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名:云深兮風起|作者:沈筠兮|發布:2021-12-0401:28:05|更新:2021-12-0412:24:26| 字數:3185字
重寰看了令玥一眼,沒有說話,錦瑟卻很快明白了她所指,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也不說話了,之后一整天對重寰也都愛搭不理,到了夜間,重寰協助她梳洗過后,正要出去,她卻酸溜溜道了句:“神君夜夜急著出門,是有多少會不完的紅顏知己。”
重寰心道,就知道今天的事還沒完,果然在這兒等著呢,卻也只能苦笑著說:“不是你說你還沒完全準備好,讓我別著急,晚上暫且先去和沖和擠一擠嗎?”
錦瑟冷笑道:“可也沒聽說你去跟誰擠啊。”
重寰無語:“我又不是斷袖,整天跟個男的擠什么。”
錦瑟卻還不依不饒:“那大半夜你去哪兒了?只怕不是去找什么麒麟公主,就是去會什么羅剎女王了吧。”
重寰扶額嘆道:“這些明明都是你硬給我編排的,我都還沒要你還我清白,你倒好意思拿出來說。”
錦瑟有些心虛,卻還嘴硬道:“要不是大家都那樣傳,我自己能無中生有,編出你那么些風流韻事嗎!”
重寰被她氣得笑了:“夫人吶,你今天也聽到了,凡人們能把天界的事傳得有多離譜,那些過往,我們不是都跟你說過好幾次了嗎?你是記性不好,還是根本不信呢?”
錦瑟自知理虧,心里卻還是很不得勁,便一面摸索著坐到榻邊,把被褥拍得砰砰響,一面嘟囔道:“我信你們才有鬼,一會兒神仙一會兒妖精的,簡直就是匪夷所思,就欺負我看不見,拆不穿你們的鬼把戲,聯起手來糊弄我罷了。”
重寰無奈,嘆著氣過來攬住她道:“那你說,我們糊弄你有什么好處?”
錦瑟推開他的手,氣哼哼道:“像你們這樣的紈绔子弟,自然都很喜歡玩弄女子的感情,往日我就隱隱約約聽他們說起過什么壁虎精,狐貍怪的,如今可好,連九天玄女都出來了,那我算個什么!”說著說著,竟落下淚來。
她一哭,重寰便有些不知所措,只能嘆著氣道:“你這腦袋瓜里一天到晚都裝的些什么呀,當真是編故事編上癮了嗎,這都想得出來。再說我幾時糊弄過你,從來都是你糊弄我罷了。”說著就拿出手絹來要給她拭淚,錦瑟仍舊推開他的手道:“你少栽贓,我什么時候糊弄過你?”
重寰沉聲道:“你自己想不起來了,我卻都還替你記著呢。我們一起在人間歷劫的時候,你說要生生世世跟我在一起,臨死前還讓我不要忘了你,我信了,老老實實守著承諾,連忘情泉也不敢喝,哪知你自己轉頭就喝了孟婆湯,把我忘得干干凈凈,這是遠的。其它那些不大不小的事,我也不想再提了,至于最近的這次,便是與安歌一戰時,你說要與我生死相隨,我又信了,最后你卻還是拋下我自己赴死…”
重寰說到最后,想到當時的情景,心痛不已,便連聲音都有些哽咽了。錦瑟心中震蕩,也自以為明白了云兮何以讓他如此牽念,便不再哭鬧,還探手過去,想要撫慰他一番。正當此時,她腕上的珠串卻嘩啦一聲斷了,珠子滾得滿屋都是,唬得她一時忘了別的事,小心翼翼問:“糟了,這是什么兆頭啊。”
重寰故意沉默片刻,語氣嚴肅地道:“你最近…可要小心了,尤其不能隨便掉眼淚,否則的話…”錦瑟聽得心里發毛,緊緊拽著他的衣袖問:“否則如何?”
重寰憋著笑,握住她的手悠悠道:“否則…我會很心疼的。”
錦瑟一愣,隨即將手抽出來,捶著他的胸口罵道:“你又耍我。”
重寰笑著又握住她的手:“好了好了,容我先幫你把珠子撿起來行不行,萬一不小心踩到崴了腳,可就真不是什么好兆頭了。”
待他將撿回來的珠子都放到錦瑟掌中時,她默默數了數,還差一顆,卻想到夜已深了,大家都該早點休息,也就沒言語,等重寰出去后,翻來覆去睡不著時,又想起那顆少了的珠子來,便翻身下榻,將四下的犄角旮旯摸索了個遍,卻只摸到一手灰,正當她都準備放棄了,卻在妝奩旁的夾縫中觸到一只小小的瓷罐,她將它摳出來,起身時頭卻撞到了妝臺上,疼得輕輕叫了一聲“哎呀”,跌坐在地上,重寰應聲推門而入,一見她坐在地上不住揉頭,忙過來扶著她問怎么了,聽她答“剛剛在找珠子,卻不小心撞到了頭”,才松了口氣,扶她回到榻上坐著,又端過溫水來給她洗了手,柔聲道:“行了,今天太晚了,先別折騰了,明日我保證給你找到,好不好?”錦瑟便笑著點了點頭,又問:“你怎么進來得這么快。”
重寰笑道:“我一直在門外坐著,當然快了。”
錦瑟“哦”了聲,心中一動,隨即又問:“你是只有今晚一直在,還是別的時候也一直在?”
