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么東西?”青年忍住傷口的疼痛叫道。
蘇源沉默不語,拿出另一把飛刀,對直奔大圣而去的那道黑影射去。
過程和結果都是驚人的相似,無論那人如何躲避,手段盡施,飛刀還是射到了他的大腿,一個踉蹌,停了下來。
“法器?”青年喊道。
雖然傷口鮮血直流,但他并不在意,伸手把飛刀拔出,又在胳膊上點了幾下,傷口就不再流血了。
飛刀的手段雖然神秘莫測,但左臂的傷口并不嚴重,只是其中透露的信息卻讓青年心神一凜。
“你到底是什么人?”青年緩緩拔出了身后的長劍,對蘇源問道。
剛剛的飛刀雖然很像法器,但沒有絲毫靈氣波動,蘇源身上也沒有透露任何氣息,青年眉頭微皺,心下捉摸不定。
蘇源沉默不語,笑話,他豈會把自己的手段告訴敵人。
“可惜了,沒有射中要害。”蘇源心中惋惜,要是射中要害,說不定戰斗已經結束了,但兩人負傷,讓他看到了希望。
“旁門左道罷了!”看蘇源不說話,青年冷笑一聲。
他從來就不是個優柔寡斷,猶豫不決的性子,靈脈在前,不管是誰,他都要爭一爭的!
大步向前,長劍橫拖,蘇源的手段沒有讓他退縮,反而激起了他骨子里的血氣,兩丈的距離瞬間而過,右手發力,劍如雷霆,月下劃過一道冷光,向蘇源眉心刺去!
“寶物強者居之,一切就是實力說話!”青年眸子閃過寒光,一往無前。
“吼!”
蘇源更不會退縮,金剛符入身,他早已無所畏懼,面對長劍,他不閃不避,肺部鼓動,嘴巴猛張,一股巨大的氣浪向前轟出。
宛如神靈怒吼,又似雷霆咆哮。
金剛符開打必備招式——金剛怒吼。
一看蘇源身形暴漲,張嘴怒吼,青年就知道不好,體內淡淡的氣流飛速流轉,覆蓋在耳膜上,但就是這樣,他還是感覺到耳膜一陣顫動,手中的長劍也不由的刺偏了方向。
“機會!”蘇源眼睛一亮,蒲扇大的巴掌帶著一道巨大的陰影向青年的頭頂蓋上去。
青年體內氣流瘋狂流轉,努力的消除巨大吼聲帶來的不適感,終于在手掌要碰到他頭頂的時候,清醒過來,腳尖輕點,飛快向后退去。
但這次蘇源可不是山寨版的金剛符了,五官敏銳,身體毫不遲鈍,粗壯的大腿在地上用力一踩,揮拳向青年追去。
淡淡的氣流灌注雙腳,青年身輕如燕,連連翻滾,脫離了蘇源的攻擊范圍。
“這什么功法?”青年有些赫然。
明明沒有任何動靜,為什么眼前的敵人就突然變成這樣了,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
“有遮掩氣息的寶物?”青年暗自思忖,隨即他目光變得堅定,“不過也就這樣了!”
蘇源雖然身形巨大,反應敏捷,但出手之間毫無章法,應該是沒有武藝在身的。
但他就不一樣了,末法之前,不能修道,他苦練劍術,二十載毫不間休,尤其為了爭奪資源,不知在生死間廝殺過多少次,瞬間摸清了蘇源的底細。
青年不再躲避,微微閉眼,深吸了口氣,隨后吐出,一股淡淡的氣流從口鼻間冒出,夜色下,閃過一道微弱的金光,隔著老遠,蘇源都感覺到一股鋒利刺骨的寒意。
“不能拖!”蘇源心中升起不好的預感,邁起步子,將地面踩踏的轟轟作響,揮舞拳頭,向青年臉上砸去。
拳頭快要砸到臉了,青年才緩緩睜眼,他氣質一變,猶如出鞘的利劍,空氣都冷了一大截,冷漠的臉上看不出表情,青年手臂微動,長劍倒轉,快若雷霆,以迅雷不急掩耳之勢,后發先至,劍尖向蘇源的拳頭刺去。
拳頭和劍尖還沒接觸,蘇源就感覺一股銳利至極的氣息傳來,他眉心刺痛,身體發出危險的預警,蘇源臉色一變,金剛之體竟然不敢硬接著看似脆弱的劍尖。
要知道平常的時候,蘇源手指輕輕一捏,就能捏碎好幾把純鋼打造的長劍,此時他卻不敢觸碰鋒芒。
還好他五官敏銳,身體靈活,強行變勢,拳頭向上一揮。
但青年嘴角發出冷笑,長劍一提,跟著蘇源的手臂而上。
“撕拉!”
一道紙片被劃破的聲音傳來,只見蘇源的手臂被輕易的劃開,本來堅硬如石的金剛之體猶如金色的錫紙,簡單輕松,一道長長的傷口出現了。
傷口很長,但沒有血流出來,肌肉凝固在一起,仿佛一道金色的凍肉,只是被撕開之后,顯得很恐怖。
蘇源臉色狂變,怎么也沒想到青年吐了口氣之后,劍法突然變得這么強,尤其是劍上一道淡淡的氣流,鋒利無比,碰著就傷,只能連連后退。
青年得勢不饒人,腳踩八卦步,瞬間騰挪,跟上蘇源,長劍揮舞,空氣中飄落一朵朵劍花,冷冽逼人,寒光閃閃,晃得蘇源眼花繚亂。
蘇源不由的稍微閉了一下眼睛,就在這時,劍光消失,劍花不見,一切都凝成一把鋒利至極的長劍。
青年毫不留手,全身氣流瘋狂運轉到長劍上,劍尖暴漲三寸,一道金芒延伸而出,輕喝一聲,青年速度快到極致,一道金色的閃電在空中留下道道殘影,帶著嗜血的氣息,向蘇源的咽喉刺去。
這一劍太快,太狠,蘇源的視網膜已經把握不到劍的痕跡,只感覺一道金光在眼中越來越大,越來越近。
渾身僵硬,蘇源似乎感覺到了死亡的氣息,別墅里還有武部符篆,但似乎來不及了。
“要死了?”蘇源一時間只來得及想到這個。
“汪汪汪!”就在這時,蘇源突然聽到一陣狗叫,隨后眼前的金光消失不見。
“丑丑!”蘇源怒吼道。
原來丑丑看蘇源危機,一把跑上來,對著青年的小腿就瘋狂的咬起來,無論如何都不肯松開,青年的必殺一劍也被迫停了下來。
“滾開!”青年不愿浪費時間,晃腿要甩開丑丑,但一向安靜,從未咬過人的丑丑今天卻瘋狂無比,死死咬住,不肯松開。
“找死!”青年發怒,氣流灌腿,一腳向丑丑踢去,丑丑瞬間飛了好幾米遠,癱軟在地,嗚咽著,口鼻滲血,眼睛正好對著蘇源的方向。
有痛苦,有喜悅,有不舍,豐富復雜,有太多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