。
但想想還是不對，因為作文是扶蘇寫的，加上會牽連進程浩，最后的結論是拒絕。
這么想完后上樓，發現扶蘇在陽臺鋪了席子，裹著被子窩在那里，眼眶有些紅。
“那我睡床了。”橋松說。
“本來就是你的，再說你這么決定，我的回憶錄就白寫了，你考慮過嗎？”平淡的語氣。
“你寫你的，和開發游戲沒關系。”橋松說。
“為什么拒絕人家？”
“你別瞎忙了，給我看店就行。”
扶蘇聽到這里，肩膀微微發抖。
“你傷心個什么？”橋松問。
“沒什么，你別多想。早點睡吧。”扶蘇轉過身去。
橋松不再理會扶蘇，拿起衣服去洗澡。
次日一早，扶蘇目送橋松離開后便打開大門，擦桌椅，準備中午開張，隔壁的便利店老板看到橋松面館終于營業了，主動過來打招呼。
看到是個女孩，便利店老板驚住，暗暗佩服起李橋松真有本事，哪招來這么水靈的服務員。
扶蘇抬起頭，發現便利店老板朝她笑笑。
“吃面嗎？”扶蘇疑惑。
“我叫張全，是隔壁老板，過來看看。”
“嗯。”扶蘇繼續擦桌子。
“你是新來的？之前沒見你啊。”
“嗯。”
“哪里人啊？”
“西安。”扶蘇想了一會后答。
“西安好啊，去年我去玩過，去看秦始皇陵，那里很壯觀，就是人太多。”
“是挺多的。”
“還有碑林也不錯。”
“嗯。”
張全看這小姑娘一身不吭，也沒什么興致聊下去，想必心里早有人，客套一番后回去了。
扶蘇松了一口氣，她對各路客人都有心理準備，唯獨對隔壁老板來串門始料未及，沒想到橋松面館重新開張能驚動隔壁老板，看來這男人也不是那么低調，一兩個朋友還是有的。
過了片刻，張全又過來，放了一盒泰山。
“送給你老板的，他抽這牌子。”
“謝謝。”扶蘇收下后笑了笑。
送走張全后，上午店里沒什么生意，扶蘇遠遠聽著橋松那頭的心聲，覺得特別有趣。
另一頭橋松把拒絕沈欣然后，她的反應很激烈。
“為什么不開發啊，人家程浩策劃了很久的。”
“我說了考慮考慮，考慮的結果是不參加，我念書只想高考，不想攙和別的事。”
“好，那我和程浩一起開發，你什么都別摻和，李橋松，我真是看錯你了！”沈欣然紅著眼睛轉過頭去。
橋松沒料到沈欣然反應這么大，他開始后悔這個決定。
就在千鈞一發之際，程浩提議。
“橋松，要不我們先弄個短篇演示看看，就用你后面幾篇作文好了，這樣可以嗎？你到時候看看效果，覺得好再參加也不遲。”
沈欣然本打算一上午都不搭理橋松，但聽到這句話后也悄悄轉過頭去。
橋松幾乎能想象到另一頭的扶蘇在使勁催他答應。
他無可奈何地點點頭，“行吧。”
沈欣然沒回頭，卻悄悄笑了。
一直默默觀察沈欣然的程浩充滿感嘆，“我這都是在做什么啊。”
放學后沈欣然還在賭氣，先跑走了。橋松不再多問，徑自離開。
明天是中秋節，作業比較多，程浩不慌不忙地收拾書包，不經意聽見幾個女生很不以為然的討論。
“別以為她長得漂亮就什么好事都來了，李橋松好歹混過兩年，大家都挺給他面子，但管的了白天管不了晚上吧，這種白蓮根本不缺男人，指不定現在在誰懷里呢。”
“五班劉公子追了三年都沒得手，怕是早就看他不順眼了，你們等著瞧，馬上就有好戲。”
程浩不以為然，準備離開，又聽見幾句。
“也沒這么絕對，男人嘛，打打說不定還能成朋友，哪像女人之間，能為男人撕到絕交。”
“你就是這點不好，與其給別人說好話，倒不如考慮自己。”
“她會付出代價的。”
說話的是吳琴。
“什么代價啊？”幾個女生好奇。
程浩疑惑起來，但吳琴陰著臉掃了一眼教室，發現程浩還在，立刻禁聲。
程浩離開教室后有些疑惑，路上終于忍不住打給橋松，“吳琴說沈欣然會付出代價，你覺得這是什么意思？”
“說狠話正常。”橋松說完就掛了電話。讓程浩一陣失落。
橋松快到家了，他站在門口放下手機皺起眉，突然接到王楚靈的電話。
“李哥，你趕緊過來，觀察對象的車被撞了！”
“事故嗎？”
“不是，很多人把車圍住，開始砸車了！”
“報警了嗎？”橋松皺眉。
“報警了，但是地方太偏，怕是來不及了！”
這些話扶蘇都聽在心里。
她放下手頭的活，跑上樓換上黑色軍服，呼喚出一把幽藍的秦劍。
正式締結契約后，扶蘇便可以呼喚她的隨身寶物。
“北漠霜，又見面了。”端詳片刻，握在手里。
速度就是一切，做完這些跑下樓，發現橋松在攔車。
“交給我吧。”扶蘇拍了拍他的肩。
橋松點頭。
扶蘇不再多說，確認了手機上的地址，進而一躍，筆直地向空中飛去，直飛上三四十米高。
橋松回過神來時，扶蘇已穩穩地落在樓頂。
一切都太快，夜幕掩護著這個動作，扶蘇握緊北漠霜，深吸一口氣，在高樓間開始跳躍。
朔風吹雨，紛紛欲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