重寰仍舊笑道:“自然是每晚都一直在。”
錦瑟愕然:“這都幾個月了,你每天晚上都一直在門外坐著?”
重寰便故作委屈地道:“不然呢,長夜漫漫,我倒是想去哪兒混混時間,可又擔心你獨自一人害怕,或者忽然要什么不方便,便只能就近呆著了。”見錦瑟低頭不語,他便又淺笑道,“好了,現在真的太晚了,快睡吧,阿察前兩日來信說,冥醫一直在研究給你換眼睛的事,也就快準備妥當了。你要趁這段時日趕緊養好身體,我們才能更有把握,知道嗎。”說著已扶她躺下,替她掖好了被角,剛要起身出去,衣袖卻被扯住。
錦瑟又坐起身,期期艾艾道:“外面涼,不然…就進屋睡吧…”
重寰一愣,繼而失笑,欺身過來:“你想好了?”
這一次,他靠得太近,說話時,氣息吹在錦瑟臉上,它便不知不覺變得通紅。錦瑟靠著僅剩的理智,推拒著他,小聲道:“你別想歪了,只是怕你生病罷了。”
這樣的情景倒是似曾相識,重寰無奈笑笑,站起身道:“行,夫人說什么就是什么,為夫這就去搬被褥,仍舊在您榻下伺候。”
錦瑟長吁了口氣,也笑了,隨即想起剛才撿到的那個瓷罐子,好奇地摸過來拔開蓋子,湊到鼻尖聞了聞,覺得香香的,還挺不錯的樣子,便鬼使神差地取出一些,抹到腕上。
這一罐自然就是當年云兮遺落的鎖魂香,如今又經過了那么些年的醇化,馥郁撩撥更甚以往。等到重寰搬了被褥回來時,聞到混合了她體香的鎖魂香,已然十分心動,又見到她既羞澀又略帶著些嫵媚的淺笑,便再難自持,而錦瑟呢,對重寰本就是情之所至,再經這香氣一撩,有些事,便在她的半推半就,欲拒還迎之下,自然而然地發生了。
到了第二日清晨,錦瑟一覺醒來,想起頭一夜的事,雖不覺得有多后悔,卻還是心有不甘,同時又有些忐忑,總覺他與她的云雨之歡,若是多少
因著那香的緣故,便并不夠純粹,而且也很羞恥,這樣一來,自己跟傳說中那些靠些不入流的手段勾引他的女子也就沒什么區別了,因此有些悶悶地。重寰大概猜到她的心思,伸手攬她入懷,拂著她細軟的發絲道:“不要胡思亂想,你本就是我的妻,夫妻敦倫,再當然不過了。”
錦瑟聽著他的心跳,漸漸安定下來,卻還是小聲道:“這么容易就得到了,可還會好好珍惜?”
重寰沉默良久,笑嘆道:“我還真想不出,這世上除了你,還有什么更值得珍惜。”
后來,令玥率先看出他們相處時舉止不同往日,幾番追問之下,錦瑟只得將那夜的情形如實相告,說到這一節時,令玥不由地嘆道:“容易?唉…許多事我們還沒來得及跟你細說,等以后我慢慢講給你聽,你就知道容易不容易了。”
那之后,他們琴瑟和諧不必細述,再后來,阿察果然背了個大藥匣子,帶著冥醫來給她換眼睛。
那時錦瑟坐在榻邊,靜靜聽著重寰與冥醫討論,一顆心也砰砰亂跳,直到他們說完了,雙方都覺得可行,重寰便自懷中摸出那只小小的雩琈玉匣,放在錦瑟掌中道:“不用害怕,這本就是你的眼睛,換回來應當不會太大不適,況且雩琈玉可保它千萬年不壞,即便這次不成功,我們今后也還有機會,只是…你又要吃些苦頭了。”
錦瑟摩挲著那只還帶著他體溫的小小玉匣,心卻漸漸安定下來,點點頭問:“那迷藥可以多用一點嗎?其實多睡幾天也無妨的吧,我實在是,有些怕疼…”
重寰攬過她的肩,輕輕拂著她的眉心,柔聲道:“好。”
又不知過去多少時日,云兮醒來時,落日的余暉正映在她床頭,她顧不上陣陣鈍痛,迫不及待地睜開眼,只見重寰閉眼盤坐在旁,一如往昔,唯一不同的是,他那頭曾經烏黑如墨的發絲已變得雪白。她便明白了,沉睡中憶起的那些過往,并不只是夢境,于是勉力撐起身體,輕輕喚了聲:“重寰。”
重寰聞得此聲,緩緩睜眼,定定地回望著她。
云兮伸手拂過他的白發,那雙宛如盛著滿天星辰的眼中,早已氤氳著淚光。
“你怎么,頭發全都白了。”
重寰聞言便知,云兮已完完整整地回來了,于是輕輕握住她的手,淺笑道:
“只是,太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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