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他就開始收拾中院子里的廂房。這些房子本來就是作為客房的,以后肯定能用到,現(xiàn)在借機打掃一下,以后就作為家里的客房了。
老爺子當年是本地有名的地主,在本地本就是關系錯綜復雜,所以在當時就被斗了,這么多年過去了,親戚都再老爺子被斗時,都跑路了,這些房子也就一直閑置著。但是王宇保不準以后會用到,所以徹底的打掃收拾一下。
房子中墻壁上由于多年沒人住,上面生出許多黑莓粉,一坨一坨的很難看,用來接待客人有點不妥,得找個刷墻的膩子刷一遍。
這種東西,家中有原本王宇父親就曾學過木匠,所以家里有一套,這種東西在山里的一般家庭屬于稀罕貨,只有常年的砌墻匠人家里有可能有。但是王宇不會木匠活,如果讓父親一個人弄的話太受苦了,所以王宇覺得去村里找個人來幫忙,可是王宇剛來他還真不知道誰家里的男人是干這個活計的。
村長大伯也知道他的為難,指了一條路說道:“你是真糊涂了,還是假糊涂了?”
王宇不明所以的看著村長大伯,何出此言?
村長大伯磕了兩下煙袋鍋說道:“你爸爸的這一身木匠手藝跟誰學的?”
王宇拍了拍額頭,還真是糊涂了。教王宇老爸木工的是張老頭,只記得他會木工,卻忘記了早年他還是一個出色地泥匠工。刷墻的東西說不定還真的會有。
謝過村長大伯,掉頭向著張老頭家里走去。張老頭全名叫張騷珠,現(xiàn)在也有六十多歲了,聽說早年也在大山中討過生活,說是一個獵人也不為過。當年若不是看在王家老爺子的份上,也就沒有了王宇老爸的這手木工手藝。
說做就做,王宇回家后朝在屋里休息的奶奶說了聲。就跑去了張老家里,因為老爸和老媽去忙著去了,而老爺子不在家里去了村子里和找人聊天吹牛去了,人不在。所以王宇不得不去只能自己去張老家問問。
出了門,王宇邊欣賞著周圍的風景,邊慢慢的向張老家走去。
村子人口不多,占得地倒是不小,主要是村子的房屋建造沒規(guī)律,這里一家那里一家,不夠集中。從河上的石拱橋過到對面,橋邊的第一家就是。
“張大爺在家不?”王宇在門口先搭了個聲。
嗚嗚......招呼王宇的先是一陣狗的嗚嗚聲。他記得張老頭家里有一條黑狼狗,瞎了一只眼睛。這只狗雖不是守山犬,但也肯定有守山犬的血脈,兇狠異常。別的狗見了只有夾起尾巴逃跑的份。
而且這只家伙從來不大聲狂吠,是一個下生口的主。所謂叫的狗不咬人,咬人的狗不叫,這種狗也就最可怕,會在人不防備的時候咬上一口。如果不先搭聲讓主人出來就貿然進院子,很可能歡迎的就是一張狗嘴。
雖然王宇還沒有到會怕一只狗的地步,但是今天是來借東西的,不是來挑釁的,總不能一腳將之踢飛吧?所以還是先搭個聲。
張老頭聽到聲音揭開簾子從屋中出來,見到是王宇,滿臉和氣地說道:“是小魚兒呀,快進來。”
王宇名聲不錯,也和張老頭之間沒什么齷齪,且還有一段徒孫情分在里面。所以張老頭對王宇還是非常熱情的。
大狗黑子見主人出現(xiàn)了就不再出聲了,懶洋洋地趴在地上閉上眼睛。這條狗自王宇老爸在這里學木工活計是就有了,這些年過去了還健在,年紀估計不小了。
王宇進到屋里,才感到來的不是時候,人家一家人正在吃飯。張老頭老伴起來給王宇添了個凳子,但是王宇死活都沒有坐下去。
王宇作勢往外走,張老頭跟了出來,問道:“小魚兒,今天來有什么事呀?說吧。”
“今天來主要是看您這里有沒有刷墻的膩子,和請您幫我爸把我家里給修繕,再有就是想將房子里重刷一遍。這不我打算將我家的老屋給重新打理下嗎。”王宇取出一根煙遞給張老頭說道。
“紙煙我抽不慣,你抽吧。”點上旱煙說道:“刷墻的膩子張旺就有,一會讓他取給你,刷墻的話讓張旺去幫你爸吧。”王宇點頭答應。
張旺是張老頭的大兒子,是一位匠人(砌墻的),現(xiàn)在就跟著李家坡的一個包工頭干著。和最近網(wǎng)上的傳的農民工姓質一樣,只不過一個在城里一個在農村罷了。一天八九十,不用為吃住花銷,一月下倆能落個兩千。
王宇又和張老頭聊了一會后,時間不早了王宇說要離開,張老頭也沒說啥,就答應了因為時間確實不早了,于是便朝外面喊道:“張旺,將刷墻的膩子給小魚兒取出來。”
片刻后,張旺拿著膩子出來,遞給了王宇。王宇在道了一聲謝,就離開了。